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赤焰龟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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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将他安置在金吾卫做个将军。也算是一个无上的荣誉。生的这些个武将在学那宋太祖。倒是不用去那陈桥驿,便能随便找个地方来一个“黄袍加身”。

这路人能在军中有个好名声,也是个洁身自好之人。倒是没什么把柄落在那帮文臣手里。如此,也不能随便找个贪腐什么的理由就给杀了。这样便是一个不公,更容易引起兵变。而且,你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没人再去给你卖命了。

这也算是一种中和,然,后来的赵构不懂此间之事。杀了岳飞,也就断了武人舍身报国的念想。

为什么说高宗,秦桧这俩人可恶之处,落得一个万世的骂名,也就因如此吧。

北宋那会,充其量也就将这功高盖主的武人,收了兵权,当个牌位给你供起来。

让他们光鲜了最起码能作出个榜样来,让天下武人继续为朝廷卖命。

然,这金吾卫,别看是个风光旖旎,但细说起来也是索然无味的一个门脸衙门。

本来吧,这衙门也就这样了。

只因元丰年间便是“尝有物大如席,夜见寝殿上,而神宗崩”元符年间“又数见,而哲宗崩”。

挨到现在的官家?那叫一个心惊。心道:怎的?这就轮到我了?

遂,对此物颇为忌惮。但是,问了那些个官员,皆不知此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自大观二年,便再三下旨请那刘混康携徒镇之!倒是一场下来,便折去了茅山子弟众多性命。

那官家一看,这家伙,连神仙都玩不转啊?

于是乎,求人不如求己!痛定思痛后,便重整右金吾卫!

闲散人员全部裁撤,样子货全部打包送走!

又下旨,令上清储祥宫的主持允样道长,自那禁军中挑了些个有道法灵根之人演练了道法阵术,习些个法咒、画些个符水。有用没用的,姑且不说,能挡上一阵是一阵!

但这有“灵根”的饶是难找。

就说这茅山,那刘混康且是历尽千辛万苦,险些丢了命去才得了这龟厌一人,那叫一个当作心肝宝贝百般的娇护。

你却倒好,张嘴便是要找百十个龟厌这样的?

况且这法术,也不是一般人一日能成的!且是要得一个天赋异禀才行。

别说什么天赋异禀,但凡是个修道之人,你让他放弃修仙成道?还得来听喝卖命的护你这文青皇帝?我劝你还是想点别的吧。

说这天赋,真的很重要吗?只要拿出铁杵成针的心性,坚持努力,也会成功的!

诶?我劝你还是别听人忽悠。任何的努力在天赋面前那叫一个绝对的不值一提。

别的不说,就拿着健身来说,健身房里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天赋。

因为骨头架子,身体比例,运动机能,都是父母给的。也就是说这玩意是天生的。

你一身的翼状肩胛,肱骨前移,脊柱侧弯,再加上一个骨盆前倾。你跟人比这个?先练的能站直了再说吧!

在看人家那肌肉条件,即便是不练那就是个充血状态!那消化系统好家伙,什么叫吃钢子屙铁砂?即便是排泄功能也比你强上百倍不止!

你在健身房整天的吭哧瘪肚的撸铁,倒不如他们一个星期露脸两天的效果。

且不消说,人比人气死人也。

如此看来,让这右金吾卫练法术也是一个荒唐。作用嘛,也是个可想而知。

却也不能说他们是个样子货。赖好也是个禁军的底子,也能做个看家护院,日夜巡防而聊以自慰。

如今,却是一个职责所在,不能退尔,只能舍了一身的血肉来硬扛。

这边只能填命,倒是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乎,那龟厌也打的一个不太轻松。

倒是没有那火德星君的法力,经不得几个回合下来,身上那阳火便全部熄灭。

那寒雾又缠绕而来,冻得那龟厌饶是一个浑身的恶寒,那叫一个寒意从骨头缝里丝丝的往外冒。这寒,饶是让龟厌一个牙齿战战,手脚僵硬,使不出个杀招来!

于是乎,便也不敢再近身与它纠缠。

一个纵身跳将下来,远远了站定的身型,单手负了“韵坤”手掐诀口念咒叫了声: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随此咒出口,便见半空中云雷随至,天降神火!那沉雷护闪,一通叮叮咣咣,照定那青眚化作的巨龟,着实的一顿胖揍。

那京城街上百姓见这天生异象,却也是个不惧。怎的?却当那宫内的官家也是一个与民同乐燃放了烟花。

映天的灿烂,绚丽的烟火,倒是引得逛街的百姓,纷纷的驻足。一同仰望了皇宫所在。

皆惊叹不止:

“饶是皇家,燃得好大的烟花也!”

济尘且是苦寻那龟厌,抬头望宫墙之内那沉雷护闪,心下一是一个胆战心惊。心道:好大的阵仗!饶是一场恶战!

心下叹罢却也不敢多想,便是是担心了那龟厌的安慰,也是顾不得许多。

遂,念动咒语催动腿上甲马一个飞纵,直奔那皇宫而去。这一下可了不得了!街中百姓看了又是一阵惊呼:

“哇!看那和尚会飞!”

有认识的,便指了那济尘的背影,叫嚷道:

“此乃大相国寺长生大和尚!”

于是乎,又纷纷的双手合十念佛祝祷。

且不说这满街的百姓。

大庆殿前,那雷火过后,便是一个烟雾散尽。

却见那青眚缩头缩脑呈喘息之态,经过这一顿的雷劈电闪,身上的戾气,且是被化去不少,鳞甲间的便再无寒雾喷出。只是窝在那里畏畏缩缩而不敢前行。

龟厌见罢心道:此物饶是难缠也!倒不似汝州之时那般的要命,却也是皮糙肉厚,急急除之不得也。

想罢,便是摸了怀中的龟甲心下埋怨道:饶是这厮身甲能扛的住天雷。却你这厮!却只能呆在本道怀里躲了清净,便是换作个藤牌让我捏了做个摆设也好啊?

然,这心念一出,便觉那怀中龟甲晃了一下,一闪红光耀眼,便见一个红甲的盾牌挂在自家的手中。

这一下,且是看的龟厌一个傻眼。

惊叫了一声:“呜呼呀!”

便觉那盾牌挡了那寒气,盾甲后,饶是一个春暖夏阳。

这一下,便让龟厌心下一个惊喜。遂,出口训斥那龟甲:

“你这夯货!有这等手段怎的不早说来?害得我躲的一个辛苦?”

然,心下又想了,这玩意好是好,不过捏在手里也不舒服。手若合不在一起,掐诀念咒倒也是个苦恼。且能变出个身甲倒是一个大大的方便。

然,心念一动,便觉那手中龟甲化作的盾牌一阵晃动,竟手不能持!

心下那便有惊慌:别介啊!不就是说你两句麽?用不着摆出个罢工的嘴脸让我看吧?

然,只须臾间,却见那龟甲的盾牌便一个四散分崩。

且在那龟厌心下懊恼了叫了一声:完了!

便见那飞散不远龟甲碎片,又拖星带火的撞在那龟厌身上,钉钉撞撞幻化成一身的红甲。

见那身甲饶是一个了得!

有诗赞:

铔鍜鎏金赤红色,

龟首肩吞叼掩膊。

裈前鹘尾六棱甲,

胸前八纹皆闪火。

腹吞便有五行护,

甲间赤焰两肩和。

龟眼幻作护心镜,

玄色龙筋固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