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棋盘落定,那就掀了这天道!(二合一,感谢山有虎y书友的打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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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指怒吼一声,雷霆砸在张晓晨身上,周围国术协会术士刚蜂拥而至。

就被一团黑雾团团包裹。

“不可...不可...这不是凡间之物。”

算命老头看着包裹全身的黑雾掐着演算,却在一阵头晕目眩,五感尽失倒地身亡。

哪吒三头六臂粉碎,流云剑折断,古时候用来锁龙的铁链也就此生锈。

黑雾滚滚,从张晓晨身上涌现,朝着青城山的瀑布树林涌去,自山腰半处落下黑色帷幕,包裹整座山。

那些身处黑雾中人什么也没看到,就变成具具干尸,被吸干了精气。

【检测到半步飞升境正在干扰玄诡乐园机制】

【将做出强制修改】

“嘶啦”一声。

终究是脖颈处肌肉断裂,七指的身体进入阵法回归本我世界,而脑袋却留在了玄诡乐园。

张晓晨丢掉脑袋,被黑雾侵染的伥鬼张嘴吃了下去。

“啪!”

何瑾慧落下一颗白字,再落下一颗白字。

她擦了才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抓起棋篓中的白字,一颗颗落在空档中,企图将黑子全部围起来。

没一会儿,那带血的白子就将黑棋团团围住。

何瑾慧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屋檐下的鸟笼。

一条白蛇躺在笼子中,那两只鹦鹉则在慢慢啃食它的腹中血肉。

静坐了一会儿,发现棋局毫无动静,何瑾慧没有松懈,她守在棋盘上继续观望,就看着这过程持续了足足数分钟,才松了口气。

“既是笼中鸟,何患如此?”

何瑾慧轻轻擦拭嘴角血迹,随后起身准备离开,目光却落在棋盘上,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赢了四分之一子,但黑棋的数量却不对了。

她皱着眉头数了一会儿,发现黑棋的数量居然多了一颗。

她何瑾慧重新数了一遍。

发现数量又不对了。

两颗...

黑棋的数量足足多了两颗...

何瑾慧取下那两颗黑子,重新用白棋填充,正想着恢复原状,却见原先她用多余白棋围在两侧的棋子全部消失了!

“不!”

何瑾慧赶忙取下黑子,准备重新填充。

却发现整个棋盘居然在逐渐变成水墨色。

紧接着不停渲染,慢慢变成深黑色。

“不不不,不要...”

何瑾慧伸手取子,却发现那些棋子就如同焊接在棋盘上一样,无法动弹。

“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何瑾慧对着棋盘大吼,却发现依旧无法撬动这股奇怪的力量。

她抄起板凳,砰的一声将棋盘砸成了粉碎。

那些黑棋并未散落,还是牢牢站在棋盘之上。

何瑾慧惊出一身冷汗,转头就往外跑。

可走了没几步,她就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倒在地上。

再想爬起来,却觉得身上压了千斤一般,骨头咔咔作响,断裂的肋骨刺进肺部。

她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咬破指腹,用鲜血在地上画着阵法企图反败为胜。

却见自己的影子慢慢凝聚成一名少年的模样。

张晓晨踏步走来,手里提着关押白蛇的鸟笼。

一张黄符贴在白蛇身上,另一张黄符则是落在何瑾慧额头。

【灾厄转移符箓】

何瑾慧瞳孔皱缩,来不及叫出声,就在惊恐的神色中失去了呼吸。

张晓晨看着手里散发蓝光的丹药,张嘴吞咽,胳膊抬到一半时,就抬起不来了,随后全身痉挛,脸色发青犹如中毒。

“你不报仇了?”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张晓晨跪在地上无法起身,【净灵丹】落在地上,但身体不受控制,根本伸不出手。

黑雾将张晓晨团团围住,传来自己一样的音色。

他脖子上长出好几个脑袋,贴在耳边低语:

“这一路走来,你哪次没靠我。”

“张宪文有那玉佩,你有什么,灭了我,你拿什么复仇?”

话音刚落,张晓晨就发现自己脑海中出现很多画面。

飞机坠毁,尸体于大火中变成灰烬。

强烈的愤怒情绪不受控制地在心中蔓延。

他扫了眼脚下伥鬼,张开嘴巴,就看到伥鬼幻化成老虎模样,抓起【净灵丹】喂向自己嘴中。

张晓晨胸口突然长出两只只黑手,一只牢牢将伥鬼按在地面。

另一只手则摸向灵丹,但还未触碰,这邪灵的手却伸了回来。

他劝道:

“炁道加身,你的肉身不再似从前,绝不会因撑不住邪气而崩坏,来啊!我助你登顶复仇!”

黑雾一点点钻入张晓晨身体,寒冷感席卷全身。

两种心跳互相交织,意识逐渐模糊。

却在这时,咔嚓声响起。

一双手穿过黑雾,将张晓晨脖颈处的长命锁重新扣住。

白雪茹抓起张晓晨下巴,拈着那颗灵丹,喂到了他嘴中。

一瞬间,好似雨过天晴一般。

整个青城山的天亮了。

太阳火辣辣照在大地上,将前些日子被积压已久的酷暑发泄出来。

阳光落在身上,一点点驱散身上的寒冷。

张晓晨觉得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白雪茹正巧接了过去,胳膊环抱张晓晨的同时轻摸手腕脉象,发现着被百年邪灵入侵过的身体竟然一点阳寿没有损坏。

相反,呼吸平稳,一颗心脏强有力跳动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雪茹看着张晓晨,抿嘴微笑,觉得男人身上那股气质,越来越吊她胃口。

她背着张晓晨,缓步上山。

这天,川城一个月来第一次见到阳光。

城外高速公路,用生锈围成的铁丝全然打开,一辆辆绿色皮卡开进川城。

车厢里,坐满了握着枪械的士兵。

“张教授,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啊?咱们这全副武装,带着你从首都过来,真是处理那东西吗?”

发问的是一位年轻军人,他扭头看着角落里带眼镜做笔记的中年人。

瞅着对方写个不停就把脑袋伸了过去。

结果发现他在本子上画着小儿科涂鸦:

“我这里有好多种说辞,你想听哪种?”

那中年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