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原来是打工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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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
“不错。”
最后，在冥赤龙满怀期待地结束了她的长篇大论后，祖龙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安静下来的方法，于是说道：“你的想法很好。我给你放个长假，你……自己去找地方实践吧。”
这个极具反差感的画面在巴鲁脑中一闪而过，他那庞大的银色身躯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一阵低沉的、仿佛地壳深处传来的巨大闷响，从他的胸腔中爆发出来。
那声音雄浑而有力，带着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的震动，直接让他巨大的龙首也跟着晃动起来。
“你这家伙，又笑什么！？”
冥赤龙彻底爆发了。她忍无可忍地咆哮道，庞大的身躯向前踏出一步，地面随之龟裂。
“妾身忍你们很久了！这究竟有什么可笑的！？可恶的米拉波雷亚斯就算了，你这头银色的龙，怎么连你也这样！？”
“抱歉，抱歉。”巴鲁巨大的头颅低下，强行止住了那股从胸腔中涌出的震动，声音依旧显得有些古怪，“我真的是想到了很高兴的事情。”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冥赤龙：“所以，你是来这里实践你那个伟大计划的？听你的意思，计划甚至才进展到准备阶段？”
他顿了顿，竖瞳中光芒流转：“还有，之前那头搅动大地的天地煌啼龙，也不是你的手下？”
不等冥赤龙回答，巴鲁继续追问：“所以，你是怎么精准地定位到这里的？难道说……”
“自然是白王冕下告知妾身的！”冥赤龙高傲地打断了他，仿佛这是什么无上的荣耀，“冕下不仅为妾身指明了方向，还告诉了妾身一些……有关你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浓重的困惑与怀疑。她死死地盯着巴鲁那庞大到不合常理的银色龙躯，以及他身后那个让她无比忌惮的黑发少女。
“明明……按照白王冕下的说法，你应该不堪一击，妾身可以轻易将你镇压。”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锐利，“可为什么会和冕下说的不一样？”
“虽然你依旧如冕下所说，是个猥琐变态、手段不堪的家伙，但你的实力却如此强悍！而且……而且为什么连米拉波雷亚斯都在你的身边！”
冥赤龙的质问如同连珠炮般砸来，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她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竖瞳，此刻充满了审视与警惕。
“你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是简单的异端！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对于冥赤龙那夹杂着愤怒与困惑的质问，巴鲁只是摆动了一下那巨大得如同山峦般的银色龙爪，带起的风压让地面上的碎石都滚动起来。
“我怀疑你在趁机骂我。”他的声音从庞大的胸腔中发出，带着金属共振般的质感，“看来，必须要再上点手段了。”
银色的巨龙身躯微沉，枪翼末端的喷口开始凝聚起危险的赤红色光芒。
但这次却被米拉波雷亚斯拦下了：“你不认识他很正常。战争开始的中期，他的光芒才开始绽放，而你，恐怕早已不见踪影。”
米拉波雷亚斯的话语顿了顿，似乎是在审视着冥赤龙那副由地脉能量精心雕琢的躯体。
“但你居然认为你那可笑的计划能够成功？对于生物改造之事，已经引起了太多可怕的连锁反应。”
“你应该就是那些改造实验下的‘幸存者’之一吧？看来，连脑子都被一并改坏了。”
“你胡说！”冥赤龙刚要咆哮反驳，一股截然不同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从两个方向同时降临。
其中一道气息，是如同活火山喷发般的炽热与暴虐。一头巨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不远处，她惬意地趴伏在地上，巨大的身躯却散发着让冥赤龙浑身不适的诡异感。她全身覆盖着漆黑如墨的逆鳞，每一片都闪烁着刀锋般的寒光。
但最恐怖的，是那鳞片缝隙中流淌的、如同岩浆般的炽热红光，仿佛她的血管中奔腾的不是血液，而是毁灭。她胸口处，一颗巨大的熔岩之心透过半透明的甲壳，正有力地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
