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冰与火的对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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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跌落在波斯地毯上的闷响惊醒了晨雾。

林若曦用鞋尖碾住滚动的银色安瓿瓶，冰凉的玻璃外壳沾染着太平洋特有的咸腥，这味道与她三年前在巴拿马湾见证货轮爆炸时闻到的警报烟雾如出一辙。

“夫人！“

陈助理的加密通讯在耳骨传导器中炸响，

“三号港口的集装箱……“

“改道仁和医院。“

她碾碎安瓿瓶的动作比回答更快，染血的旗袍立领里飘落半片电子离婚协议。

残破的全息投影里，“向煜琛“三个字的生物密钥正在渗血。

仁和医院负七层的防辐射病房弥漫着苦杏仁味。

张医生颤抖的手指正被三支激光手术刀交叉锁定，墙上投影着十七种自毁程序倒计时。

“他给自己注射的神经增强剂会选择性擦除记忆。“

老医生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生锈齿轮，

“昨晚十点三十二分，向总亲手修改了你们婚房的安防权限。“

林若曦的指甲陷入安瓿瓶碎片的裂痕。

她突然想起婚礼那日，向煜琛戴着战术手套与她交换戒指时，无名指内侧的针孔——原来从那时起，这个男人就开始往血管里注射谎言。

“这是第几次记忆重置？“

她将沾着神经麻醉剂的发簪插回云鬓，全息病历单在消毒灯下映出诡谲的紫光。

“夫人！“

陈助理的第二道通讯裹挟着爆破音传来，

“王经理带着三位股东闯进了您的……“

智能腕表突然迸发的电磁脉冲烧焦了空气。

林若曦望着掌心焦黑的Ω-0923编码，突然低笑出声。

原来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从来都不是她藏在旗袍里的手术刀。

林氏集团顶层的防弹玻璃幕墙正在暴雨中震颤。

王经理把玩着紫檀镇纸的动作突然僵住——投影幕布上跳动的不是他准备的财务漏洞报告，而是去年圣诞节他在澳门秘密会晤李总的全息影像。

“诸位不妨猜猜看。“

林若曦的高跟鞋碾过满地狼藉的电子文件，腕间流转的翡翠镯子与枪械拆解声产生奇妙共振，

“当王经理的私人账户收到五笔境外汇款时，我们在太平洋公海截获的货轮刚好装载着……“

会议桌中央的全息沙盘突然裂变成三维财务报表，猩红的资金流向图如血管般缠绕住王经理的虚拟形象。

十二位股东的全息投影齐刷刷转向落地窗前的身影，林若曦背光的轮廓正在拆解某支古董钢笔——那是王经理藏在情妇保险箱里的密钥存储器。

“精彩绝伦的财务魔术。“

她将钢笔零件抛进碎纸机，爆炸声在消音装置里化作一声呜咽，

“可惜您忘记清除云端服务器里的小玩具。“

暴雨冲刷着防弹玻璃，林若曦转身时耳坠晃动的弧度精准复刻财务报表的折线图。

陈助理默默熄灭了三楼应急通道的爆破装置，他认得这个表情——上次大小姐露出这种冰刃般的微笑，是在吞并东南亚航运线时炸沉了七艘走私船。

午夜的总裁办公室弥漫着龙舌兰酒香。

林若曦摇晃着盛满碎冰的酒杯，投影在威士忌里的星图正指向新城区开发项目坐标。

“李总今天往招标会安插了三十七个仿生人。“

陈助理将电磁脉冲枪组装成钢笔，

“他们携带的病毒能瘫痪……“

“准备两套虹膜认证。“

林若曦突然将酒杯按在电子合同上，冰水渗入政府特批文件的防伪纹路，

“明天下午两点，我要看到向氏集团近三年所有神经增强剂的采购清单。“

全息投影突然迸发的蓝光惊飞了窗外的机械鸽。

林若曦望着暴雨中若隐若现的向氏集团双子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离婚协议上的生物密钥识别区。

玻璃倒影里，她的珍珠耳钉正渗出淡蓝色的解毒剂——这是今晨从安瓿瓶碎片里提取的残留物。

陈助理悄无声息地退出时，加密通讯器震动着吐出半张烧焦的照片。

林若曦用手术刀挑开残片，瞳孔里倒映出向煜琛站在太平洋货轮甲板上的侧影，拍摄日期正是他们协议结婚的第七天。

向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钛合金外墙在暴雨中泛着冷光，林若曦的旗袍下摆扫过旋转门时，穹顶的人工智能识别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三十六道激光瞄准点在她锁骨处的珍珠纽扣上聚成红点——那是上个月被向煜琛亲自录入黑名单的生物标识。

“解除武装。”

防暴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时，林若曦抬手将翡翠镯子磕在扫描仪上。

镯芯迸发的量子密钥让整个安检系统陷入三秒静默，这个漏洞是她三小时前破解向氏安防云端时埋下的彩蛋。

顶楼总裁办公室的雾化玻璃映出两道人影。

向煜琛背对着门擦拭军刀，刀刃折射的冷光将林若曦的影子切成碎片。

“林总擅闯敌营的姿态，倒比婚礼当天挽着我手臂时优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