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集：长老的阻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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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惊澜·大殿风云

在老妪的带领下，众人再次前往蜃楼族大殿。一路上，不少蜃楼族族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带着警惕，有的充满敌意，还有的窃窃私语，显然对老妪与流沙族的人同行感到不满。沙凝将面纱拉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眉心的沙铃印记，心中既有对真相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忐忑。肖飞走在她身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意外，石勇和月飞则紧随其后，两人皆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穿过两道刻满星辰纹路的石拱门，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宏伟的沙岩大殿矗立在广场中央。大殿通体由深褐色沙岩砌成，殿顶雕刻着巨大的星辰图腾，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金光，显得庄严肃穆。殿门前两侧，各立着一尊手持长矛的石兽雕像，面目狰狞，仿佛在守护着殿内的秘密。

来到大殿外，一名身着黑色星纹长袍的中年男子拦住了众人。他身材高大，面容阴鸷，眉宇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严，正是蜃楼族的大长老，蜃烈——反对两族和解的核心人物。他身后跟着四名同样身着黑袍的族人，腰间佩着弯刀，眼神冰冷地盯着肖飞等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婆婆，您怎么能带外人，尤其是流沙族的人来大殿？”蜃烈目光严厉地锁着老妪，语气中满是不满与指责，“族长正在商议要事，岂容你们随意打扰。”

老妪面色平静，丝毫未被蜃烈的气势所迫，她拄着拐杖，缓缓开口：“蜃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族长禀报，此事关乎沙海的安危，乃至两族的存亡，你无权阻拦。”

蜃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重要的事情？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无非是为这些流沙族人说好话，想要化解当年的血仇恩怨。可当年我族牺牲的族人，流的那些血，岂能说忘就忘？”

“大长老，当年的事情并非蜃楼族所为，也不是流沙族的过错，而是黑暗势力从中作梗，故意嫁祸两族！”沙凝上前一步，掀开面纱一角，露出一双坚定的眼眸，“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证据，只要见到族长，一定能证明两族的清白，解开千年的误会。”

“证据？”蜃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上下打量着沙凝，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你们流沙族的话，如何能信？当年就是你们流沙族暗中偷袭我族圣坛，抢走定沙珠碎片，害得我族元气大伤。如今事隔千年，你们却反过来污蔑什么黑暗势力，真是可笑至极！”

“你胡说！”石勇性子火爆，听到蜃烈污蔑流沙族，当即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肖飞一把拦住。肖飞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自己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注视着蜃烈：“大长老，空口无凭，我们自然不会妄下定论。这是我们在映沙池底部找到的青铜令牌，令牌内部融入了定沙珠的碎片，更承载着蜃楼族先祖的指引，明确要求两族化解误会，联手对抗黑暗势力。”

说罢，肖飞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青铜令牌。令牌表面刻着复杂的星辰纹路，中央镶嵌着一小块莹白色的碎片，正是定沙珠的残片。他将令牌举起，指尖微微催动内力，令牌上的定沙珠碎片瞬间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光芒虽不刺眼，却足以照亮大殿门口的一片区域，那纯净的能量波动，在场的蜃楼族人都能清晰感知到。

蜃烈看到令牌上的定沙珠碎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冷哼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嘴硬道：“一枚来历不明的令牌而已，岂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你们用邪术伪造，故意来蒙骗族长的！”

“大长老若不信，可亲自查验令牌上的星辰纹路，那是我蜃楼族上古秘术所刻，绝非外人能轻易模仿。”老妪适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更何况，定沙珠的能量气息独特，邪术如何能伪造得出？你不过是不愿接受真相，执意要维系两族的仇恨罢了。”

蜃烈被老妪戳中痛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刚要发作，大殿内突然传来一道沉稳威严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力量。蜃烈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恼怒，但他深知族长的威严，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狠狠瞪了肖飞等人一眼，不甘地侧身让开道路，眼中的敌意却丝毫未减，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们：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众人见状，皆是松了口气，跟在老妪身后，缓步走进大殿。

大殿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宏伟，殿顶高达数十丈，由数十根粗壮的沙岩立柱支撑，每根立柱上都雕刻着不同的星辰轨迹，栩栩如生。殿内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两侧排列着两排石椅，上面坐着十余位身着各色星纹长袍的长老，他们目光各异地注视着肖飞等人，有的好奇，有的警惕，还有的带着审视。

大殿正中央，一张宽大的石椅矗立在高台上，石椅上坐着一名身着金色星纹长袍的男子。他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刚毅，眼神深邃如夜空，周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沉稳与威严，正是蜃楼族的族长，蜃苍。

“婆婆，你带外人前来，所求何事？”蜃苍的目光落在老妪身上，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老妪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抬头直视着蜃苍，声音清晰而坚定：“族长，老身今日前来，是为了揭开千年前两族决裂的真相，更是为了沙海的安危。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之事，终于发现，当年两族反目，并非彼此背叛，而是黑暗势力的阴谋！”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两侧的长老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蜃烈更是立刻起身反驳：“族长，婆婆所言纯属无稽之谈！千年前流沙族偷袭我族圣坛，抢走定沙珠碎片，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族中古籍皆有记载，岂能容她随意篡改！”

“古籍记载的，未必就是真相。”老妪冷冷地瞥了蜃烈一眼，继续对蜃苍说道，“当年我与流沙族的沙月圣女交好，两族共同守护定沙珠，关系和睦。后来暗沙脉异动，定沙珠出现裂痕，我们决定将其分为两半，由两族分别守护。可就在分珠后不久，流沙族圣坛被袭，半颗定沙珠失窃，现场留下了我族的信物；与此同时，我族圣坛也遭到袭击，同样出现了流沙族的痕迹——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挑起两族矛盾！”

