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1章 四尾生杀劫与失控的守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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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田的念禾刚收割完第一茬,新播的种子还没破土,影墨就出事了。

那天断带着他去时焰学院授课,讲的是“影族纹的守护之道”。影墨化作少年形态坐在窗边,三尾垂在椅背上,时不时用尾巴尖卷过断落在讲台的粉笔,帮她递到手里。学员们都喜欢这个安静的银发少年,尤其是他身后那三条毛茸茸的尾巴,总有人偷偷在课间递来小鱼干,被他红着脸推回去。

变故发生在放学时。几个穿玄铁铠的人堵在学院门口,为首的是个独眼男人,手里把玩着块染血的令牌,上面刻着“镇忆司”三个字——那是朝廷新设立的机构,专管“异常记忆者”,手段狠戾,据说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最后都会变成没有记忆的空壳。

“奉镇忆司指挥使令,捉拿影族余孽。”独眼男人的目光扫过影墨,嘴角勾起抹狞笑,“就是这只妖猫吧?听说能通魂,正好带回司里解剖,看看是什么做的。”

影墨的三尾瞬间绷紧,银翼在身后若隐若现。断将他护在身后,四尾光带展开:“镇忆司凭什么抓人?影墨是记忆博物馆的守护者,有朝廷颁发的文书。”

“文书?”独眼男人嗤笑一声,挥手打碎旁边的石碑,“在这地界,老子的话就是文书!给我上,抓活的,死的也行!”

玄铁铠士兵扑上来时,忘砂君的银灰砂粒及时赶到,织成盾挡住刀剑。阿禾举着琉璃灯绕到侧面,灯芯光化作锁链缠住两个士兵的脚踝。断的四尾光带如鞭子般抽向独眼男人,却被他手里的令牌挡住——那令牌上刻着“灭忆纹”,能吞噬一切记忆相关的力量,光带撞上令牌,竟像被黑洞吸走般迅速黯淡。

“糟了,是专门克制我们的法器。”断心头一紧,正想后退,却见独眼男人突然甩出枚飞镖,目标不是她,是身后的影墨。

飞镖带着破空声袭来,影墨的银翼还没完全展开,只能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挡。就在飞镖即将刺中他胸口的瞬间,断猛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护住他。飞镖刺入断的肩胛,带出串血珠,灭忆纹的力量顺着伤口蔓延,让她的四尾瞬间失去光泽。

“妈妈!”影墨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尾炸开前所未有的金光。他看着断肩胛的血,看着独眼男人脸上的狞笑,看着士兵们举着刀逼近,某种被压抑的、从未有过的情绪从心底翻涌上来——不是愤怒,不是恐惧,是纯粹的、想要撕碎一切的杀意。

“别……”断想说“别冲动”,却疼得说不出话。

影墨没有听。他的身后,第四条尾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漆黑如墨,尾尖拖着缕暗红色的光,与前三尾的金光截然不同,带着股令人心悸的戾气。四尾齐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士兵们的动作僵在原地,脸上露出无法抑制的恐惧。

“四尾……生杀尾……”忘砂君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影族灵宠四尾现,杀心起,无差别,见忤逆者,皆斩……”

影墨的眼神变了。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黑曜石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红芒。他没有展开银翼,只是一步步走向独眼男人,四尾在身后缓缓摆动,每摆动一下,地面就裂开道细缝,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

独眼男人举着令牌刺向他,却被影墨的第四条尾巴缠住手腕。那尾巴像有生命般收紧,玄铁铠在它面前如同纸糊,“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的手腕应声而断,令牌掉在地上,被影墨一脚踩碎。

“啊——!”男人发出惨叫,影墨却没有停手。他的四尾同时化作暗黑色的利刃,瞬间刺穿了男人的肩膀、膝盖、脚踝,让他瘫在地上,却偏偏留着一口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影墨的尾巴一一扫倒。

那些士兵的玄铁铠在暗黑色利刃前不堪一击,断骨声、惨叫声此起彼伏。阿禾吓得捂住嘴,忘砂君的银灰砂粒想上前阻止,却被影墨周身的戾气弹开。

断挣扎着站起来,肩胛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还是拖着伤躯扑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影墨:“影墨!醒醒!是我啊!你看看我!”

影墨的身体僵了一下,四尾的利刃停在一个士兵的头顶。他缓缓转过头,红芒笼罩的眼睛里,断的身影在慢慢清晰。当看到她肩胛的血,看到她脸上的泪水,那股戾气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妈妈……”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四尾的暗红色渐渐褪去,“疼……”

他不是在说自己,是在说断的伤。这两个字像钥匙,打开了被杀意封锁的心智。影墨看着满地的伤兵,看着独眼男人惊恐的脸,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四尾猛地收回,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

第四条尾巴上的暗红色光迅速褪去,变成与前三尾相似的金色,却比它们更黯淡,像蒙着层灰。

断跪在他身边,不顾伤口的疼,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没事了,影墨,没事了……我在。”

镇忆司的援兵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满地哀嚎的士兵,瘫在地上的独眼男人,还有相拥着的一女一少年,少年身后的四条尾巴低垂着,像做错事的孩子。

指挥使亲自来处理后续,看到断肩胛的伤和影墨的四尾,脸色复杂:“罢了,此事是镇忆司行事过激,我会禀明朝廷,撤回捉拿令。”他看了眼影墨,“只是这四尾之力……还请姑娘多加约束。”

断没有说话,只是将影墨扶起来,用四尾光带裹住他,一步步往记忆博物馆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墨的四条尾巴垂在地上,拖出四道浅浅的痕,像在地上写着“对不起”。影墨把自己关在博物馆的阁楼里,三天没出来。

断每天都把饭放在门口,里面却纹丝不动。她能通过通魂感应到他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恐惧,是深深的自责。他反复回想那天失控的画面,士兵的惨叫,独眼男人的血,还有自己那双不受控制的手,每想一次,四尾就抖得更厉害。

“他在怕自己。”忘砂君站在阁楼外,银灰砂粒勾勒出里面的影子,影墨正蜷缩在角落,用前三尾紧紧缠住第四条尾巴,像是怕它再伤人,“四尾的生杀之力唤醒了他骨子里的影族凶性,他怕自己哪天真的会伤害我们。”

阿禾捧着刚做好的小鱼干饼,眼圈红红的:“影墨那么好,怎么会伤人呢?那天是他们先欺负断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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