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最后道别，与决战开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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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错位，时间断流，因果反转，命运湮灭。

曾经将邪神污染阻隔的三大进攻型神器，若隐若现地漂泊在战场的乱流之中。

它们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却如同倒映在万花筒里一般，在战场的任何地方都能看见。

……

能够斩灭一切空间的利刃早已碎成无数块，只余一把残余的握柄悬浮。

——但它似乎还在向着高维污染者挥砍。

能够扭转时间、篡改宇宙参数的法杖，末端象征世界权柄的宝石早已碎裂，连法杖本身都折断了。

——纪宁能够感受到，法杖还在试图流转能量回路，将邪神无所不在的异化和侵蚀消解。

能够转移因果、偏转命运以反射所有攻击的坚固盾牌，已经腐朽到千疮百孔。

——当邪神躯体在如同呼吸一般的翕动时，它依旧会顶在剩余两神器面前，试图反射那些随着维度崩塌而来的攻击。但它早就失去功能，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

看着最后三大神器，纪宁无声叹息。

此刻的它们，连【自我叙述】机制都被磨灭了。

没有信息反馈，并不意味着它们还在被世界核心机制守护。

单纯是因为它们此刻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幻影——正如同【开天墨颖】的持有者那般，概念被泯灭，留下残影在徒劳地尝试着反抗。

三大神器，和它们的持有者，都已经陨落在这场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的维度战争中了。

果然，一切都是注定毁灭的悲歌！

……

当那无边无际到足以遮蔽维度的浩瀚躯体出现在纪宁面前时，

耳边的威逼利诱、腐化哀求、悲愤斥责，终于汇成了一个冰冷如利刃般的统一意志：

【你已自绝退路。亵渎者，必将受到陨灭裁决！】

……

那意志并非来自于眼前的邪神。

而是那些盘绕在它周围，不断颂扬着祂的全知全能的高阶眷属们的憎恶。

祂们就仿佛现实世界克系神话中阿撒托斯身边的外神一般，拙劣地模仿着歌颂者的职责，在邪神周围迎合着疯狂的节奏，蠕动扭曲的身体，为无所不能的祂献上赞歌……

纪宁到来前，祂们载歌载舞。

一旁更有失败的反抗者以最可悲的徒劳虚影，作为彰显武功的伴舞。

所有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纪宁的到来打破了场面的和谐——

于祂们而言，这个丑陋的异端已经有了取死之道，故而表现得比邪神都愤怒！

……

敌人的仇恨，说明自己做对了。

纪宁根本不理会那些小卡拉米的恶意，直面头一次在他眼前露出真身的恐怖存在——高维污染者，邪神！

……

那可不是“曾经在第二次升阶时，和半师林辰一起目睹的吞天巨口”，也不是“鬼王世界里遮蔽天穹的血眼”那种抽象而丑陋的存在。

哪怕连挑剔的大善人都不得不称赞一句：

邪神很美！

……

从高维角度看，面前的祂，是一头“将蜿蜒在各个维度下的真身，逐一在噩梦空间流转展示，集对称与不对称美学于一体”的高维生物，

以三维世界视角看，祂就像是一头半身自黑色海洋中生长而出、以红、白、黑为基准色调、不断绽放璀璨光芒的海神蛞蝓。

当然，这只是一种类比。

其真实躯体结构变幻不定，内容物在大善人面前不断翻转成外围，最后消散于无形；而混沌则凝成它的新内容物。

从内到外都有着一种对立统一的完美。

周身神性流转，竟让最不可理喻的疯狂都显得平和，让毁灭一切的暴虐显得仁慈……

……

这么美，杀起来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纪宁善心大起。

哪怕在祂面前，自己完全展开已经足以遮天蔽日的【荡魔真身】都显得格外渺小……

但天魔无所畏惧，直视邪神本尊。

而邪神也察觉到了新入战场的小家伙，躯体加速了翕动，澎湃的波动朝着纪宁压来。

决战，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