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伦敦,伦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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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试衣间的门开了。

德拉科走了出来。没有了那身代表着家族和身份的黑色巫师袍,也没有了那些繁复的银质袖扣和徽章。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傲慢,多了一点属于少年人的、干净利落的气质。

莉拉看着镜子里的德拉科,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自己,忽然觉得,他们就像一对正在为参加毕业舞会而挑选礼服的普通麻瓜情侣。这个念头让她心里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

德拉科显然对自己这身"平平无奇"的打扮非常不满。他别扭地扯了扯衬衫的领口,皱着眉头。

"怎么样?"他没好气地问,语气像是在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凑合。"莉拉最终评价道,"至少现在看起来,不像个准备去参加自己葬礼的吸血鬼了。"

莉拉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把德拉科梳得一丝不苟的铂金色头发,随意拨弄了几下。

一向服帖顺滑的头发,此刻变得有些蓬松、凌乱,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前额,让他那张总是带着冷漠和嘲讽的脸,柔和了许多。

"好了,"莉拉退后一步,用一种审视的、像是在欣赏自己作品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一个英俊的、带着神秘气息的少年。

他看起来,很好看。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眼前的德拉科变得有些陌生。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内心脆弱的男孩,也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去对抗的、家族的象征。

他就是他。属于她的,德拉科。

德拉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他清了清嗓子。

"你看什么?"他故作凶狠地问,"我脸上有什么可笑的东西吗?还是说你终于意识到你的审美是多么无可救药了?"

莉拉眨了眨眼,仿佛刚从某种思绪中回过神来。

"没什么,"她说,"我只是觉得,你偶尔不那么像个马尔福的时候,看起来……顺眼多了。如果我们以后破产了,凭你这张脸,也许还能在麻瓜的世界混口饭吃。"

"你!"

德拉科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他立刻转过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赌气地走出店门,留给莉拉一个写满了"别理我"的后脑勺。

莉拉看着他那副气鼓鼓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她喜欢他这样,像一只故作凶狠,却连爪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伸出来的、漂亮的小猫。

她从手袋里抽出钞票结了账,走出店门。重新坐回车里时,发现德拉科正赌气地靠在另一边的车窗上,假装在看窗外的夜景。

莉拉关上车门,对前排的司机说:"继续,去刚才的地址。"

车子平稳地再次启动,汇入了伦敦的夜色中。

莉拉往德拉科身边凑过去。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雪松和薄荷的冷香,伴随着属于他独有的体温,将她包裹。

德拉科感觉到了她的靠近,身体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固执地没有回头。

"还在生气?"莉拉的声音带着笑意。

"没有。"

"就因为我说,你能靠脸吃饭?"莉拉继续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温柔语气调侃道,"我那是夸你呢,马尔福先生。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把'好看'当成一种武器的人可不多。"

"我不需要靠脸,我……"

"我知道,"莉拉打断了他,"你还可以靠你的幽默感。"

"你——"

德拉科终于忍不住,猛地转过头来,想用他最凶狠的眼神让她闭嘴。但话还没说完,一个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就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很轻,很快,像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德拉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莉拉,像一只被突然袭击的、不知所措的猫头鹰。

"你……疯了吗……"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前排,发现司机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况,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莉拉好整以暇地靠回座椅上,抱着手臂,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着他此刻的窘态。

"我的男朋友,我想亲就亲啊,"她挑了挑眉,语气理所当然,"还是说,马尔福先生对这项专属权利有什么异议?"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德拉科急忙反驳,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瞟向前排那个戴着白手套的、目不斜视的司机,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但是……但是这里有别人!一个麻瓜!你……"

"哦?"莉拉看着他这副害羞得快要冒烟的样子,恶作剧的念头愈演愈烈。她再次凑了过去,这一次,距离更近。她甚至能在他那双因慌乱而微微放大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带笑的倒影。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没人的话,就可以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不是——"

莉拉没有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她的唇瓣柔软而滚烫,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那是他徒劳的抵抗。

她用舌尖轻轻地描摹着他紧闭的唇线,微微加重了力道,用一种近乎蛮横的温柔,撬开了他的牙关。她开始掠夺。掠夺着他口腔里每一寸空气,品尝着他口腔里薄荷硬糖的味道。

他的味道让她着迷,也让她安心。

"……不行……这里有……有人……"

德拉科试图说些什么,双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快要融化的身体,他最终找到了唯一的支撑点,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一般,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

他没有力气去反抗,也忘记了该如何反抗,只能将自己身体的都交托给她,任由她主宰着这场令人晕眩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