第227章 气味与变化的态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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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昴时，就隐约察觉到了她身上那股令人不快的味道。但当时拉姆的解释让他勉强接受了——“她刚从对抗魔女教的战场上下来，沾染上一些气息也正常。”

可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同。

这浓度，简直像是刚从魔女的巢穴里爬出来一样！

普通人身上不可能有这种特性……这家伙……难道和魔女教有什么关系吗？！

加菲尔的肌肉瞬间绷紧，他刚想上前……

“呜……呜啊啊啊——！！”

一道凄厉的哭声骤然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加菲尔猛地僵住。

只见昴突然死死抱住了卡莱尔，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肩膀剧烈颤抖着。哭声混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在空旷的墓地入口回荡。

“对不起……对不起……！”

她反复重复着这个词，仿佛这是唯一能说出口的话语。手指死死攥住卡莱尔的衣襟，骨节泛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这过于脆弱的姿态，直接把加菲尔整不会了。

他阴沉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一种茫然的困惑。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走上前。

“喂喂……”加菲尔咂了咂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却又微妙地放轻了语调，“冲进里面干出那种莽撞之举时，我还想说会变成怎样呢……”

“明明平安回来了，怎么反而发出这种丢人的声音啊？”

昴抬起头，泪水仍在不断滑落。

她的眼眶通红，鼻尖微微泛红，加菲尔那副调侃的笑容映入眼帘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幽怨从心底翻涌而上。

你……你说谁丢人啊！”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边抽噎一边反驳，“明明……明明是你好吧！呜呜呜……”

说到一半，她突然哽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话、话说回来，都是你非得搞什么试炼……！”

如果不是加菲尔提出解放圣域……如果不是这个试炼……事情可能不会变成那样！

想到这里，委屈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出来。

“都怪你！非得让别人参加什么试炼！呜呜呜……你这个讨厌鬼！！”

她的声音近乎控诉，甚至不顾形象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朝加菲尔掷去。

“啪！”

加菲尔轻松侧身，石头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砸在身后的地面上。

“呜……我不想再来圣域了……”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讨厌试炼……就不能先放我们走吗……”

说完，她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重新扑进卡莱尔的怀里，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肩膀微微颤抖着继续啜泣。

卡莱尔虽然一头雾水，但看到她这副模样，还是心疼地轻轻环抱住她，手掌温柔地抚过她的后背。

加菲尔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了现状—— 哈……原来是试炼把她吓坏了啊？

想到这里，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哈哈哈！什么嘛？明明之前还说着大话冲进去的，结果被试炼吓成这样？”

昴闷闷的声音从卡莱尔怀里传来。“……闭嘴，你烦死了……”

加菲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猖狂，甚至故意凑近一步，伸手作势要去揉她的头发。

“要不这样好了？要我摸摸头作为安慰吗？

“——才不要！！”昴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瞪着他，“我才不会让你摸我的头！！”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卡莱尔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般，轻轻拍抚着昴的后背。

“如果有什么害怕的事情……不管多可怕，我都会保护昴的。”

他的话语没有华丽的修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昴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但身体仍微微颤抖，她的手指依旧紧紧攥着卡莱尔的衣襟，宛如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的存在是真实的。

卡莱尔没有催促，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待她的情绪平复。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她的发顶，心里隐约泛起一丝心疼——

试炼……到底让她看到了什么，才会让她害怕成这样？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宁静中——“呜……呜呜……”

一道新的哭声突然从墓地深处传来，打破了沉寂。

卡莱尔下意识地望去——

只见爱蜜莉雅踉踉跄跄地从墓道中走出，银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紫绀色的眼眸盈满泪水，白皙的脸颊上泪痕交错。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双手无助地捂住嘴，像是拼命压抑着崩溃的情绪，却仍然止不住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