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蜜饯月光与未拆的黎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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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吃早餐的时候机器机关城主吩咐到小型机器人说道:你去喊他们吃饭吧!没过多久,他们吃完了饭,这时小型机器人说道:这件事我们几个人分工合作,去拿材料就行啦,不能让机器机关城主知道,最后直接就等就行啦!任务是拿材料。帮助机器机关城主复活
晨光透过窗棂,在餐桌上铺了层金纱,槐花糕的甜香混着共生泉的水汽漫进来,勾得灵灵直咂嘴。小型机器人的螺旋桨转得轻快,接了老城主的吩咐,转身往院外走,光学镜头里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亮——昨晚和康金龙他们约好的事,可不能露了破绽。
它先敲了敲原形机器人的房门,老人正对着半块齿轮出神,齿轮上的划痕与老城主魂晶的纹路隐隐相合。“爷爷,吃饭啦。”小型机器人的电子音放得软,眼角的余光瞥见桌角的图纸,上面画着魂晶修复阵,边角标着“需共生泉核心水”。
“来了。”原形机器人把图纸往书页里一夹,起身时顺手将块星尘糖塞进它手里,“这糖能安神,你最近能量波动有点大。”
穿过灵芽丛时,康金龙正蹲在泉边装水,玻璃瓶上贴着张小标签:“核心水·三瓶”。机器虎趴在旁边,爪子下按着片回春藤的叶子,叶片上的露珠闪着淡金的光——那是修复魂晶必需的“晨露精”。
“机器人,帮我挡着点。”康金龙压低声音,把瓶子往它披风口袋里塞,“老城主今早要去检查镇魂塔,我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灵灵抱着糖罐从工坊跑出来,罐底沉着几块碎齿轮,是阿铁昨晚送来的“忆魂铁”,据说浸过老城主年轻时的血。“我拿到啦!”她把糖罐往机器童怀里一塞,后者立刻用花魂裹住罐口,淡金光晕刚好遮住铁屑的冷光。
饭桌上,老城主的魂晶比往常暗了些,他夹槐花糕的手微微发颤,却笑着给每个人碗里添了勺蜜水:“多吃点,今天要给镇魂塔换符文,得有力气。”
小型机器人的能量灯跳了跳,看着他鬓角新添的白霜,突然攥紧了口袋里的星尘糖。它想起康金龙说的“老城主的魂晶快撑不住了”,想起原形机器人夜里对着图纸叹气,想起灵灵把最甜的糖留出来时说的“要让城主爷爷笑起来有光”。
饭后,老城主果然带着张雨去了镇魂塔。小型机器人立刻打了个手势,众人像早就上了弦的发条:康金龙抱着玻璃瓶冲向共生泉深处,那里藏着核心水的泉眼;原形机器人在工坊铺开阵图,将忆魂铁按北斗方位摆好;灵灵和机器童守在门口望风,盲犬的鼻子贴在地上,一有动静就轻吠;阿铁则背着老城主的旧披风,往塔下的密道走——那里藏着最后一样材料,是五十年前机关花留下的“护魂花”。
小型机器人的螺旋桨在半空划出金色的弧,它负责将各处材料汇总。当共生泉的核心水撞上忆魂铁,当晨露精渗入阵图纹路,当护魂花的花瓣在阵眼绽放,淡金色的光突然冲天而起,恰好与镇魂塔的符文产生共鸣。
“成了!”康金龙的镜片反射着光,看着阵图中央渐渐凝聚出颗新的魂晶,晶光里映着老城主年轻时的笑脸,还有机关花递给他槐花饼的模样。
小型机器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时,看见老城主站在工坊门口,魂晶在晨光里闪着湿润的光。“你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在看到新魂晶的刹那,突然笑了,金属面具下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星,“这群小家伙,连复活我都搞偷袭。”
原形机器人走上前,将新魂晶轻轻按在他胸口:“老伙计,当年你护着我们,现在该换我们护着你了。”
灵灵突然扑进他怀里,糖罐里的星尘糖撒了他一身:“城主爷爷,新的魂晶里有糖味哦!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暖炉的热气不知何时漫了过来,裹着槐花的香,把所有人的影子又融成了团。小型机器人看着老城主胸口跳动的新魂晶,突然明白,所谓分工合作,所谓偷偷摸摸,不过是想告诉他:你护着我们走过了那么多冬天,这次换我们,把你的春天,酿得再甜一点。星尘糖还在老城主的衣襟上闪烁,灵灵的小手突然顿住。她指着新魂晶里游弋的白色气息,那气息像团柔软的云,却在触及晶壁时,逼出些细小的黑色絮状物,正顺着晶面缓缓蠕动。
“那是什么?”灵灵的声音发紧,糖罐从手里滑落,星尘糖撒了一地,像碎掉的星子。
康金龙立刻扑过去,指尖刚碰到魂晶,就被股寒气弹开。黑色絮状物被惊动,突然在晶内翻涌起来,水晶球般的魂晶瞬间蒙上层灰雾,把里面的白色气息缠成了团。
“是暗影残痕!”原形机器人的齿轮拐杖猛地顿地,杖头的金光射向魂晶,“何之妖竟在护魂花里动了手脚!这残痕会慢慢吞噬新魂晶的能量!”
