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我们不是要饭,是要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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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吏手一顿,夜风扑面,他却觉汗意渐升,不多话,只一挥手:“放行。”

王老板拱手谢了,赶车离去。

黄尘远去之中,那几页破书却早已混入粮筐书袋,留不下半点痕迹。

入夜时分,皓记酒馆的灯火再次亮起。

陈皓推开密室小门,火光照在他眉心——

他已在等那一叠从村中送来的“讲字台”通报。

风,又将要起了。

第64章 火种不灭,字在人心

夜幕低垂,皓记酒馆的灯火,如同黑夜中的星辰,点亮了归人的路。

密室里,陈皓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清点着从各村送来的“讲字台”反馈。

纸张粗糙,字迹稚嫩,却承载着沉甸甸的希望。

“沙沙……”

寂静的夜里,屋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陈皓眉毛一挑,眼神瞬间锐利。

“谁!”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柱子早已如猎豹般窜出,纵身跃上屋顶。

“别……别动手!是我!”

一个瑟瑟发抖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恐惧。

柱子一把揪住那人,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带了下来。

“皓哥儿,是个孩子。”

借着烛光,陈皓看清了来人。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孤儿,约莫十来岁,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紧紧抱着一个油布包,像是抱着最后的希望。

“石头?你怎么来了?”陈皓认出了他,是邻村的孩子。

孩子抬起头,哭得泣不成声:“陈……陈掌柜,张老师……被抓了!”

“什么?!”陈皓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石头哽咽着,将怀中的油布包递给陈皓:“这是……这是张老师塞给我的,她说……她说……”

陈皓接过油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卷用鞋底拓印的《识字通行帖》样本,纸张粗糙,油墨模糊,却一笔一划都透着坚韧。

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孩子的名字,歪歪扭扭,却充满了力量。

陈皓的目光停留在最末一行,那是一句用稚嫩笔迹写成的话:“我们不是要饭,是要理。”

一瞬间,陈皓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浑身一颤。

他缓缓起身,望向梁上裱着的残稿碎片,那是当初少年在清明夜写下的“民智已开”。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们开始自己写历史了。”

窗外,雨消云散,东方露出一丝微白。

远处传来鸡鸣声,紧接着,是孩童们琅琅的背诵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希望的歌谣,在黎明前响起。

赵秀才偶见《百家册》复刻本,彻夜未眠。次日……

赵秀才偶见《百家册》复刻本,那粗糙的纸张,歪斜的字迹,却仿佛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印在他的心上。

往昔被李老爷羞辱的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里闪过,愤怒、屈辱、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一夜未眠,枯坐在油灯下,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那本册子,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次日,村口那棵饱经风霜的古槐树下,出现了一个简陋的讲坛。

赵秀才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站在讲坛之上,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我朝律法第三十七条,明载‘不得擅增田赋’——诸位,你们交的,叫什么?”

他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平铺直叙地讲述着律法的条文,讲述着村民们被盘剥的真实遭遇。

他引经据典,将那些高高在上的律法,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娓娓道来。

“这‘田赋’,本是朝廷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而设,可到了咱们这儿,却成了某些人中饱私囊的工具!他们巧立名目,变着法儿地搜刮民脂民膏,把咱们逼得走投无路!这,是天理吗?是王法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他们一直以为,交粮纳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他们无法改变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