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宿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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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幽立刻抓住了关键：“所以，即便他们在这个时代机缘巧合下，凭借那些记忆和感悟触摸到了帝境的边缘，甚至拥有了帝境的力量，也并非真正的突破？”

“等到神古试炼结束，时空之力将他们送回现世，他们的修为并不会因此而有实质性的巨大增长？”

“正是此理。”帝俊颔首，“那种状态下获得的帝境感悟，如同阅读一本绝世武功的秘籍，虽能明了其理，知晓其招，但缺乏相应的‘内力’和与天地深度交融的‘淬炼’过程。”

“当然，感悟到了，回到现世后，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修炼上来会毫无瓶颈，堪称无上机缘。”

秦无幽缓缓点头：“但我不同。我是真正降临这个时代，我在此地修行、感悟、突破的每一分力量，都是真实不虚的。”

“我的圣魂、我的道基，都在这三百年的岁月中，与这片天地产生了不可分割的联系。”

“因此，即便神古试炼结束，我回归现世，我在此地达到的仙圣巅峰修为，也将完整保留。”

“不错。”帝俊道，“你的积累已然足够雄厚，只待一个契机，让你的天地法相彻底凝聚大道真意，蜕变为独一无二的‘大道真形’，届时，你便能水到渠成，踏入圣尊之境。”

说到这里，秦无幽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许多片段。

他想起在往生境中看到的，帝俊孤身阻敌的悲壮身影；

想起帝俊不惜代价，从即将彻底崩灭的明煌界中强行摄取那残存的一成天道本源；

想起他刚才将那残破本源置入九州地脉温养，言明需十万年方能重现生机……

一切线索，在此刻串联成一条清晰无比，是贯穿了十万余年之久的线。

“我明白了……”秦无幽的声音带着一丝恍然与震动。

“在征战第八界最危急的时刻，你透过时空，感知到了未来通过往生境窥视那一战的我。”

他望向帝俊，目光灼灼：“所以，你才会在自身重伤、明煌界濒临彻底湮灭的情况下，依旧拼着道基受损的风险，强行摄取其天道本源。”

“你为我……或者说，为十万年后的现世，留下了一线至关重要的希望。”

“那明煌界的天道本源，正是滋养我青莲天地，使其天地法相能够真正蜕变为一方圆满世界的无上根基！”

帝俊平静地回望着他，“混沌青莲，乃天地造化所钟，其潜力无穷。”

“但一株无根的浮萍，终究难成参天大树，更难承载文明之重。”

“你需要一方真实世界的根基，哪怕它最初是残破的。”

“不论是为了应对现世到来的梦魇，还是更为遥远未来必定会再次降临的‘轮回劫’，个体之力终有穷尽时。”

“守护文明火种，延续大道传承，最终需要的，是一方能够独立存在、自成循环、孕育万灵的世界之力。”

这番对话，彻底理清了秦无幽心中许多萦绕已久的谜团。

他明白了自己与其他“天骄”在此地的区别，明白了帝俊诸多布局的深远用意。

他的道路，从最初就与他人不同，更为真实，也更为沉重。

秦无幽回想起父皇留给自己的那封信，其言他一降生之初，冥殿尊主便跨界而来，欲要将他灭杀于襁褓之中。

幸而，人皇陛下及时出手，才将他护了下来，之后，更是以一手“偷天换日”之法来遮蔽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