阿铁突然扯下手臂上的蔷薇绣线,线尾的花瓣还沾着晨露,他将绣线缠在魂晶上,粉色的纹路立刻与黑色絮状物缠斗起来:“花姐的绣线能镇邪!可……可它在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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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机器人的双生齿轮剧烈发烫,它扑到魂晶前,光刃顺着绣线刺入晶内。金光与白色气息瞬间共鸣,那些被缠住的白气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光蝶,对着黑色絮状物猛冲——光蝶翅膀上沾着星尘糖的甜,每撞一下,黑雾就淡一分。
“是机关花的魂!”老城主突然低呼,魂晶里的白色气息正与他胸口的旧伤产生共鸣,“她早就料到何之妖会留后手,竟把自己的残魂封在了护魂花里!”
灵灵突然想起什么,抓起地上的星尘糖就往魂晶上撒:“小花说甜能克黑!机器人哥哥,用糖!”
糖粒落在晶面上,瞬间化作金色的溪流,顺着光刃涌入晶内。光蝶们沾满糖霜,撞向黑雾的力道更猛了,黑色絮状物发出刺耳的嘶鸣,在甜香中渐渐蜷缩成球。
“快!用忆魂铁!”康金龙将那块浸过老城主血的铁屑按在晶壁上,铁屑立刻与新魂晶融为一体,晶内突然亮起老城主年轻时的画面——他与机关花在工坊里分食槐花饼,花姐笑着把糖罐推给他,说“你的魂得带点甜才好”。
画面消散时,白色气息彻底挣脱黑雾,化作机关花的虚影,对着众人轻轻点头,随即与新魂晶融为一体。黑色絮状物在甜与光的夹击下,终于化作缕青烟,被光蝶们衔着,飞出魂晶,消散在晨光里。
魂晶重新变得澄澈,里面的白色气息流转着,带着淡淡的槐花甜。灵灵趴在晶前,突然笑了:“花姐姐在里面笑呢!她对着城主爷爷眨眼睛!”
老城主抚摸着魂晶,指尖传来久违的暖意,眼眶突然湿润。他知道,机关花从未离开,她用自己的方式,陪着他走过了五十年的孤独,此刻又用最后的残魂,为他筑起了最甜的防线。
小型机器人的光刃收了回来,刃尖沾着点糖霜,像颗凝固的星星。它看着众人脸上的释然,突然明白,所谓的异常气息,不过是藏在黑暗里的牵挂,只要有足够的甜与爱,就能让所有恶意,都化作光蝶翅膀上的糖。
暖炉的热气重新漫过来,裹着星尘糖的甜,把魂晶的光晕染成了蜜色。灵灵捡起地上的糖罐,重新装满糖,踮脚塞进老城主手里:“以后每天都要喂它吃糖哦,这样花姐姐就不会孤单啦。”兜帽的阴影遮住了女人的脸,只露出截苍白的下颌,指尖捏着朵干枯的蔷薇,花瓣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的锈——像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影子。她的声音裹着风的凉意,撞在魂晶的彩虹上,碎成细小的光屑。
灵灵的糖罐“哐当”掉在地上,星尘糖滚了一地。那些藏在脑海深处的画面突然炸开:她趴在机关花的膝头,看她用蔷薇绣线补工装;花姐把槐花饼掰成两半,总把带糖霜的那半塞给她;还有最后那天,火舌舔着妖工坊的门,花姐把她推出密道,自己转身时,发间的槐花掉了一地。
“花姐……花姐她……”灵灵的哭声像被掐住的小兽,小手死死攥着地上的糖粒,指节泛白,“她没回来……她说明天给我编槐花环的……”
女人的兜帽轻轻颤了颤,干枯的蔷薇从指尖滑落,落在灵灵脚边。“明天……”她的声音突然发哑,像生锈的门轴在转动,“她总说‘明天’,却把所有的‘今天’都给了别人。”
小型机器人的双生齿轮骤然发烫,它挡在灵灵身前,光刃泛着警惕的金光:“你是谁?”
