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这潭水,要浑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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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着大地,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将整个县城都染上了一层银辉。
刘推官远眺着北岭的方向,那里,星罗棋布地散落着一个个村落的灯火。
他隐约可以看到,田埂上插着的竹竿,仍然挂着一些残破的《民情通禀》残页,在风中轻轻颤动。
这些《民情通禀》,曾经是他和陈皓共同努力的成果,是他了解民情,体察民意的窗口。
可是现在,他却要离开这里了。
刘推官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但他没有选择。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刘推官缓缓地转过身,将随身携带的密令火漆印,投入了护城河中。
“噗通”一声,火漆印沉入了水中,消失不见。
回到家中,刘推官烧毁了所有的私人笔记,唯独留下了一页抄写的《共济文约》的开头:
“我们写字,不是为了给你们审……”
墨迹颤抖,却坚定。
第二天一大早,刘推官离开了县城,踏上了前往府城的道路。
三天后……
三天后,一队身着蟒袍的朝廷特使,带着肃杀之气,骤然降临本县。
马蹄踏碎清晨的宁静,径直冲向县衙,沿途百姓噤若寒蝉。
县衙内,一场紧急会议在压抑的气氛中召开。
刘县丞战战兢兢地坐在末位,额头冷汗涔涔。
特使目光如炬,扫视一周,沉声道:“松笔记一案,惊动圣听,尔等务必全力配合,肃清余孽!”
就在县衙风声鹤唳之时,皓记酒馆却反常地彻夜灯火通明。
往日朴素的招牌被换成鲜红的“庆丰宴”三字,酒香肉香飘散十里,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皓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摆什么庆丰宴啊?”柱子满脸不解。
陈皓负手而立,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嘴角微微上扬:“越是风雨欲来,越要让人看见屋檐下的光。让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看看,咱们皓记,不怕事儿!”
当夜,千字台中央,那个不起眼的陶瓮,在几名老者的合力下,悄然移至酒馆地下密室。
泥土的芬芳混杂着淡淡的酒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当陶瓮稳稳落地,众人小心翼翼地擦拭掉瓮底的尘土,露出几行新刻的文字:“执笔者,永不独行。”刀刻斧凿,笔力遒劲,仿佛在黑暗中宣告着某种不屈的意志。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府城驿馆,特使正襟危坐,面前摊开一幅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松笔记”活动轨迹,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
特使的目光沿着一条条红线游走,最终,所有的线条汇聚于一点——陈皓的皓记酒馆,轮廓清晰可见。
他缓缓合上地图,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映出几分凝重:“这阵风,怕是压不住了。有人想借着民意翻天,呵,那就看看,鹿死谁手!”
府城驿馆的三日晨曦,每一次天边鸡鸣,特使都将丝绒长袍裹紧,赴往周驿丞的书房。
沉默的会面在硬木桌上若隐若现地展开,不断询问着那些被尘世缤纷的文书来往,却总也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周驿丞只是微笑不语,透过窗棂看见谯楼内的城钟,又暗自留意着身边小厮递过来的两坛酒,每天的酒,倒是个奇怪的礼物。
小李子精美的手艺,挑选的那坛酒往往是能润肺的微酸口感,陈皓在其中心思深邃,每条附带诗话写于桑皮纸屑之上,倒也不负那人心意,隐藏着驿馆进出人员的名录。
周驿丞满腹疑惑的情绪仿佛浮悬在头顶,从而生出一丝钦佩之意,他将这些藏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手艺人的不凡巧思。
与此同时,赵秀才则在陈皓的密令下,启动了“灶火轮值”计划。
夜雨声声,村庄的每个角落都有烧纸噼啪作响,每夜都有不同的村民在自家灶头悄然焚毁《共济文约》的副本。
火焰犹如追逐帆影,灰烬混入灶泥封存,给了敌人一个“文书已被销毁”的假象。
而那些次日突袭的货郎幕僚们,挖掘着无果的讲字台地基时,竟不知身后老张家的灶膛藏着他们意想不到的秘史——老张笑着递上茶碗,袖口未擦净的墨迹昭示着他昨夜的辛劳。
织言社那边,徐六娘心思如滚珠般敏捷,留意到送菜妇人每次总是绕着县衙后巷,行径诡异。
她设计了一个巧妙的计划,柱子假扮醉汉在街头偶遇撞翻其篮筐,青菜中夹带的半页油纸旋即引起一场围观。
巡街的差役雷厉风行,妇人惊慌之下无从辩解,中招而遭监收。
随后县里流言四起,“有人替官府偷记百姓菜价!”流言不胫而走,舆论潮涌,本该平和的日常却因此震荡不已。
在县衙的更深邃处,刘推官默默履行着职司,面上冷淡如常,但心里却暗涌情势,与往日不同。
他以巡查仓储为名,悄然将一封火漆锁缄的竹筒交予王老板,传至陈皓手中。
陈皓拆开后,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粒干瘪稻穗与一枚铜钉。
这些人体小物,被陈皓视为时光的片段。
他呼来李芊芊,细细对照《粮行旧账》,终发现了惊人的端倪。
铜钉之多,稻穗之少,终将引发大动荡无疑。
于县仓的去年冬修中,那虚报材钉数目,与满仓霉变粮食的数字竟完美对齐。
贪腐链条赫然浮现,谎报材料冒领银两,谎报损耗填补亏空,全然曝露于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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