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普尔比飞箭队（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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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德拉科扬了扬下巴。他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训练结束了。我们该去见见这支球队的'主人'了。我猜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清仓甩卖了。"

他向莉拉伸出手。莉拉将报纸折好，放进大衣口袋，然后握住了他的手，任由他将自己从座位上拉起来。

他们并肩走下观众席，穿过泥泞的场地，走向那栋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办公楼。几个刚刚结束训练的球员看到他们，纷纷投来好奇而敬畏的目光。

他们知道这两个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年轻人是谁，整个魔法世界都在流传着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打算收购飞箭队的消息。

德拉科没有理会那些目光，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向前走，握着莉拉的手，紧了紧。

球队老板的办公室，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墙纸大片地剥落，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巨大的、布满划痕的橡木桌子和几把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椅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旧纸张、灰尘和廉价雪茄混合的、令人沮丧的气味。

球队的持有者，一个名叫巴纳比·马什的、胖得像只海象的中年男人，正坐立不安地用一块脏兮兮的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他的旁边坐着球队的总经理和主教练，两人的表情同样紧张得像即将上绞刑架的囚犯。

看到德拉科和莉拉走进来，三个人立刻像被按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马尔福先生！莱斯特兰奇小姐！"巴纳比·马什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伸出那只又肥又短的手，"欢迎，欢迎！能见到您真是我们的荣幸！"

德拉科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他伸出的手，径直走到那张办公桌后，反客为主地坐了下来，然后示意莉拉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马什先生，"德拉科开口，声音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漠，"我想我们不必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客套上了。我的律师应该已经把合同的草案寄给你了。你看了吗？"

"看了，看了！当然看了！"马什先生点头哈腰地说，他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希望，"合同的条款……非常好，非常好。只是……关于价格……"

"价格有问题吗？"德拉科挑了挑眉。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马什先生立刻改口，"只是……您知道的，飞箭队毕竟是一支有着悠久历史的球队，我们曾经也拿过欧洲杯的冠军……"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马什先生，"德拉科打断他，"而上个赛季，你们的战绩是两胜十八负，联赛垫底。你们的球场需要大修，你们的球员需要更换扫帚，而你，据我所知，已经拖欠了他们三个月的工资，并且还欠着古灵阁一大笔贷款，利息高得惊人。"

德拉科每说一句，巴纳比·马什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那张胖脸已经像发酵过度的面团一样，又白又软。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给你两个选择，"德拉科靠在椅背上，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接受我合同上的价格，十万金加隆。我全资收购球队，包括这个破球场和你们所有的债务。你拿着钱离开，去过你的退休生活。二……"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微笑。

"……我直接去跟古灵阁谈，买下你的所有债务。然后，作为你最大的债权人，我会合理合法地接管这支球队。到那个时候，马什先生，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德拉科敲击桌面的声音在回响，像死神的秒表在倒计时。

巴纳比·马什的身体晃了晃，他身后的总经理和主教练交换了一个绝望的眼神。他们知道，游戏结束了。

"我……我接受，马尔福先生。"马什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接受您的第一个方案。"

"明智的选择。"德拉科停止了敲击。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卷羊皮纸，扔在了桌子上，"这是正式合同。签了它。"

马什先生颤抖着拿起羽毛笔，几乎是闭着眼睛，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在他签完的瞬间，那张羊皮纸发出一道柔和的、金色的光芒，然后自动复制成了三份。

"好了，"德拉科站起身，"从现在起，这支球队姓马尔福了。你们两个，"他指了指那个一直没敢说话的总经理和主教练，"暂时留任。我会派我的妖精审计师过来核算球队的财务状况。至于你们……"

他转过身，看着巴纳比·马什。

"……现在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