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阳光，沙滩还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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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瞬间，黑豆饭的香气裹着巴西烤肉的焦香扑面而来，餐厅里的木质桌椅摆得满满当当，墙上贴满了泛黄的足球海报——有罗纳尔多的巅峰时刻，也有巴萨历年夺冠的合影，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巴西国家队球衣，球衣下方用马克笔写着“献给我的老朋友卡洛斯”。

“拉斐尔！我的小子！”老板卡洛斯快步迎上来，张开双臂给了拉斐尔一个熊抱，他的袖口沾着点酱汁，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上次见你还是在B队进球后，现在都踢上一线队了，真为你高兴！”

拉斐尔回抱住他，亮黄色Balmain短袖蹭到卡洛斯的围裙也不在意：“卡洛斯叔，我当年刚从巴西来U16，第一顿正经饭就是在你这吃的，你还说我太瘦，给我加了双倍黑豆饭。”他指着纪风他们，语气里满是骄傲，“今天带兄弟们来尝尝，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巴萨最好的巴西厨师。”

卡洛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纪风身上时眼睛一亮：“你就是昨天进球的纪风吧？我在电视上看了比赛，那脚推射太冷静了！”他转身朝后厨喊了一声，“把我留的那块牛肋条烤了，今天给小伙子们加菜！”

众人跟着卡洛斯坐到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哥特区的石板路，偶尔有行人路过，看到他们身上的潮牌和桌上的巴萨水杯，都会笑着点头。松本迫不及待拿起菜单，指着上面的巴西黑豆饭，用刚学的西班牙语跟卡洛斯比划：“我要这个！双倍黑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上菜时，卡洛斯特意端来一碟炸香蕉，放在桌子中间：“这是巴西的家常味道，你们尝尝。”纪风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香混合着酥脆的口感在舌尖散开，突然想起去年梅西带他去吃阿根廷烤肉时，也给过他类似的温暖——那些前辈的善意，总是藏在这些细微的食物里。

吃到一半，拉斐尔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件空白的巴萨主场球衣，对卡洛斯说：“卡洛斯叔，我们给你签个名吧，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支持。”卡洛斯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有些发红，他小心地接过球衣，铺在旁边的空桌上。

纪风第一个拿起笔，在球衣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还画了个小小的足球；松本歪歪扭扭地写了“谢谢卡洛斯叔”，后面加了个笑脸；卢卡斯的签名潇洒利落，还在旁边用西班牙语写了“愿美食与足球常伴你”；朴俊宇、米格尔、汉斯也依次签名，白色的球衣很快被黑色的签名填满，像一幅珍贵的画卷。

卡洛斯捧着球衣，手指轻轻拂过签名，声音有些哽咽：“我开店这么多年，看着你从U16的小屁孩长成一线队球员，现在又有这么多优秀的小伙子，真好。”他转身把球衣挂在墙上，正好在那件巴西国家队球衣旁边，“以后这就是我店里的宝贝了。”

离开前，拉斐尔拿出手机，让汉斯帮忙拍了张合影——大家围着卡洛斯站在餐厅中央，卡洛斯手里捧着签名球衣，纪风他们笑着比出进球的手势，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拉斐尔立刻把照片发了Instagram，配文：“从U16到一线队，感谢卡洛斯叔的黑豆饭和支持，今天和兄弟们一起庆祝，巴萨万岁！”

刚走出餐厅，拉斐尔的手机就震个不停——他点开一看，发现好多巴萨老球员都给她点了赞，包括2021-22赛季的布斯克茨、阿尔巴，甚至还有梅西的好友苏亚雷斯，布斯克茨还评论了一句：“小伙子们，享受休息日，下次比赛加油！”

“快看！布斯克茨给我点赞了！”拉斐尔兴奋地把手机举到大家面前，亮黄色的短袖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纪风凑过去看，心里满是暖意——在巴萨，无论是前辈还是球迷，无论是传奇还是餐厅老板，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们这些年轻球员的梦想。

松本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笑着说：“下次我们赢了比赛，还要来吃卡洛斯叔的黑豆饭！”卢卡斯点点头，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海边骑会儿车？”

众人齐声答应，推着自行车往海边的方向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车把上的三角梅轻轻晃动，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巴塞罗那的风里，满是足球与青春的味道。

