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神秘女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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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云锦楼。

这是东巴县最大的酒馆,相传已经有八十年历史,是当地现存最古老还健在的建筑。

五层楼,外饰如八角铃铛,又戏称玲宝阁,算是东巴县最拿得出手的地标之首。

尤其是夜晚,要是能站在五楼平台观星赏月,不仅可以看到万家灯火,还可以一览整个东巴县。

一般营业只开最下面两层,第三层是需要花一定数量的银钱才能上去。可东巴县不像江南一带,富商巨贾颇多,一般都是固定人员,比如当地的大人物和员外等。

至于第四层和第五层,家底不够殷实的都上不去。

据县志记载,云锦楼开业以来,只开放过两次四楼。

至于五楼,县志是这样描述的。

前朝宫人集天下能工巧匠打造玲珑宝塔,只为观测天象。后因新帝继承,改革变迁,这楼就落到一处姓岑的人家手里。

岑家蜀地有名的生意人,家产遍布,不过短短五年就打造出了入云锦为贵人的名头,专门服务权贵。

而这两天,五楼的灯就没熄火。

东巴县的各大茶楼,酒馆都在拿这件事当谈资呢!

掌灯的是云锦楼的少东家岑青,他亲自拎着崭新的蜡烛来五楼换盏。不过他还没看清楚自己家楼上住的到底是什么人,就被他老爷子给赶走了。

岑海是岑家的姥爷,掌管着岑家的家业大小事务。

“姥爷,你就让我看看是谁让开放五楼,还甘愿亲自伺候两天两夜!”

“小孩子一边玩去!王管家,平时都怎么教你们的?不该放上来的人别放上来!快点把这个扰乱秩序的浑小子赶出去。这段时间,少东家不准上楼来!”

王管家立刻会意,向后招招手,出现了一大群人将岑青连拖带拽的赶出云锦楼。

“姥爷!姥爷…”岑青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岑海听到身边传来声响,毕恭毕敬地回头躬身回礼,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眼神清冷的看着他,“都是鄙人家训不严,还望大人恕罪!”

“岑家姥爷拿出那么珍贵的云锦楼,也算是为主上尽心尽力了。这地方还算是安静,毕竟岑家少爷才刚成年心性还不老成,一次两次的,我也不会挑刺儿。”

“哎呦,惭愧惭愧!岑家承蒙教主庇佑四十多年,就怕伺候的不到位。大人说笑了,我回去就好好管教他!”

“行了,您老就别老把生意上的客套话挂在嘴边了。我让你办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哦!您要查的事,除了那个梁掌柜以外,最近确实多了一男一女入住客栈。据城门口的线人说,此男女是一同出现的。男的名字听医馆的大夫说叫宸轩,李宸轩!女的,不清楚,目前不知道来历和身份。”

“不过我的人说这两天她找人都找疯了,听线人交代,她在寻与她一起的男子。哦就是那个叫李宸轩的!”

斗篷男人眼中的疑惑更甚,他越发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女子会和主上在一起?

而且主上还要隐姓埋名与她一道?

他之前听说主上集结了很多人去了海城专门对付异族。

就算是回程路上出了岔子,黑衣和暗卫也会拼死保护,没道理让主上独自负伤流落他乡。

主上到底是如何突然出现在东巴县这种小地方?

还身中剧毒的呢!?

“那她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除了找李宸轩以外,还去了趟棺材铺,之后就没有行踪了。”

“什么叫没有行踪了?”

“就是没见她出来!”

斗篷男人凌厉地抓起他的衣领,言语激动,“你确定她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岑海着一把老骨头都快被摇散架了,哭丧着脸答道:“我确定,确定啊!我的人一直守着巷口,一整天了没见人出来。”

斗篷男人立刻意识到不对。

如果是萍水相逢,那女子根本不需要这般着急!

说明主上的离开,当她着急了!为什么着急?是因为主上对她极其重要!

难道说是那边故意派来的细作?

一切都刚刚好,不由得他怀疑!

那女子为何又恰好进城之后就直奔着同乐客栈去呢?

如果说她故意埋伏在路上佯作弱小,博取主上同情,带在身边,一步步引主上入客栈,为的就是与她的同伙接头?!

这样的推理,是最有可能接近真相的。

一整天没出来了,那么据点里的暗道,她也是冲着乱葬岗去的?

可她如何得知据点的精确位置?

是主上告诉的吗?主上为什么自己不来寻求帮助,反而信一个外人!?

“梁掌柜,同乐客栈,神秘女子,主上中毒,乱葬岗!异族,江湖,朝廷…倒底是哪一方的?”

斗篷男人脑中浮现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论,思绪左右权衡,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若是他没有起疑跟踪那女子,恐怕主上此刻已经……

冷汗都浸湿了后背,斗篷男人一把推开吓得半死的岑老,“好了,你再去监视着,要有异动再来汇报!”

岑海尴尬的笑了笑,哆哆嗦嗦地行礼告退,“好,那就不叨扰大人和主上了!”

子夜四时。

月如寒霜,倾泻而下,将整座楼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

檐角的风铃寂然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忽然,一道黑影掠过,如一片枯叶轻飘飘地落于瓦上,未惊起半分尘埃。

紧随其后,数道身影自暗处浮现,衣袂翻飞,却无一丝声响。

他们踏月而来,行踪诡谲,恍若鬼魅。

为首一人身形如电,足尖轻点屋檐,借力腾空,如同一只夜鹰俯冲而下。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残影,未及看清,已稳稳立于阁楼窗棂之上。

其余暗卫亦不遑多让,或借树梢为跳板,或借廊柱为支点,身形飘忽不定,竟似化作一缕轻烟,无声无息地潜入阁楼。

窗纸微动,一支细如牛毛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挑开窗栓。

暗卫们鱼贯而入,动作如行云流水,却又迅捷如风。他们脚下生风,却不带起一片尘埃,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月光透过窗棂,映出他们刚毅地眼神,被皮套遮住的脸,却照不出一丝人气。

斗篷男人已经算是反应迅速,刚掏出刀,刃都还未出鞘,喉间被人勒住,凡是能动的地方,均都受制。

冰凉的触感紧贴太阳穴,“你是谁?”

斗篷男人仰起头,瞥了一眼周身站着好几个人,但他们都没有人气,特别是挟持他的这个人,武功轻功都是绝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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