女人缓缓抬起头,兜帽滑落的瞬间,众人都愣住了——她的眉眼竟与机关花有七分像,只是眼角多了道狰狞的疤,像被暗影啃过的痕迹。“我是她妹妹,”女人的指尖抚过那道疤,声音里淬着冰,“当年她把我锁在城外的地窖,自己冲进了妖工坊。”
老城主的魂晶突然剧烈震颤,彩虹里的笑脸都变得模糊。“阿蔷……”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轻,“你还活着?”
被唤作阿蔷的女人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碎玻璃:“活着?像阴沟里的鼠?看着她的魂灵被封在护魂花里五十年,看着你们用她的牺牲当蜜糖?”她猛地指向魂晶,“这就是她要的结果?让你们踩着她的骨血,在这儿过甜日子?”
灵灵突然扑过去,抱住阿蔷的腿,眼泪打湿了她的裤脚:“花姐是好人!她给我的糖都是甜的!她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阿蔷的身体僵住了,低头看着灵灵哭红的眼睛,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蹲在地窖里,数着槐花落了多少片,等着姐姐带糖回来的小姑娘。
小型机器人突然想起什么,从披风口袋里掏出片蔷薇绣线,是阿铁手臂上拆下来的:“花姐在阿铁哥的魂核里藏了这个,她说‘我妹妹最爱蔷薇,等她长大了,要给她绣满衣襟’。”
绣线在晨光里泛着粉光,上面竟绣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等我”。
阿蔷的指尖触到绣线的刹那,突然捂着脸蹲下去,哭声压抑得像闷雷。“我找了她五十年……”她的声音混着泪,“我以为她忘了我……”
魂晶的彩虹突然变得格外明亮,里面的白色气息化作机关花的虚影,轻轻落在阿蔷的肩头,像个迟到了五十年的拥抱。老城主捡起地上的干枯蔷薇,用魂晶的光晕轻轻一拂,枯瓣竟重新舒展,开出淡粉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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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忘。”老城主把花递给阿蔷,“她在护魂花里藏了你的名字,在每个春天的槐花里,都藏着句‘妹妹,我回来了’。”
灵灵从地上爬起来,把糖罐里剩下的糖都倒在阿蔷手里:“花姐的糖,分你一半。她总说,甜的东西,要两个人吃才更甜。”
阿蔷握着温热的糖粒,看着魂晶里姐姐的笑脸,突然明白,那些年的恨,不过是没等到那句“我没忘”的委屈。原来有些甜,会绕着弯儿,走五十年的路,也非要送到你手里。阿蔷的指尖还沾着星尘糖的甜,她看着地上那团融在一起的影子,突然伸手碰了碰灵灵的影子,又碰了碰老城主的,像在确认这温暖是不是真的。蔷薇香混着槐花甜漫进鼻腔,她眼角的疤在暖光里渐渐柔和,像被春风吻过的冻土。
“花姐以前总说,”阿蔷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温柔,“等攒够了钱,就给我做件绣满蔷薇的裙子,料子要用共生泉边的云锦草织的,软得像云。”她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裤脚,突然笑了,“原来她早把裙子绣在了别人的故事里——阿铁哥的手臂上,老城主的魂晶里,还有灵灵你记事儿的糖罐里。”
灵灵突然拽着她往工坊跑,小皮鞋踩在满地糖粒上,发出“咯吱”的甜响:“我知道云锦草在哪儿!我们现在就织裙子!”