午后的阳光把巴塞罗那的街道晒得暖融融的，悬铃木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投下斑驳的光影。卢卡斯骑着车走在最前面，白色Givenchy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黑色切尔西靴踩在脚踏上，节奏从容，偶尔回头提醒大家“前面路口要减速”。纪风跟在他身后，浅灰色Y3连帽衫的帽子搭在头上，指尖轻轻握着车把，目光掠过路边的露天咖啡馆——桌布是鲜艳的红色，侍者端着银色的托盘穿梭其间，咖啡的香气混着海风的咸湿，和他记忆里海南的味道，渐渐叠在了一起。

骑过兰布拉大道的尽头，卢卡斯突然拐进一条窄巷，巷口的木牌上刻着“El Gato Negro”，铜制的黑猫门牌在阳光下泛着光。“这家是巴塞罗那最老的咖啡馆之一，1860年就开了，老队员们赛前常来买咖啡。”他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磨豆机的“嗡嗡”声立刻涌了出来，墙上贴满了泛黄的照片——有上世纪的巴萨球员举着咖啡杯微笑，也有梅西穿着训练服和老板合影，杯垫上的签名还清晰可见。

众人围着吧台坐下，卢卡斯熟练地用加泰罗尼亚语点单：“一杯浓缩，一杯卡布奇诺，剩下的要美式，再加两块巧克力蛋糕。”松本凑在菜单前，指着上面的图案好奇地问：“这个黑猫特调是什么？好喝吗？”拉斐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西班牙语笑着说：“你可以试试，就是有点苦，比巴西的咖啡还浓。”

纪风看着菜单，最终还是选了美式——他总想着入乡随俗，可当侍者把深褐色的咖啡推到面前时，他抿了一口，还是忍不住皱了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点焦香，和他在家乡海南常喝的奶茶截然不同。他想起小时候在海口的老街，放学以后和兄弟们，走进校门口的奶茶店，点一杯加了珍珠和椰果的原味奶茶，糖度要选“少糖”，冰块要“多冰”，吸管戳破塑封的瞬间，椰香和奶香会立刻漫出来，凉丝丝的，能驱散整个夏天的燥热。

“还是喝不惯？”朴俊宇注意到他的表情，把自己的热可可推了过来，“我本来就不爱喝咖啡，这个给你，我喝你的美式就行。”纪风连忙道谢，双手捧着温热的可可杯，巧克力的甜香裹着奶香滑进喉咙，暖意从胃里慢慢散开，像海南冬天里的暖阳，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松本喝着黑猫特调，皱着眉说“好苦”，却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老板站在吧台后，也跟着笑，用西班牙语说：“小伙子，多喝点就习惯了，就像踢足球，刚开始都难。”

喝完咖啡，众人骑着车往Barceloneta海滩走。沿途的建筑渐渐变了样，原本的石屋换成了白色的矮楼，门窗是明亮的蓝色，墙上爬满了粉色的三角梅，像极了海南岛上常见的民宿，可风里的味道却不一样——海南的风带着椰林的清香和海水的腥甜，而巴塞罗那的风，更多了几分咖啡和面包的香气，混着远处游艇的柴油味，格外特别。

骑到海滩入口时，眼前瞬间开阔。湛蓝色的地中海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海浪拍打着金色的沙滩，泛起白色的泡沫。沙滩上满是享受阳光的人：穿比基尼的姑娘铺着彩色的沙滩巾，墨镜滑在鼻尖，手里拿着冰镇汽水；肌肉紧实的小伙子们光着上身踢足球，传球时的呼喊声顺着风飘过来；还有推着冰淇淋车的小贩，铃铛声清脆，和海南沙滩上卖椰子的叫卖声，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往这边走，前面人少。”卢卡斯指着东侧的防波堤，那里靠近港口，游客相对较少。纪风跟着他往那边骑，车轮碾过沙滩边缘的细沙，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忍不住抬头打量——巴塞罗那的沙滩很宽，沙子是细腻的金黄色，踩上去软软的，可没有海南沙滩上常见的贝壳和珊瑚碎片，也没有成片的椰林，只有几棵高大的棕榈树，叶子在风里摇晃，不像海南的椰树那样粗壮，却多了几分优雅。

刚停下自行车，就有个穿巴萨泳衣的女孩认出了纪风，拉着同伴小声说：“你看，那是不是昨天进球的纪风？就是那个中国球员！”纪风听到声音，笑着朝她们点了点头，女孩们立刻红了脸，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小声问：“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我们昨天看了比赛，你太厉害了！”纪风接过笔，用西班牙语跟她们聊天，问她们是不是常来这里，女孩们说“每个周末都来”，还说“听说你家乡的沙滩也很漂亮，以后想去看看”，让纪风心里瞬间涌起一股亲切感。

