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阿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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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娇一听,忙同她走到了内室。关起门来道:“哥哥他说什么。”
阿酒微微叹了口气道:“公子让你曲意奉承,婉转承欢,不要耍小脾气,惹恼皇上。还说,姑娘如果愿意,可以生下皇子,对你只有好处 。”
“她让姑娘日后,安分守己,好好伺候皇上.......”
江妍以为自己听错了,阿酒忙将缘由和盘托出:
“皇上曾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了自己的前世。”
“在前世,皇上曾喜欢过一个绝代美人。那名美人做过很多伤害,欺骗皇上的事。皇上醒来后,依然旧情难忘,就下诏在全国各郡县,寻找跟梦中女子相像之人。他错把姑娘当成了那人。而姑娘常用的香,姑娘善跳绸上舞,姑娘想要修摘星楼,都和他梦中对应的起来......”
“姑娘既承接了皇上对那人的爱,也承接了皇上对那人的恨。也因此,皇上会对姑娘的态度反复无常........”
云娇听得云里雾里:“梦中事怎可当真呢,时光怎会倒流?”
“哥哥,不是从不言怪力乱神,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
阿酒无奈地笑笑:“因为公子也梦到了前世的事,还亲自去找了大师释梦。确切的说,我们全部都回到了过去的时空。一切从某个点开始,重新开始了。””
“姑娘现在还不明白吗?那名祸乱江山的女子,就是姑娘的嫂嫂夷光啊。”
“皇上在梦中,应该只见过夷光姑娘盛妆的模样,所以对她并未起疑。反倒是姑娘,仿了夷光的妆,皇上就阴差阳错地把你当作了她............”
江妍听着, 心乱作了一团。
她似乎明白了赵君临为什么对她时而暴虐,时而甜宠,高兴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捧到天,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她。
他的爱,太疯狂,太窒息。
她受不了,也逃脱不掉。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啊。
以前,为了信仰,国家而战,她尚能自我欺骗。但哥哥突然告诉她,他的整个计划有变,让她安分守己,把赵君临好好过时,她真的快要晕过去了。
阿酒看她神色凄惶,忙宽慰道:“姑娘你放心,公子不会不管你的。”
云娇低下头来,有些崩溃地说道:“他能怎么管,我现在还回的去吗?”
“我根本不想要这泼天的富贵,我只想回到过去,回到江家大院,做回我江二小姐。”
阿酒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小姐,你这样子,公子会很不放心的。”
“他天天记挂着姑娘,这一次来上京,一来是找你的嫂嫂夷光,二来就是他不放心姑娘,想要亲自确定,你过得很好。才能安心。公子倘问我,你好不好,我都不知道跟公子怎样说。”
听了此话,江妍忙揩掉眼泪:“你回去,就告诉哥哥,我晓得他的意思了。会按照他意思做的。”
“就说我很好。让他安心,也让家里安心........”
阿酒嗯了一声,叹了口气,小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她这般兰心蕙质女子,那一位应该会懂得怜惜的吧......
一回到内殿,沈泽兰就忍不住问道:“小阿妍,你哥哥传个信进来就是了。什么要紧事,还让人亲自来说。”
江妍强颜欢笑道:“还不是不放心我,看看我长胖了没有。年纪轻轻的,废话忒多。”
沈泽兰轻笑一声:“你原本娇养惯了的,他不放心你很正常。这有哥哥疼就是好啊。”
阿酒一旁附和道:“公主也有哥哥疼啊。”
“ 昨日,公子特意拜访过太子,太子他人好着呢。让您安心。”
沈泽兰讶异地看着阿酒,人呆了呆:“你家公子,没有把我进宫的事情,告诉哥哥吧。”
阿酒摇摇头:“公子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守口如瓶。”
“公子他也有话,要我带给公主。”
沈泽兰一看阿酒神色严肃,忙带她走进内室。
阿酒深施一礼道:“公子让我问公主,假如太子和您的父皇两人,一起落了难,公主只能救出一人来,您选谁。”
沈泽兰几乎不假思索:“我当然选哥哥。”
“怎么,你家公子怎会问我这样奇怪的问题。”
阿酒浅浅一笑:“公子说,如果公主选太子的话,那么目前最好以静制动,暂时什么都不要做。”
“为什么啊。”沈泽兰满脸的不解。
阿酒继续说道:“公子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子最重要的战场,不是在北胤,而是在国内。不说将来,就是如今朝堂上,想要接回太子的人,都不多了。公主,怎会乐观的认为,北胤败亡了,太子就能被接回去。”
“真有那么一天,新安军杀进上京城的话,第一个要灭的人,就是太子.. ....."
“公主生在天家,很多事情,自己都能想明白.的。”
沈泽兰有些不信地看着阿酒道:“可是父皇是最心疼哥哥的。”
阿酒叹了口气道:“公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公主,是关于王家的。”
“公主,可对自己的外祖母有印象?”
沈泽兰点点头:“当然。很小的时候,我常听人说外祖母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阿酒笑笑:“公主的外祖母,是万里无一的美人。当年您的皇爷爷爱她入骨,只可惜您的祖母她无意入宫,转而嫁了大将军王捷。”
“您的皇爷爷,因为没能娶到您的外祖母,遗憾了一生。所以,他对形肖您外祖母的母亲王志格外疼爱。一次酒醉时,他甚至说出了,谁娶了王家女,他就把皇位传与谁的醉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您的父皇就此盯上了您的母亲,并对她死缠烂打........."
阿酒娓娓道来,从帝后相识,离心,说到王家最后的败落......
沈泽兰听得头皮发麻,简直难以置信。
阿酒知道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个故事。
因为王志到了死,也没有在她和太子前,拆穿新安帝伪善的面具........
以至于沈泽兰流着泪,反反复复只知道重复道:“你家主子为什么现在才愿意告诉我。倘若我早知道,倘若哥哥早知道,未尝没有别的解法......”
阿酒叹了口气:“公子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
席上,满是珍馐美味,几人却都没什么胃口。
筎月又害喜害得厉害,只能草草的散了。
沈泽兰将筎月送到外面,看着长长的宫道,心里百感交集,万千的话噎在心头,最后只能化作一句:“一定要平安啊。”
她心中默念道:“筎月,江妍,你们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