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终《刻进命中的晚安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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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有云鸿立绘图)

凡祂提特的初雪落得比往年早,也比往年绵密。主城外围的璃月飞檐上积着半指厚的雪,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现代区玻璃幕墙映出的风车影子上,像把碎银子撒进了流动的星子。

云鸿蹲在“杏仁豆腐专门店”的屋檐下,手里拎着两盒打包好的甜品——盒盖边缘印着店主新画的风信子图案,淡紫色的花瓣沾着雪粒,和墨猹别在领口的那朵一模一样。

他低头看了眼通讯器,屏幕上是半小时前阿贝多发来的消息:“试剂调试到第三版,等你回来加最后一步稳定剂。”末尾还跟着个小小的雪山图标,是阿贝多最近刚学会的表情包,据说是温迪教他的,说“发消息加表情,显得不那么像在交代实验任务”。

云鸿笑着戳了戳那个图标,指尖传来屏幕的暖意,像阿贝多递来的暖手炉,总在细微处藏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往雪山营地走时,他路过城主府的风车区。

远远就看见温迪把墨猹按在风车的木质栏杆上,手里举着串裹满糖霜的糖葫芦,非要喂他吃最上面那颗山楂。

墨猹的耳朵尖红得像刚摘的风信子,却乖乖地张开嘴,嚼的时候还不忘瞪温迪一眼,眼底的情绪藏都藏不住——就像上次在遗迹外,墨猹嘴上说“死了我不给你收尸”,却偷偷在云鸿的身上塞了一大堆保命的东西。

“小云鸿?”温迪先看见他,挥着手里的糖葫芦喊,声音裹着风元素的轻快,“你这是去给阿贝多先生送甜点?”

云鸿走过去,掏出通讯器拍了张两人的合照,笑了起来,黑历史加一。“风神大人就不怕阿墨报复吗?”

“他敢?”温迪轻哼一声,伸手揉了揉墨猹的头发这个动作做得格外自然。

“阿墨要敢报复就等着吧。”温迪的眼神露着一丝只有墨猹看得懂的情绪,墨猹不由得一抖。

墨猹推开他的手,耳尖的红还没退。

转头对云鸿说:“雪山晚上会降温,我让阿斯莫德给你营地加了层空间保温结界,进去就能感觉到。”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发着红光的碎块。

“这是阿贝多之前要的阿斯莫德空间魔方的碎块,拿去给他研究吧。

云鸿接过碎块,指尖触到冰凉的晶体感,脸上却露出笑容。

“懂事,不枉为父对你的好啊。”

这位“甩手掌柜”城主,从来不会说什么关心的话,却总把所有事都安排得妥帖——就像阿贝多,不会说“别冻着”,却会在他出门前,把暖手炉灌满热水;不会说“别累着”,却会在他刻木雕到深夜时,默默端来一碗热的甜花粥。

云鸿把碎块放在衣兜里。

“等阿贝多忙完,请你们去吃杏仁豆腐,加双倍糖。”

“行啊。”温迪立刻接话,晃了晃墨猹的胳膊,“阿墨,听见没?小云鸿要请我们吃甜点诶。”

“我缺你吃的了?”墨猹瞪了他一眼。

墨猹目光落在云鸿手里的甜品盒上,轻声说:“我找阿贝多研究的东西有点多了,别让他多注意休息。”

云鸿笑着应下,转身往雪山走。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却不觉得冷——怀里的甜品盒还带着温度,兜里的碎块发着淡光,通讯器里还存着阿贝多发来的雪山图标,这些细碎的暖意,像给整个冬天都裹上了层温柔的糖衣。

营地的帐篷里亮着暖黄的灯。

云鸿推开门时,先闻到的是炼金试剂的清苦,混着淡淡的甜花酿香气——阿贝多总喜欢在实验台旁放一壶热的甜花酿,说“偶尔喝一口,能让思路更清晰”。

他往里走,看见阿贝多正坐在实验台旁,指尖捏着支滴管,将淡紫色的试剂缓缓滴进玻璃皿里。

试剂与溶液相遇的瞬间,泛起一层细碎的银光,像把星星揉碎在了里面,和云鸿刻木雕时用的蓝色晶石,有着同样的光泽。

“回来了?”阿贝多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他。银白发丝垂在额前,镜片后的眼睛里映着灯的光,软得不像平时那个连试剂浓度都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炼金术士。

他放下滴管,伸手接过云鸿手里的甜品盒,指尖不经意间蹭过云鸿的手背,带着实验台残留的凉意,却让云鸿的耳尖瞬间热了起来。

“试剂刚调试到第三版,还差最后一步稳定剂,等会儿我们一起加。”他指了指实验台旁的折叠椅,“坐会儿,我给你热了甜花酿,在银壶里温着。”

