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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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落在青石板上的时候,叶辰正蹲在聋老太的东厢房门口,用根细铁丝拨弄着锁孔。锁是黄铜的,样式老旧,匙孔里积了层灰,转起来咯吱作响。

“慢点弄,别把锁芯捅坏了。”老太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那只失而复得的银锁,阳光透过她花白的头发,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锁跟了我快三十年,当年还是你爷爷给装的。”

叶辰“嗯”了一声,往锁眼里吹了口灰,又滴了两滴机油。铁丝探进去的时候,指尖传来轻微的阻滞感——是锁舌卡住了。他记得爷爷说过,这种老式弹子锁,最忌讳受潮,一旦里面的弹簧锈住,就得用巧劲慢慢拨。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叶辰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旧书纸的气息涌了出来。屋里比想象中整洁,靠窗的八仙桌上摆着个青花笔筒,里面插着几支秃了头的毛笔,桌角堆着几本线装书,封面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

“这屋……您多久没进来了?”叶辰打量着四周,墙上还挂着幅褪色的水墨画,画的是院儿里的那棵老槐树,笔法苍劲,看着像有些年头了。

“得有十年了吧。”老太颤巍巍地站起来,扶着门框往里走,“自从你爷爷走后,我就没再开过这门。他说这屋里的东西,得等个懂行的人来收。”她指着墙角的樟木箱,“喏,都在那儿呢。”

叶辰走过去,箱子上了把铜锁,样式和门上的一模一样。他从兜里摸出刚配好的钥匙,插进去转了半圈,锁“啪”地开了。掀开箱盖的瞬间,一股樟木的清香扑面而来,盖过了屋里的霉味。

箱子里铺着块深蓝色的粗布,上面整整齐齐码着些物件:几卷泛黄的图纸,一个缠着红绳的罗盘,还有个巴掌大的木匣子,看着像是装印章的。最底下压着本牛皮封面的册子,边角都磨圆了,封面上用隶书写着三个字:《营造记》。

“这是你爷爷的东西?”叶辰拿起那本册子,纸张已经脆得像枯叶,翻页的时候得格外小心。第一页上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个简化的“木”字,旁边注着行小字:“丙字巷三号,梁架偏斜三寸。”

老太凑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他年轻的时候,在营造厂当监工,走南闯北的,总爱记这些。有时候半夜醒了,还在油灯下画图纸呢。”她指着那几卷图纸,“这些怕是他当年监造那些老宅子时画的。”

叶辰展开一卷图纸,上面画的是座四合院的布局,正房、厢房、影壁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连屋檐的高度、廊柱的直径都标了尺寸。图纸右下角盖着个红印章,字迹模糊,只能看出是“德记营造厂”几个字。

“德记营造厂……”叶辰皱起眉,这名字有点耳熟。忽然想起前阵子修西城区那座清代宅院时,梁上刻着的就是这个厂名。当时工头说,这厂子在民国年间很有名,后来不知怎么就倒闭了。

“你爷爷是不是认识一个姓周的木匠?”叶辰翻到册子的第三页,上面画着个榫卯结构的详图,旁边写着“周木匠改良,省料三成”。

老太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听你爷爷提过,说他手艺好,就是性子倔,后来好像去南边了。”她指着那个木匣子,“你打开那个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木匣子是紫檀木的,上面雕着缠枝莲纹,扣锁是纯银的,刻着个“叶”字。叶辰打开匣子,里面放着枚象牙印章,刻的是“叶松年印”——那是他爷爷的名字。印章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

“丙字巷有危楼,梁中藏物,非匠人不能取。周兄所托,十年为期,若吾不还,盼吾儿继之。”

字迹苍劲有力,末尾的日期是民国二十六年,算下来已经快四十年了。

“丙字巷……”叶辰心里一动,他前阵子去那边收旧木料,确实见过条老巷子,里面都是些快塌的老房子。“周兄就是那个周木匠?他托爷爷藏了什么东西?”

老太摇了摇头:“你爷爷嘴严,这些事从来不说。不过民国二十六年那年,他回来的时候,胳膊上受了伤,说是被流弹擦到的。”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他总说,那座楼的梁上有个暗格,得用‘十字扣’才能打开。”

“十字扣?”叶辰愣了一下,这是种很古老的榫卯结构,一般只用在重要的承重梁上,需要用特制的工具才能打开。他翻到《营造记》的最后一页,果然画着个十字扣的详图,旁边注着行小字:“左三右四,上提七分。”

“这会不会和德记营造厂的倒闭有关?”叶辰把图纸和册子收好,心里隐约觉得,这些东西背后藏着个大秘密。他想起修那座清代宅院时,梁上有块木板是后来补上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也藏着什么。

“你爷爷走的前一天,把这箱子交给我,说要是有一天你做了木匠,就把这些给你。”老太摸了摸银锁,“他说,手艺人不仅要会干活,还得懂规矩,守信用。周木匠托他的事,他没完成,就得由咱们叶家的人接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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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把东西放回箱子里,盖好盖子,忽然觉得这箱子沉了不少。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样子,当时爷爷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拉着他的手,往他手心塞了把小小的铜钥匙,就是开这樟木箱的钥匙。

“丙字巷离这儿不远,我明天去看看。”叶辰把箱子锁好,“您放心,爷爷答应的事,我一定办到。”

老太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那只银锁,塞到他手里:“带上这个,你爷爷说这锁能辟邪。”银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老太的体温,暖融融的。

第二天一早,叶辰揣着银锁和那本册子,往丙字巷走去。巷子很窄,两旁的房子都歪歪扭扭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青砖。路边堆着些碎砖烂瓦,几只老母鸡在里面刨食,见了人也不躲。

“小伙子,找人啊?”一个坐在门口纳鞋底的老太太抬起头,打量着叶辰。她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比核桃还多,眼神却很亮。

“大妈,请问这里是不是有座危楼?”叶辰蹲下来,给老太太递了根烟。

老太太接过烟,却没点,夹在耳朵上:“危楼?你说的是最里头那座吧?早就没人住了,听说民国的时候着过火,差点塌了。”她往巷子深处指了指,“不过那楼邪乎得很,前几年有个收破烂的想进去,刚踩上台阶就摔断了腿。”

叶辰谢过老太太,往巷子深处走。越往里走,房子越破,空气中弥漫着股霉味。走到巷子尽头,果然看见座孤零零的小楼,青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窗户上的玻璃早就没了,黑洞洞的像只眼睛。

楼门口的台阶缺了半截,上面长满了青苔。叶辰试探着踩上去,台阶“咯吱”响了一声,倒还结实。他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扬起一阵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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