沙凝也上前一步，补充道：“族长，我流沙族古籍中也有相关记载，当年沙月圣女因‘通敌’罪名被族中质疑，最终战死沙场。可根据老妪婆婆的叙述，圣女是为了保护婆婆，死在了乱军之中，并非通敌叛国。而且我们在调查中发现，当年袭击两族圣坛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奇特的黑气，与如今的黑暗势力气息极为相似！”

“一派胡言！”蜃烈再次厉声打断，“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想推翻千年的定论？简直是痴人说梦！”

肖飞见状，适时拿出那枚青铜令牌，双手捧着，缓缓走向高台：“族长，这枚令牌是我们在映沙池找到的，里面不仅有定沙珠碎片，更有先祖的意志。晚辈斗胆，请族长亲自查验。”

蜃苍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抬手示意肖飞将令牌呈上，一名侍从快步上前，接过令牌，恭敬地递到蜃苍手中。蜃苍抚摸着令牌上的纹路，指尖感受到那熟悉的星辰之力，又将令牌凑近眼前，仔细观察着中央的定沙珠碎片。片刻后，他闭上双眼，似乎在感应令牌中的能量与信息。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蜃苍身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蜃烈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与急切，死死盯着蜃苍手中的令牌。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蜃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向肖飞，问道：“这令牌，你们是如何找到的？映沙池乃是我族禁地，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回族长，我们是循着沙踪符的指引找到映沙池的。”肖飞如实回答，“沙踪符能感应到黑暗势力的残留气息，我们追踪一名黑暗使者至此，意外发现了映沙池下的密室，令牌便藏在密室的石盒中。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密室中发现了一幅壁画，上面描绘了两族先祖共同守护定沙珠的场景，与老妪婆婆所说的往事完全吻合。”

蜃苍闻言，沉默良久。他将令牌放在石椅旁的石桌上，目光扫过殿内的长老们，缓缓开口：“令牌上的星辰纹路确实是我族上古秘术所刻，定沙珠的能量也做不了假。而且这令牌上，确实残留着先祖的一缕意志，其中蕴含着‘两族同心，共护沙海’的讯息。”

“族长！”蜃烈急忙开口，试图反驳，“即便令牌是真的，也不能证明当年的事情就是黑暗势力所为！说不定是流沙族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先祖的意志！”

“大长老，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否定真相？”老妪看着蜃烈，眼中闪过一丝洞悉，“难道你心中有鬼，害怕当年的阴谋被揭开？”

蜃烈脸色一变，厉声喝道：“老东西，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不想让族人再被流沙族欺骗！”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石勇突然开口，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说大长老，你要是真不信，不如我们一起去映沙池看看？那里还有密室和壁画，都是证据！总不能说那些也是我们伪造的吧？”

“你……”蜃烈被石勇怼得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好了。”蜃苍抬手制止了众人的争论，他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眼下沙海确实危机四伏。最近这段时间，沙海中的沙暴愈发频繁，暗沙脉的异动也越来越明显，甚至有族人在边境发现了黑暗使者的踪迹。这些迹象都表明，黑暗势力确实在觊觎沙海，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定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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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两族的恩怨延续了千年，已经让沙海的守护力量大大削弱。若是再继续内斗下去，恐怕只会让黑暗势力有机可乘，最终两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听到蜃苍这番话，殿内的长老们也纷纷陷入沉思。一名白发长老沉吟道：“族长所言极是。如今沙海危机重重，确实不是纠结过往恩怨的时候。或许，我们真的应该放下成见，重新审视当年的事情。”

另一名长老也附和道：“那枚青铜令牌乃是先祖所留，其中的指引必然有其道理。或许，化解两族恩怨，联手对抗黑暗势力，才是守护沙海的唯一出路。”

蜃烈见众长老的态度开始动摇，心中更加焦急，他急忙说道：“族长，各位长老，万万不可！流沙族向来狡诈，若是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旦放松警惕，他们很可能会再次偷袭我族，夺走定沙珠！”

“大长老，你总是说流沙族狡诈，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若真是黑暗势力策划，那我们两族都是受害者？”沙凝看着蜃烈，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期盼，“千年的仇恨，让两族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如今黑暗势力步步紧逼，我们若再不能携手，恐怕真的要万劫不复了。我流沙族愿意放下过往恩怨，与蜃楼族共同守护沙海，不知族长和各位长老，能否给我们一个机会？”

蜃苍看着沙凝眼中的真诚，又看了看手中的青铜令牌，心中已有了决断。他站起身，目光威严地扫过殿内众人，沉声道：“本族决定，暂时搁置两族过往恩怨，先派人与流沙族一同调查当年真相，并联手抵御黑暗势力的入侵。蜃烈，你即刻派人加强边境防御，密切关注黑暗势力的动向。”

“族长！你怎能……”蜃烈不敢置信地看着蜃苍，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蜃苍严厉的目光打断。

“这是族令。”蜃苍的语气不容置疑，“沙海安危为重，个人恩怨与族群存亡相比，不值一提。若你再执意阻挠，休怪本族按族规处置。”

蜃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蜃苍坚定的神情，又看了看周围长老们默认的态度，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最终，他只能不甘地低下头，咬牙道：“属下……遵令。”

见蜃烈妥协，殿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老妪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沙凝也长长地松了口气，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千年的误会，终于有了化解的希望。

肖飞上前一步，对着蜃苍拱手道：“族长深明大义，肖飞感激不尽。我等愿与蜃楼族携手，共同调查真相，守护沙海。不知族长接下来有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