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粉色风暴（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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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先生！"乌姆里奇皱起了眉头，非常不满，"他当然是故意的，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关注。你怎么能不明白呢，亲爱的孩子？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们都明白，在我的课堂上，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乌姆里奇挥手示意让德拉科坐下。

罗恩·韦斯莱幸灾乐祸地嘟囔了一句："马尔福快要被吓得尿裤子了。"

德拉科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罗恩，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闭上你的嘴，韦斯莱。"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不幸的事故'。"

罗恩被他那副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好了，"乌姆里奇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我们继续上课。请大家翻到课本的第五页，《黑魔法防御术基础：原理与起源》……"

那堂课剩下的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代表着课程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时，所有人都像被赦免了，飞快地收拾东西。

"波特先生，请留一下。"乌姆里奇轻快地说。

哈利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朋友们也都停下了脚步，担忧地看着他。

"还有，马尔福先生，你也留一下。"她又转向了德拉科，"看来你最近受到了坏孩子的蛊惑，需要纠正。我们需要重新讨论一下什么是正确的态度。"

德拉科停在门口回头看她，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当然，教授。"

莉拉走出教室，走廊里已经充满了各种窃窃私语。哈利·波特和乌姆里奇教授大吵一架，并且被罚关禁闭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五年级学生中迅速传播开来。

"我真不敢相信，"达芙妮压低声音说，"他竟然当着一个魔法部官员的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是不是疯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布雷斯耸了耸肩，"格兰芬多式的勇敢。或者说，愚蠢。"

"但他说的是事实。"西奥多说，"黑魔王确实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布雷斯讽刺地说，"事实？在魔法部那些人眼里，事实就是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波特这么做，除了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之外，什么也改变不了。哦，还顺便连累格兰芬多被扣了十分。"

"那个女人……"达芙妮厌恶地皱着眉头，"她竟然说卢平教授是'混血怪物'。她怎么敢？"

"因为她要削弱邓布利多校长的势力，达芙妮。"莉拉说，"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福吉想让她说的。"

"德拉科会怎么样？"达芙妮担忧地问，"她为什么要单独留下他？"

"还能为什么？"布雷斯冷笑了一声，"找个血统高贵的、而且在学生中有影响力的级长，来帮她推行她那套可笑的'无风险教学'理论。德拉科就是那只被选中的可怜虫。"

他们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时，德拉科还没回来。

莉拉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高级变形术理论》，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布雷斯和西奥多在棋盘上互相厮杀，棋子互相发出微小的碰撞声。达芙妮则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怎么还没回来？"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粉色的癞蛤蟆，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

"放心，"布雷斯头也不抬地说，用他的车碾碎了西奥多的一个兵，"她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对一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做什么。她还需要德拉科父亲的支持。"

就在这时，入口处的石墙无声地滑开了。

德拉科走了进来，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他们面前，然后重重地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她跟你说什么了？"莉拉问。

德拉科没有立刻回答。他松了松领带，解开了自己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然后随手拿起桌上莉拉的水杯一饮而尽。

"她说，"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嫌恶，"她对我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模仿着乌姆里奇的腔调，翻了个白眼。

"'哦，马尔福先生，'她说，'你真是个好孩子，一个纯血统家族应有的完美的典范。'"

"然后呢？"布雷斯追问。

"然后，"德拉科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她给了我一份……'荣誉'。"

他说这个词的时候，就像在说"诅咒"一样。

"她决定，"他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为了在整个五年级树立一个'遵守纪律，尊重师长'的榜样，从明天开始，每天早餐前，以及每一节黑魔法防御术上课前，我都必须把她指定的校规完整地背一遍。"

"什么？！"达芙妮惊叫了起来，"她疯了吗？！这简直是……"

"羞辱。"西奥多冷静地说。

是啊。羞辱。莉拉想，因为德拉科没有明确表示不相信波特的话，没有替她攻击波特。

于是她要用一种最冠冕堂皇的方式，进行毫不掩饰的公开羞辱。乌姆里奇要把德拉科变成她手里的一个提线木偶，一个用来展示她权威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