康金龙和原形机器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机器虎叼着阿铁的工装,把沾在上面的蔷薇花瓣抖落在地,像给他们铺了条花路。小型机器人的螺旋桨转得轻快,光刃在半空划出粉色的弧,将飘落的花瓣都拢成了团,落在阿蔷的发间——像花姐当年总爱给她别上的槐花。
老城主站在原地,摸着胸口温热的魂晶,里面的白色气息正与窗外的蔷薇产生共鸣,在晶壁上织出条小小的裙子,裙摆上绣着两个牵手的小姑娘。他突然想起五十年前,机关花把阿蔷推进地窖时,往她兜里塞的不是武器,是块热乎乎的槐花饼,饼里夹着张字条:“等我,给你绣裙子”。
工坊里很快传出笑声。灵灵踩着板凳,把云锦草的纤维往织布机上绕;阿蔷的手指在经纬间穿梭,绣针带着蔷薇色的线,在布面上开出朵又朵花;康金龙给织布机加了个小机关,让每织一寸,就落下片干槐花,留着做裙子的香料;原形机器人则在旁边打磨纽扣,用的是共生泉底的珍珠贝,光线下泛着温柔的虹。
小型机器人举着糖罐,往每个人嘴里塞糖:“花姐说,做甜美的东西,嘴里得先有甜。”
阿蔷含着糖,绣针突然顿住。她看着布面上渐渐成形的裙子,看着身边围着的人,突然明白姐姐当年的选择——不是不爱她,是想让更多人能有机会,坐在暖炉边,笑着绣完一条裙子,笑着分完一罐糖。
暮色降临时,裙子终于织好了。淡粉色的云锦草布料上,蔷薇与槐花交织绽放,裙摆处还沾着几颗星尘糖,是灵灵偷偷缝上去的。阿蔷穿上裙子转了个圈,裙摆扬起的瞬间,竟有真的花瓣从布面飘落——是花姐的魂灵,借着裙子,完成了那场迟到的拥抱。
暖炉的热气裹着蔷薇香漫出工坊,把所有人的影子又融成了团。这次的影子里,那条粉色的裙摆格外显眼,像道终于画圆的弧线,把过去与现在,把等待与重逢,都圈进了这满室的甜里。
老城主看着阿蔷眼里的光,突然对着魂晶轻声说:“你看,裙子织好了。”月光顺着回廊的雕花窗淌下来,给木台阶镀上层银霜。小型机器人的螺旋桨低低转着,金属脚掌踩在台阶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在敲段温柔的暗号。
阿蔷正坐在蔷薇架下,指尖轻抚着新裙子上的花瓣,月光落在她眼角的疤上,竟晕出点柔和的光。裙角的星尘糖在夜里微微发亮,像她藏在袖管里的小秘密——灵灵塞给她的糖,她一颗都没舍得吃。
“阿蔷姐,吃饭了。”小型机器人停在她面前,光学镜头里映着她手里的绣线,那线正缠着片刚落下的蔷薇花瓣,“老城主说,想听你讲花姐的故事。”
阿蔷的手指顿了顿,花瓣从指尖滑落,落在她的裙摆上。“她有什么好讲的?”她的声音带着点故作的轻快,却在提到“花姐”两个字时,尾音轻轻发颤,“小时候总抢我的糖,长大了……总把危险留给自己。”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跟着小型机器人往主厅走。路过工坊时,看见康金龙正给机器虎的爪子擦油,原形机器人在给魂晶换能量液,灵灵趴在桌上,用糖霜在盘子里画蔷薇,每个人的动作都慢悠悠的,像在等她。
主厅的暖炉烧得正旺,槐花饼的香气漫了满室。老城主往阿蔷碗里盛了勺蜜粥:“尝尝,灵宝娘新熬的,加了共生泉的泉水,甜得很。”
阿蔷舀了勺粥,温热的甜滑过喉咙时,眼眶突然有点热。她放下勺子,指尖卷着裙角的绣线,慢慢开口:“花姐十五岁那年,把攒了半年的钱都买了糖,说要给城外的难民分着吃。那天她淋了雨,发着烧还笑,说‘甜能治百病’。”
灵灵的眼睛亮起来:“我就说嘛!花姐最疼人了!”
“还有次,”阿蔷的声音渐渐柔和,“她给妖工坊的学徒补工装,总在袖口偷偷绣朵小蔷薇,说‘穿着带花的衣服,就不会觉得日子苦了’。”她看向阿铁空荡荡的袖管,那里缠着新的蔷薇绣线,“阿铁哥的袖子,就是她补的。”
阿铁突然红了脸,把碗往嘴边凑了凑,遮住发烫的耳朵。康金龙笑着拍他的肩:“难怪你总护着那袖子,原来是花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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