等女孩们离开，众人找了处靠近防波堤的公共长椅坐下。汉斯率先脱掉黑色Givenchy卫衣，露出宽厚的肩背，常年当门将的他肌肉线条格外明显，手臂上还有训练留下的浅褐色疤痕；松本也跟着脱掉红色Amiri连帽衫，结实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他还对着海水整理发型，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沙滩上，惹得拉斐尔笑着拍了下他的后背：“别臭美了，再拍太阳都要下山了。”

纪风看着大家，也慢慢脱掉了连帽衫。三年前刚到巴萨时，他还会因为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而害羞，可现在，常年的训练让他习惯了这样的自在。他的身材算不上格外壮硕，却线条流畅，腰腹的肌肉紧实，手指上有几个小小的茧子，是常年撸铁的印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想起小时候在海南的沙滩上，爷爷教他游泳，那时他还是个瘦弱的小孩，皮肤被晒得黝黑，如今却已经长成了能在诺坎普进球的球员，心里忍不住感慨。

“我去买汽水！”拉斐尔说着就往旁边的餐铺跑，亮黄色的Balmain短袖在阳光下像个小太阳。他很快拎着一兜冰镇汽水回来，有橙子味的Fanta，还有西班牙本土的“Coca-Cola Zero”。纪风接过一瓶橙子味的Fanta，拉开拉环时“啵”的声响格外清脆，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甜意，却不像海南的椰子水那样清爽，没有椰肉的回甘，却多了几分气泡的刺激。

众人靠在长椅上，晒着太阳喝汽水。汉斯躺在长椅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的云朵：“要是每天都能这么舒服就好了，不用练扑救到胳膊酸。”松本晃着腿，指着远处的游艇说：“等我们赢了欧冠，就租一艘游艇，去海上庆祝！”朴俊宇笑着说：“先打上首发再说吧，别想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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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风靠在长椅上，手里捏着冰凉的汽水罐，目光望向远处的大海。地中海的海水很蓝，蓝得像一块没有杂质的宝石，海浪很稳，不像海南的台风季那样汹涌，却少了几分活力。他想起小时候在博鳌的沙滩上，和表弟一起追着海浪跑，浪花打在腿上，冰凉又刺激，沙滩上满是捡贝壳的小孩，外婆会坐在遮阳伞下，给他们剥椰子，椰汁顺着喉咙往下滑，甜得让人眯起眼睛。而现在，他身边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兄弟，喝着异国的汽水，晒着地中海的太阳，虽然和家乡的场景不一样，却同样温暖。

卢卡斯突然拿出手机，对着众人拍了张照片——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每个人都光着上身或穿着简单的T恤，手里拿着汽水，脸上带着笑，远处的大海和棕榈树构成了最好的背景。“发群里，让其他人羡慕羡慕。”他笑着说，手指快速编辑着文字，“巴塞罗那的沙滩，比训练基地舒服多了。”

纪风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满是暖意。他掏出手机，给外婆发了张沙滩的照片，配文：“阿公，这里的沙滩很漂亮，就是没有您砍的椰子。”没过多久，爷爷就回复了，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注意安全，好好吃饭，阿公等你回家。”纪风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扬起——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家乡的味道和家人的牵挂，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支撑。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海水的咸湿，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汽水罐上的水珠滴落在沙滩上，很快消失不见。纪风闭上眼睛，听着海浪声、兄弟们的谈笑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足球声——巴塞罗那的沙滩没有椰林，没有椰子水，却有并肩作战的兄弟，有热情的球迷，有属于他的足球梦想；而海南的沙滩，有校门口的奶茶，有表弟的笑声，有属于他的童年记忆。这两处截然不同的沙滩，却同样装着他最珍贵的时光，像两颗星星，照亮了他前行的路。

海风刚把纪风额前的碎发吹起来，就听见拉斐尔兴奋的喊声：“看我找到了什么！”众人回头，只见他抱着一个橙色足球跑过来，球皮上还沾着点细沙，显然是从旁边沙滩足球场上“借”来的——刚才那伙踢足球的小伙子见是巴萨球员，笑着把球递了过来，还喊着“踢两脚让我们学学”。

“来啊！颠几个看看谁厉害！”拉斐尔把球往空中一抛，不等球落地，右脚内侧轻轻一抬，足球就像粘在他脚背上似的，稳稳弹了起来。他今天穿的军绿色Carhartt短裤露出结实的小腿，脚踝灵活转动，球在他脚内侧、膝盖间来回切换，偶尔还故意用肩背颠一下，引得旁边路过的游客停下脚步鼓掌。作为巴西球员，他的球感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沾了沙的足球，在他脚下也温顺得像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