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边境也不安宁，但无需惧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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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语如同冰冷的尖刺，瞬间点燃了达芙妮的怒火。
她身上漆黑的逆鳞缝隙中，红光暴涨，炽热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区区一个古龙人？居然如此放肆！”
她低沉的咆哮在胸腔中回响，那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恐怖的压迫感如同山崩般向厄若末涌去，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个渺小的身影碾成齑粉。
一只更加巨大的枪翼横亘在了她们之间，轻易地挡住了达芙妮所有的威压。巴鲁低头，龙瞳平静地注视着厄若末。
“我并没有接受你的请求。”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而且，她现在是我的龙了。后续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豁达：“况且我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毕竟无论如何，那些麻烦事都会陆续找上我。”
厄若末看着巴鲁坚定的姿态，沉默了片刻，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没错，我也无权干涉你的选择。”她的目光从达芙妮身上移开，“有些事情也确实无法阻止或逃避，一旦发生了，就只能去面对。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的乐观。”
“我也很乐观啊，怎么没看到你羡慕我？”雷克萨不合时宜地插嘴，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还是说你不好意思说？哈哈，你我什么关系？有什么事直说即可，巴鲁你说是不是？”
结果，巴鲁与厄若末的龙瞳与异色瞳同时转向他，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你只是单纯的脸皮厚。”
雷克萨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显得有些无语：“有什么不同？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
为了防止他继续扰乱这凝重的气氛，厄若末只是小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魔力便封住了雷克萨的嘴，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重新望向巴鲁，神情严肃到了极点：“边境之地，那些沉睡的‘禁忌’已经全部苏醒。很快，祂们便会发动一场早已注定的‘变革’。”
“即使是米拉鲁兹大人也无法阻拦，因为这是祂们为清除‘污染’所立下的规则。”
巴鲁巨大的头颅微微转动，龙瞳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也就是祂们会一同清缴那些被邪神污染的怪物？那不是好事吗？”他回应道，“到处都是的虫龙和那些复活的旧神，够祂们忙活一阵了吧？”
“你所说的，只是祂们要做的一小部分。”厄若末摇头，“祂们的目的不止如此。无论是外敌还是内患，祂们都一视同仁。”
“胆敢阻止祂们的，都会迎来毁灭，哪怕是将此方世界搅乱甚至破坏。因为祂们要创造真正的新生，一个由祂们所统治的新生。”
巴鲁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他听出了话语中的关键。
“我懂了，祂们就是与祖龙完全相反的‘反动派’！”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在祂们眼中，我也是异端，甚至是‘异端头子’，属于必须清除的存在。”
“就连冥赤龙也是如此，哪怕是煌黑龙与炼黑龙，也可能难以幸免？”
对于巴鲁敏锐的理解，厄若末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回答：“我无法预测那些，也无法真切理解那些禁忌们的想法。“
“但我可以肯定，那些家伙在平定边境之乱后，定会来内地实行计划。”
巴鲁沉默了，庞大的身躯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深思。
‘要是祂们能拯救世界的话，或许也算是一种好结局？就不用我去承担这一切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带着西莉亚她们跑路？跑到哪里去好呢……’
就在他盘算着某种退路时，一旁的达芙妮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吼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暴虐。
“怕祂们做什么？那些老不死的家伙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个都是当缩头乌龟才活到现在，怎么只敢在所有强者殒命后才敢出头？”
她漆黑的血肉再次开始蠕动，声音中充满了嗜血的渴望：“祂们敢来，我就敢把祂们全部切开，砍断，剁碎！”
“巴鲁大人，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看着达芙妮那燃烧着战意的龙瞳，巴鲁缓缓扬起了头颅，之前的犹豫一扫而空。
“唉，看来我的食谱也必须更新一下了。”
他那看似无奈的叹息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意：“让我暂避锋芒？敢来，我就照单全收！”
“只要将认为我是异端的家伙全部宰了，我不就不是异端了？祂们才是异端！我们都是自由的，听懂掌声！”
无法说话的雷克萨激动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铠甲，拼命鼓起掌来。
奥赛尔更是狂热地高举双手，高声呐喊：“胆敢忤逆巴鲁大人的家伙，无需慈悲！巴鲁大人万岁！！！”
雷克萨也跟着呜呜地叫着：“没错，自由万岁！！”
厄若末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再次叹了口气，随手解除了雷克萨身上的魔法。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也不会多言。距离‘变革’之时，还有些许时间，你还可以尽快提升自己。”
‘嘿嘿，我当然一直在提升自己。’巴鲁在心中暗笑，‘还得多靠那些虫龙啊。光靠龙气分身就能一直无限叠【心之钢】，就这个数值，爽！！！’
‘等回去的时候再多抓一些好了，就是快没地方放了。’
恢复了说话能力的雷克萨立刻凑了上来，兴奋地说道：“说到提升，我们在那处巨龙的古遗址发现了不少好东西，这次前来就是邀请巴鲁你一同去探索的！”
“蒂拉现在已经沉迷于考古挖掘了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煌炼龙再次听到了那种诡异的呐喊：“快来，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