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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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哪有电影看,”李爷爷摸了摸张奶奶的手,“想看场皮影戏都得跑十里地。”

张奶奶往他手里塞了块向日葵饼:“现在多好,在家门口就能看电影。”

江思年看着父亲给王大爷调试投影仪,忽然发现父亲鬓角的白发和林父很像。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说忙,一年见不了几面。可现在,父亲蹲在地上修机器的样子,和记忆里那个高大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竟有些陌生的温暖。

重阳节那天,养老院来了辆大巴车,下来一群头发花白的老人。原来是林父以前纺织厂的老同事,听说这里的向日葵开得好,特意组团来参观。

“老林,你这日子过得比退休前滋润啊!”一个戴蓝布帽的老人拍着林父的肩膀笑,“当年你总说想种片向日葵,现在真种成了。”

林父拉着老同事往花田走:“走,我带你们看看我的宝贝。对了,我家那口子做了向日葵馒头,管够!”

苏瑶带着老人们做香囊,用晒干的向日葵花瓣填充,再系上彩绳。张奶奶教大家绣菊花,银针在布上翻飞,映着她满是皱纹的手。江思年的父亲帮着煮菊花茶,蒸汽里飘着清苦的香气。

夕阳西下时,老人们在花田里合影。王大爷举着相机喊:“都笑开点!要给咱纺织厂的公众号投稿呢!”

秋风卷起金箔似的花瓣,落在每个人的肩头。江思年看着父亲和林父勾肩搭背的样子,看着林墨悄悄牵起苏瑶的手,看着奶奶把向日葵籽塞进张奶奶的口袋,忽然明白,有些温暖,从来都不需要刻意寻找。

就像这些向日葵,默默扎根,静静生长,终会在某个清晨,迎着太阳,绽放出最灿烂的模样。而那些散落在岁月里的善意,就像花盘里的籽,一颗一颗,都藏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秋意渐浓时,向日葵的花盘沉甸甸地低着头,饱满的籽实胀得外壳发亮。林墨拿着竹篮穿梭在花田里,苏瑶跟在后面用剪刀剪下成熟的花盘,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幅流动的剪影画。

“爸说要留半盘籽做明年的种子,”林墨掂了掂满篮的花盘,“剩下的让张阿姨炒成瓜子,冬天围炉的时候吃。”苏瑶正用手帕擦汗,闻言抬头笑:“炒瓜子时要放把茶叶,这样吃起来有股清香。”她说话时,阳光穿过她的发隙,在鼻尖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墨看得愣了神,手里的花盘“咚”地掉进篮子里。

王大爷举着相机从树后跳出来:“好啊,偷偷撒狗粮!”他快门按得咔咔响,“这张能给我孙子的公众号当封面,标题就叫‘向日葵田里的爱情’。”苏瑶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去追打王大爷,林墨望着她的背影,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

江思年帮着奶奶把晒干的向日葵花瓣收进布袋,奶奶的手指在花瓣间摩挲:“这些能做枕芯,比荞麦壳软和。”她忽然叹了口气,“你爸明天又要走了。”江思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院子里传来父亲和林父的谈话声,他们正商量着给活动室装台空调。

“爸说厂里最近忙,”江思年轻声道,“等忙完这阵就来陪您。”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懂,男人得有正事做。倒是你,别总惦记着我,该想想自己的事了。”她朝苏瑶的方向努努嘴,江思年的脸热起来,慌忙把花瓣往袋里塞。

父亲走的那天清晨,江思年发现活动室的窗台上多了台崭新的空调。林父搓着手笑:“你爸半夜拉着我去镇上买的,说怕我们舍不得花钱。”空调外机嗡嗡转着,热风从出风口淌出来,像父亲留下的余温。

第一场雪落时,养老院的壁炉里烧着松木,噼啪的火星溅在青砖上。老人们围坐在炉边,手里剥着林墨母亲炒的瓜子,听李爷爷讲抗美援朝的故事。“那时候在长津湖,冻得连枪栓都拉不开,”李爷爷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柴,“哪像现在,屋里暖烘烘的,还有瓜子磕。”

张奶奶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又说这些陈年旧事。”她转向苏瑶,“小苏啊,听说你爸妈想让你回城里工作?”苏瑶正帮林墨织围巾,毛线针顿了顿:“他们说给我找了家医院的工作,但我还没答应。”林墨的耳朵唰地竖起来,假装看壁炉里的火,手指却紧张地绞着衣角。

江思年端着热茶进来,正好听见这话。他把茶杯递给王大爷,听见苏瑶轻声说:“这里的老人需要我,而且……”她瞟了眼林墨,声音低得像耳语,“这里有舍不得的人。”林墨猛地抬头,撞进她亮晶晶的眼里,两人都笑了,壁炉的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

冬至那天,苏瑶的父母突然来了。林墨紧张得手心冒汗,拉着江思年躲在厨房门口偷看。苏母穿着时髦的呢子大衣,皱着眉打量活动室:“这里条件太简陋了,哪比得上城里。”苏父倒很随和,正听王大爷讲向日葵的故事,时不时点头微笑。

“你看你妈那表情,”林墨拽着江思年的袖子,“肯定不同意苏瑶留下。”江思年刚要安慰他,却见苏瑶端着碗汤圆走过去,往苏母手里塞:“妈,尝尝张奶奶做的黑芝麻馅,比城里超市卖的好吃。”苏母尝了口,眉头渐渐舒展,苏瑶趁机挽住她的胳膊:“您看李爷爷他们多可爱,昨天张奶奶还教我绣花呢。”

傍晚送苏瑶父母出门时,苏母拉着女儿的手:“既然你真心喜欢这里,就留下吧。但得答应妈,每周视频一次。”苏瑶惊喜地抱住母亲,林墨在门后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被苏父看得正着,老人家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除夕夜的烟花在夜空绽放时,江思年的父亲竟回来了。他裹着一身寒气冲进食堂,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路上堵车,还好赶上了。”打开桶盖,里面是热腾腾的饺子,“我让食堂大师傅特意包的,酸菜猪肉馅,你奶奶最爱吃。”

奶奶的眼泪掉在饺子碗里:“你这孩子,咋不提前说一声。”父亲挠着头笑:“想给您个惊喜。对了,厂里给养老院捐了台制氧机,明天就能送来,李爷爷冬天喘气就不费劲了。”众人的掌声混着窗外的烟花声,像一锅沸腾的甜汤。

大年初一的清晨,林墨在雪地里堆了个雪人,给它戴上苏瑶织的红围巾。苏瑶举着相机拍照,忽然被林墨拽进怀里。“我有话跟你说,”林墨的声音在雪地里发颤,“等开春了,我想在向日葵田边盖间小房子,你……”话没说完,苏瑶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巴:“我愿意。”

王大爷举着相机从冬青树后跳出来:“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