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夫妻身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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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巨大的爆炸声从县城的某栋居民楼里乍然响起，烟雾冲天而起，人群一片慌乱。

何启阳刚带人返回墓园，发现墓园里早已经人去屋空。

听到这爆炸声，立刻带人过去。

许多人自发地打水扑火，减缓火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专业的人来灭火救人。

然而，火灾起源的那家已经烧成了灰，厨房和客厅各有一具焦黑的尸体。

何启阳找了附近的人询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平时老张一家和和睦睦的，即使老张媳妇发脾气，老张从来不还嘴，两人相处了十几年，感情深得很，偶尔他们邀我去做客的时候，也能看得出他们一家很温馨。”

“而且老张做点儿小生意，算是我们这一片儿比较有钱的，房子都是全款买下，孩子在省城读高中也努力，实在想不通他们有什么矛盾会闹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我看啊，就是单纯的煤气罐泄露，这是天灾，老张一家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太惨了，两夫妻都走了，就留下个女娃娃，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何启阳拧眉。

通过这几句话，他联想到了高焕。

就算没全部摸清高焕的作案手法，但是每次高焕所到之地，出现的案子总会有类似的情况。

高焕擅长惑心杀人。

这里的事情会有人处理，何启阳便紧锣密鼓地安排人，一拨人去调查那个墓园哑巴的情况，剩下的人跟他去追寻高焕的踪迹。

两个月后。

夜里的海上，一辆大货船缓慢地驶往港城。

逼仄的货舱夹层里，挤着二十多个偷渡客，平躺下后连翻身都做不到。

高焕躺在最外侧，余惜紧紧挨着他的手臂躺在他里面。

高焕一只手臂压在脑后，另一只手搭在肚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胸上贴上来一具温软的身体。

余惜见他看过来，对他解释。

［有个人挤我。］

高焕盯着她看了会儿，才看向挤她的那个人。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堪入目。

似是感受到高焕冰冷的视线，男人黑黢黢的牙敞开，尴尬讨好地笑了下，老实没再动。

胸侧的衣服被轻轻拽住，高焕看向柔弱躺在他身上的人。

她眼底带着隐隐的请求，像是让他不要推开她。

高焕仍是轻笑着弯唇。

她跟着他逃跑的这一路上，比之前得寸进尺了很多，也变得更依赖他。

要是让她知道，她随时会被他抛弃、杀死，估计就会害怕得躲远了。

高焕收回手，拽住她手腕，将人带出了货舱夹层。

余惜焦急比划。

［出去会被发现。］

偷渡客哪能明目张胆地在船上晃。

“不想走就留在那里。”

他一张口就是冷酷无情的语气。

余惜不吭声了，默默跟着他找到了货舱上面的客区。

两人钻进一个房间，里面的人正好在翻云覆雨。

白花花的一片。

余惜背过身面朝门口，高焕却像进自己家似的，无比自然。

没等床上的人反应过来，高焕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捡到一把弹簧小刀，不顾男女的挣扎，割了喉。

逐渐浓稠的血腥味儿传到鼻尖，余惜没有回头，隐约听见窗户被打开，然后是一两声淹没在货舱行驶噪音里的浪花汹涌。

“好了，换衣服。”高焕平静随意的声音传来。

余惜的目光落在任何地方，就是不落在床上。

高焕将衣服丢给她，瞥见她的神情，一笑：“害怕？”

余惜点头又摇头。

高焕没在意她纠结的情绪，见两人都换好后，就领着她出门。

“我是少爷，你是女佣，知道吗？”

余惜认真地朝他点头。

高焕眼神略微柔和，闪过丝揶揄的笑意。

船上的客舱区正举办着一场小型宴会，来打发海上夜行的枯燥时光。

门口的侍应生见到走过来的高焕，观察到他神色坦然，自带傲气，而且衣冠楚楚，于是露出一个尊敬的笑容：

“先生您好，里面正在进行晚宴，如果需要参加，麻烦您出示一下名片。”

高焕试探地在衣服里一掏，恰好摸到一张名片。

递过去时扫了一眼，已经记下名片上的内容。

侍应生礼貌地没有多看，怕冒犯到贵人，很快把名片还给高焕，继而看向他身后：“这是？”

高焕瞥了余惜一眼，余惜会意，走到他身旁，不等她比划，就被高焕搂到怀里。

“我夫人。”

侍应生了然一笑，不再多问，让开路。

高焕就这样搂着余惜高调而坦然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