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仙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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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行中并非出自普通大族，他的五世先祖，乃两位符皇后的兄弟符昭寿。</P>
四世祖符承禄，在江西南丰致仕，就此于南丰繁衍至今。</P>
历史上，符行中是一个能臣。</P>
南宋初年，朝廷依赖四川漕米，二十年间贪腐横行。百姓困顿，破家逃亡者众多，被诬陷坐罪之民塞满监狱。一些州县的漕米，还未出川就被侵吞七八成。</P>
符行中临危受命，担任总领四川宣抚司钱粮事。</P>
硬扛着来自朝中奸臣的阻挠，强压住四川官吏的集体抵制，罢转搬仓，行招商法，改官运为商运。</P>
仅两年时间，四川就获得197万多石籴米，不但超额完成漕运任务，还有多余粮食储存在本地仓库。</P>
接着，符行中停止征收籴米，让四川百姓休养生息。</P>
又拿出一半的和买钱，用以赈济百姓。用四年时间，让民生凋敝的四川焕发生机，百姓安乐，商益辐凑。</P>
在他卸任之时，已经完全不需要征收和籴米、和买钱。四川成为南宋时期，唯一不需要征收这两种杂税的区域。</P>
这么说吧，符行中推行的政策，让四川百姓富足了十年！</P>
但再好的政策也会被破坏，符行中离开四川之后，官吏贪腐之风又盛，逼得商贾集体焚烧粮食，联合起来不再跟官府合作。</P>
十年时间，法令尽坏，四川又重新征收籴米杂税。</P>
朝廷这才派人彻查，总算有所改善，但已不复当年盛况。</P>
“呜呜呜~~~”</P>
清晨，号角声响起。</P>
军营里早早就开始做饭，符行中知道，吃完饭就该攻城了。</P>
填饱肚子，符行中去见朱铭，军队已开始行动，朝着城东、城北进发——城南是汉江，城西则留给守军逃跑。</P>
杂兵们推着壕桥，缓缓接近护城河。</P>
兴元府城的护城河很宽，需要几架折叠壕桥相连，才能搭建起临时浮桥。</P>
“射箭，射箭！”</P>
徐敷言惊慌下令。</P>
箭如雨下，没啥用处，都被蒙着牛皮的木板挡下。</P>
这种时候，必须用神臂弓或投石车，才有机会破坏前进中的壕桥。</P>
兴元府没有神臂弓，只有十多架临时制作的投石车。</P>
但平夷炮技术大宋朝廷并未推广，仅一些东京工匠学会了。</P>
徐敷言让人打造的，属于传统投石车。</P>
不但发射很慢，而且准头也不咋地，只砸坏一辆壕桥、死伤几个杂兵，眼睁睁看着各处浮桥搭起。</P>
护城河外，十一架巨型平夷炮，已在城北和城东陆续架设，各种重量的石弹也被抬过去。</P>
“放炮！”</P>
“呼！”</P>
邓夏担任炮兵指挥官，随着他一声令下，巨石呼啸着飞向城墙。</P>
此次投掷的石弹，只有四五十斤重，装填更快，打得更远，目标是守军投石车。</P>
双方投石车互射，守军居高临下，火力反而被义军压制。</P>
特别是守军投石车的工作机制，动辄需要几十上百人拉动。大量人员聚在一起目标极大，且士气低靡，一旦被砸中两三人，附近几十人就全部逃跑。</P>
甚至，不需要砸中人，石弹落在附近，便能吓跑一大堆。</P>
义军两轮投射之后，守军的投石车全部熄火。并非平夷炮的精度有多高，纯粹是守军怕死炮手全躲在女墙后不敢站起。</P>
饭都吃不饱，玩什么命啊？</P>
徐敷言、柳瑊、刘会元三人，虽然晓得好歹，亲眼盯着给士兵发足军饷。但他们只要不在场，守军的口粮就会被克扣。</P>
真的，都特么被围城了，还有官吏在克扣粮食！</P>
正常人就算想破脑袋，也很难理解这些家伙的思维。</P>
或许在他们看来，克扣才是正常的，已经形成一种习惯。</P>
“单数平夷炮，换最大的石弹！”</P>
守军投石车被压制，邓夏立即下令换弹。</P>
每架平夷炮都有编号，双数继续压制，投掷几十斤的石弹。单数平夷炮，则往前推进几步，换上一百多斤的巨石。</P>
“轰！”</P>
第一轮巨石投射，只有一颗命中城墙，还有两颗从城头飞过，其余皆落在城外居民区。</P>
徐敷言吓得脸色煞白，那颗巨石就砸在他附近，感觉脚底的城墙都在震动。再看向城外被砸中的民房，屋顶赫然破了个大洞，连带着一面墙壁塌毁。</P>
“太守快走，城楼危险！”柳瑊拖拽徐敷言的袖子。</P>
徐敷言振袖挣脱：“我若走了，谁敢再战？”</P>
柳瑊扭头看向附近的都指挥使，那个家伙已经吓得趴在城头。</P>
一旦主帅离开，守城将士必无战心。</P>
柳瑊战战兢兢观察护城河外，发现平夷炮又在装填巨石，惊慌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官兵士气太低。贼寇再投射几次，恐怕城墙还未塌，就已经有人要溃逃了。”</P>
刘会元从北城墙跑过来，躲在女墙后面大喊：“太守，须得派遣勇士，出城捣毁那些炮车！”</P>
徐敷言立即猫腰奔跑，来到都指挥使张象身边：“你召集八百死士，每人给钱五贯。捣毁一辆炮车，再每人赏钱十贯。不论生死都给赏，战死之人，赏钱发给家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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