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2章 考题管的试炼与心之答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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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名字——从千年前的影族战士,到妖族的医者,到麒麟的守护者,再到念澈、念萤,甚至暖忆小屋那个混血少女的名字,都在光里缓缓亮起,像一串永远不会断的珠链。
念澈和念萤走出第七层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穿过云层,在地上投下他们交缠的影子。念麟和念安笑着朝他们挥手,断和影墨的四尾缠在一起,像在为他们加冕。
暖忆小屋的灯还亮着,混血少女正举着光带,在窗上画着三个交缠的尾巴。念澈突然明白,守忆翁的考题,从来不是要一个标准答案,是要他们明白:所谓的“我们”,不是排除异己的圈,是包容不同的圆;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是带着所有牵挂,坚定地往前走的勇气。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份勇气,让窗上的影子越来越多,让念魂塔的名字越来越亮,让“我们”这两个字,在时光里,长成一片遮风挡雨的念禾林。念澈和念萤从第七层出来后,守忆翁留下的那片交缠念禾叶,被他们小心地嵌进了暖忆小屋的门楣。阳光透过叶纹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无数个跳动的“我们”。
混血少女第一次看到这光斑时,正蹲在角落里练习光带。她的母亲是人类,父亲是麒麟族,光带里总带着点不属于妖族的暖,忆火中又藏着麒麟的祥瑞,因此被两族都视为“怪胎”。可此刻,光斑落在她的光带上,那些不协调的纹路突然变得和谐,像首混搭却动听的歌。
“这是……三族的印记?”少女的声音带着怯怯的惊喜,她伸出手,指尖穿过光斑的瞬间,光带突然亮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念萤笑着点头,光带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守忆翁说,最好的答案,就藏在这样的‘不一样’里。”
念澈则在整理守忆翁留下的木桌。桌面被岁月磨得光滑,隐约能看到些刻痕,像是历代答题者留下的印记。他用忆火轻轻擦拭,刻痕里渐渐浮现出字迹——有的写着“选族群”,有的刻着“救亲人”,有的画着一个大大的“?”,最后才是他和念萤留下的“我们”。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答对。”念澈的指尖划过那些犹豫的刻痕,突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想起守忆翁说的“千年试炼”,原来这千年里,有那么多人在“选择”面前停住了脚步,有那么多“我们”,最终变成了“你”和“我”。
影墨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四尾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错了也没关系。就像走路会摔跤,答题也会出错。重要的是,后来者能从错的脚印里,找到对的方向。”
他指着“?”的刻痕:“你看,会犹豫,说明心里还有牵挂,还有不肯放弃的‘我们’。这就比干脆利落的‘选A’,更接近答案。”
念澈抬头看向窗外,念萤正带着混血少女在记忆田种念禾。少女的光带笨拙地缠着念禾苗,念萤的四尾耐心地帮她调整角度,两人的笑声混着风声,像首轻快的童谣。他突然明白,守忆翁的问题之所以“寻常”,是因为守护本就是由无数个寻常的选择组成的——今天帮谁挡一次嘲笑,明天为谁分一块念禾糕,后天在冲突面前,多问一句“为什么不能一起想办法”。
这些选择或许微小,却像念禾的根,一点点在心里扎深,最终长成能为别人遮风挡雨的树。
三日后,暖忆小屋迎来了第一位“特殊访客”——影族的激进派首领影煞。他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影族孩子教妖族少年用忆火,妖族婆婆给混血少女梳头发,手里的长刀握得死紧,指节泛白。
“影煞长老?”念澈走上前,没有设防,“您是来……”
“我来看看,你们所谓的‘我们’,到底是什么样子。”影煞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戾气。他昨天在共生泉边,看到了守忆翁试炼的投影,看到了念澈说“我选我们”时的坚定,心里那根紧绷了几十年的弦,突然松动了。
念萤端来两碗念禾粥,一碗递给影煞,一碗分给刚学会走路的麒麟幼崽:“长老尝尝?这是用影族的火、妖族的水、麒麟族的念禾米煮的,您看,它们在一起,也很好吃。”
影煞看着碗里的粥,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偷偷喝了妖族的光带水,被父亲用藤条抽得浑身是伤,那时父亲说“影族的血,不能沾异族的东西”。可此刻粥的暖意滑进喉咙,他突然觉得,那些被视为“禁忌”的融合,原来……是甜的。
“那个混血丫头……”影煞指着正在给念禾苗浇水的少女,“她的光带,练得怎么样了?”
少女听到这话,手一抖,水壶掉在地上。念澈刚想开口,影煞却突然走过去,捡起水壶递给她:“影族的忆火要稳,妖族的光带要柔,你把两者捏得太死,就像握沙,越紧漏得越多。”
他抬手,指尖燃起一小簇忆火:“看好了,这样……”
夕阳透过暖忆小屋的窗户,把影煞教少女控火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的长刀还挂在腰间,却不再显得冰冷,反而像个守护的符号——守护着一个他曾经唾弃,如今却开始理解的“我们”。
念澈和念萤相视而笑,四尾在身后悄悄交缠。他们知道,影煞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影煞”,更多的犹豫和偏见,但只要他们像守忆翁说的那样,把每个“寻常的选择”做好,把每碗念禾粥煮好,把每个“不一样”的灵魂接住,“我们”的圈子,就会越来越大。
夜深时,念澈坐在念魂塔第七层的木桌前,在那些刻痕旁,又添了一行新的字:“答案不在嘴里,在手里——是牵着谁的手,是为谁挡了风雨,是把‘我’的温度,分给了多少个‘你’。”
月光透过石窗照进来,落在字上,像一层温柔的膜。守忆翁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好孩子,这才是最该刻进心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