云鸿坐在椅子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阿贝多转。

他看着阿贝多从工具架上取下银壶,壶身上还沾着点上次煮甜花粥时留下的米粒——阿贝多总说“实验台要整洁”,却唯独对这把银壶格外宽容,连上面的小污渍都舍不得擦。

阿贝多往杯子里倒甜花酿时,暖光在他侧脸的轮廓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像云鸿刻过的无数个木雕里,最让他心动的那一个——去年融雪季,他终末的力量暴走,被压制后发烧到浑身发烫,阿贝多就是这样坐在床边,用这把银壶煮甜花酿,一勺一勺喂他喝,指尖偶尔碰到他的嘴唇,比甜花酿还烫。

“在想什么?”阿贝多把热好的甜花酿递给他,杯沿还冒着热气。

云鸿接过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顿了顿,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像雪地里两只撞见彼此的小狐狸,笨拙地想藏起尾巴。

“没什么。”云鸿喝了口甜花酿,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却没压下心里的慌。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木盒,盒身是用胡桃木做的,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圆润,上面刻着两只交颈的白鹰——鹰的翅膀上嵌着细小的蓝色晶石,是他从遗迹里带回来的虚数能结晶,磨了整整三天才磨成合适的大小。

他把木盒轻轻推到阿贝多面前,指尖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给你的。上次遗迹回来就开始刻了,一直没敢给你。”

阿贝多放下手里的杯子,伸手拿起木盒。他的指尖很轻,像是怕碰坏了里面的东西,打开盒盖时,动作慢得像在拆解精密的炼金装置。

盒子里躺着枚银质的吊坠,吊坠的主体是片羽毛,羽毛的纹路里嵌着和木雕上一样的蓝色晶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和云鸿刻的第一只木雕小鸟的眼睛,用的是同一块晶石,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凡祂提特的饰品店,云鸿偷偷买下的,一直藏在工具箱最底层。

“这是……”阿贝多的指尖碰了碰吊坠,蓝色晶石的光在他指尖映出小小的光斑,像雪地里的星子。

“沾染终末的羽毛。”云鸿的心跳得像要撞开胸口,金色立方体的光纹在胸口轻轻颤动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阿墨说,终末命途的核心是‘逆行时间、宣告预言并引导宇宙走向终结或新生’,而对我来说,最想宣告的,是我每次看到你时,乱掉的心跳。”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阿贝多的眼睛,湖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紧张,却透着前所未有的笃定,“阿贝多,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每天跟你一起看雪山的晚霞,一起给雪狐梳毛,一起把你的画本写满,一起在实验台旁加试剂加到深夜的那种喜欢。我知道你眼里只有炼金术和实验,可能觉得我很奇怪,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帐篷里就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雪粒落在帆布上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阿贝多握着吊坠的手没动,镜片后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回应。

云鸿的心跳渐渐慢了下来,指尖的温度一点点变冷,他甚至能感觉到金色立方体的光纹都在慢慢变暗——是不是自己太急了?阿贝多是“黄金”莱茵多特的造物,是追求真理的炼金术士,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一个连力量都控制不好、满脑子都是甜腻日常的终末行者?

“对不起。”云鸿慌忙低下头,伸手想把木盒收回来,指尖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我不该突然说这些,打扰你研究试剂了。吊坠你要是不喜欢,我……”

“不用对不起。”阿贝多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云鸿抬头时,正看见阿贝多把吊坠拿出来,轻轻放在实验台的灯光下——蓝色晶石的光与灯光交叠在一起,像幅细碎的星图,映在阿贝多的镜片上。

“我最近刚好在研究人类情感相关的课题。”阿贝多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红,却故意板着张脸,装作在汇报实验进展的样子。

“之前观察风神和墨城主的互动时,发现这种情感产生的能量波动很特别,既不同于元素力,也不同于虚数能,一直想找个合适的‘研究对象’来深入分析。”

云鸿愣住了,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像没听懂他的话。

他张了张嘴,想问“研究对象”是什么意思,却因为紧张而发不出声音,只能怔怔地看着阿贝多,像只被冻傻的雪狐,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阿贝多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云鸿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爱说玩笑话的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底的慌乱藏都藏不住,可爱得让人心尖发颤。

“我的意思是。”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云鸿的脸颊,温度比平时烫了不少。

“我同意你的‘表白’。作为‘研究伙伴’,我们可以一起观察人类情感的变化,比如……”他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眼神里藏着点狡黠的笑意。

“一起看晚霞时的心跳频率变化,一起吃杏仁豆腐时的愉悦指数波动,还有……一起在实验台旁加试剂时,专注力是否会受情感影响。”

云鸿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雪地里突然亮起的星石。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你……你是说……我们可以……”

“可以。”阿贝多点头,指尖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轻轻捏了捏,“可以一起做很多事,就像你说的那样。”

话音刚落,云鸿就猛地抱住了他。他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把阿贝多揉进怀里,下巴抵在阿贝多的肩窝,白色长发扫过阿贝多的颈侧,带着点甜花酿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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