另一道气息，则是冰冷与神秘的交织。另一头巨龙的身影在阴影中浮现，她的身躯呈现出黑曜石与白玉交融的奇特色泽。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竟然拥有两个龙头。左边的龙头通体漆黑，冰蓝色的龙瞳闪烁着桀骜的光；右边的龙头洁白胜雪，金色的龙瞳显得温和而睿智。她们身后那对一半漆黑、一半莹白的冰晶龙翼，边缘闪烁着点点寒光，静静地收拢着，却仿佛蕴含着湮灭一切的力量。
煌炼龙那双燃烧着熔岩光泽的竖瞳盯着冥赤龙，带着一种评估货品般的恶意：“嗯？这位新成员，看着怎么这么面熟的样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令人不安的质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算了，不去想了。总之，你也是经过改造后的龙吧？只是……你这改造，可不够全面呢。”
冥赤龙光是看着煌炼龙的模样，就感到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排斥与厌恶，仿佛看到了某种扭曲了生命本质的禁忌造物。
“你……怎么会有这般诡异的身躯？这完全就是异端的模样！”
“什么异不异端的。”
煌炼龙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尾巴，尾尖的熔岩红光在地面上烙下一道焦痕。她悠然地趴在巴鲁的身旁，巨大的头颅亲昵地蹭了蹭巴鲁的银色鳞片。
“在这里只有巴鲁可以评判我。”
“我看你，估计是和我同一时期诞生的家伙，是能量特化型吗？看着还真是羸弱呢，甚至一直被封印的我，都要比你纯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可能和你一样？妾身可是……”冥赤龙高傲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是那头双头巨龙，墨玄。她的两个龙头经过一番认真的打量后，有了发现。
黑色的龙头——黑雪，冰蓝色的龙瞳中闪过一丝恍然：“姐姐，你也想起来了吧？”
白色的龙头——白雪，金色的龙瞳中带着一丝追忆，温和地说道：“确实，越看越像呢。”
最后，两个龙头异口同声，声音在空中交叠，形成一种奇妙的共鸣：“你不就是当初在大战开始前，在‘源生之巢’外特别嚣张的那个什么护卫队长吗？名字……叫什么穆来着？”
“护卫队长？”冥赤龙有些发呆地看着这头形态奇异的双头巨龙，这个称呼仿佛触动了什么遥远的记忆，但一时之间却又抓不住。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对方那对标志性的、由黑白冰晶构成的龙翼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段尘封的画面猛地从记忆深处翻涌而出。在无尽岁月之前，她确实曾与这样的龙对峙过，她们分属不同的部族，因为地盘的争端而大打出手，最终不分胜负。
“你们两个！？当时在另一个部族与我对峙的家伙！”
冥赤龙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她对那场战斗印象很深，因为那几乎是她在漫长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未能取得压倒性胜利的战斗。只是后续人龙战争很快便全面爆发，她便再也没见过她们。
黑雪见她发呆，毫不留情地继续用言语攻击，声音如同碎裂的冰锥：“我说在之后的战争中怎么没看到过你，原来是躲起来了？亏你当初还那么豪横，怎么最后变成了缩头乌龟？”
“不对劲。”一旁的白雪却摇了摇头，龙瞳中流露出更深的诧异，“以你的身份和实力，不可能在战争中销声匿迹。你是怎么……安全地度过如此漫长的时间的？”
“呵呵，你们这般异端的模样，倒是很相配啊。”冥赤龙被黑雪的话激怒，冷笑一声作为回应。
但白雪那句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意识深处。
漫长的时间……
是啊，究竟是多么漫长的时间？
她记得自己的使命，记得自己的伟大计划，记得白王冕下的指引。但是……在那之前呢？在被唤醒之前呢？那段被白雪称为“漫长时间”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竟然是一片无法触及的、深不见底的空白。
冥赤龙那燃烧着地脉能量光芒的身躯，光芒第一次出现了不稳定的闪烁。
“好奇怪，妾身……怎么会想不起来？”
就在冥赤龙还在怀疑的时候，巴鲁却感知到外界有一股奇怪的波动。
“又有客人来了，你们先聊。”
而煌炼龙也一同跟着巴鲁喊道：“这里太无聊了！也带上我！喂，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