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悦君兮君可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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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男朋友惹你不开心了？”本来一直在默默地赶路的司机退散开了口“我看你本来挺开心，结果一下子就挎着个脸了”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我下意识的会想起“灰姑娘”没有表情的脸、他在梦里面的那个笑容、还有那个……
想到这，我不禁低下头，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哦哟！我知道了。这个人不是你的男朋友，应该是一个跟你互相有好感的异性，今天应该是他要和你表白是吧，我看你这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了。”
看到我这个样子，司机师傅的话头就停不住的。
“我和你说，你现在觉得紧张，但是我敢肯定那个男生比你紧张。你看啊，他一开始约你去KtV，后面又约你去自助餐厅，这个用意可想而知啊……”
一看司机师傅已经把话题拐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我也就由着他了，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只见那个“老中医”单独@自己，我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快要到了。”
消息一发出去，群里的人开始起哄，要“灰姑娘”亲自到门口迎接我。
这时候，“灰姑娘”才给出了回应。
“？@开心的树苗”
看到这句话，仿佛是我闯入现场之后，“灰姑娘”用他那冰冷的眸子将我给冻结了一样——连同我的灵魂一起。
“小姐，到地方了。”司机停下车，一边在自己手机上确认完成订单，一边对身后的的乘客说道。
身后的人没有反应，于是司机抬头看了看后视镜，随后猛然回头，十分惊讶。
“小姐你怎么哭了？”
……
学生公寓235寝室
此刻秦昇正在宿舍里洗澡，花洒挂在墙上，汹涌的水流喷涌而出，洒落在他的头上。
感受着水流对头顶的冲击，回忆又在脑海中浮现，双手支撑在墙上，不让自己倒下，随着他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脑子里的回忆也更加清晰。
……
“嗡——哗哗哗——”
整个人沉入水中，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只有水泡在水中融合破裂的声音。
拼命地划动双手，却不是为了获救，而是为了找到那一束光。
耳旁的声响变得越来越小，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前的画面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暗。
“呼——”
秦昇抬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还是没有成功吗？
记忆中的画面依旧是只有片段，无法还原出来，秦昇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快速地洗完澡，把自己简单地打理了一番，秦昇快速进入了出门状态。
天气比较冷的原因，他需要再穿一件外套才打算出门。
那件黑色风衣肯定不行，上面的香味晾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散去，穿在身上总有一种头晕晕的感觉。
秦昇想到高中同学陈夏也会来，那就接着穿自己留下来的那件高中校服外套吧。
穿上校服，下意识的用右手摸了摸原来校徽所在的位置。
摸了个空，校徽早已不在，只剩下针脚的痕迹。
走出宿舍，避开人流，一路走出校门，秦昇才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
所有的出行当方式对于秦昇来说都是大差不差的，只有两个最讨厌和一个最习惯。
骑自行车是他最讨厌的一个出行方式。
步行则是他最习惯也是最讨厌的。
习惯也只是因为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终点感觉。
将手机设置为静音，向着约定好的方向走去。
……
“嗡嗡嗡——”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了起来。
一看居然是柴葛打来的电话，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挂断了。
我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打开了微信，只见K歌群里面不知何时开始狂欢了起来。
尚且不知道这份热闹与我有什么关系，于是我点开了群聊。
嗯？女朋友……
这是对于几乎所有青春期的男生都会去思考的事情。
自己也经历过这个时期，还记得自己在初中那会就早恋了，那时候老师家长都在打压我关于这件事想法，但是发芽的种子依旧是冲破了巨石。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错了，因为我心中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就像没有水分滋润的幼苗会枯萎一样，心中残破的感情也会渐渐枯萎。
先天不足的种子总是很难成长起来，这是我没有逃过的命运，而这份枯萎的幼苗又会影响到其他种子的发芽，因为它扎进地下的根会成为后来者的阻碍。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自己的心田已经没有了让新的种子生长的余地。
至于这个被他们称作“我的女朋友”的人，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是谁，但是我看到是我拉进群的人，我便在好友列表里找到了那个叫开心的树苗的人。
“开心的树苗”？
我什么时候加上的，一查看时间——是我拿到学生证那天。
那就只能是那个人了。
记得加她的前一天自己在公交车站抽烟的时候她过来借火，然后就是自己被吐了一身，后面就是一路顺路，最后她把我带回了家。
这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幻想是不是爱情来临了，但是我现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这又不是在写小说，我这种一接触女的就会发病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虽然我真的跟她回家了，可是那个时候我是看她已经被酒精迷的神智不清之后我才想着顺路送一送。
送她回去的路上我的头一直发痛，当时我在想要不要去找医生调整一下，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我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但是我实在不行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热情，居然还好意思跑过来和我讨烟抽。
按道理来讲，我那个时候的表情应该很吓人吧，按照人们的的刻板印象，一个板着脸抽烟的人应该会很吓人吧。
所以我只能把这个当做是酒精的反应，所以我就没把这个当一回事。
说起来惭愧，当我在她家沙发上醒过来的时候我是断片了——和世界上绝大多数渣男一样的借口，这让我更确定了自己其实就是个伪君子，还好没有发生什么。
如果要问这一系列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最后悔的是什么？我一定会说就是醒了以后直接给自己点一根烟，不然我也不会轮到她手中第二次。
第二次我知道她肯定是清醒的，因为在地铁站的时候她跑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羞耻心吧，所以我在她家门口等到她回家的时候，我就只说了学生证的事，我不想节外生枝。
但是我这种伪君子自然是节外生枝了，我对于不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一向是不拒绝了，但是我居然又被她调戏了，按理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吃亏的一方，但是我的告诉我必须离开了，尽管我回去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还不如一开始直接就回去了呢——老天爷又给我这个伪君子送理由来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距离乔家商场就只剩下半条街了，柴葛这家伙居然又@一次，看到“开心的树苗”发了句“快要到了。”
？
我觉得这个世界有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