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问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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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吃痛，剧烈挣扎起来，身上的血纹也开始重新浮现，锋利的爪子在他胳膊留下道道血痕。

直到恶犬不再挣扎，吐着舌头失去动静，萧泊晟才松开钢筋，浑身放松开始大口喘息。

啪啪啪——

鼓掌声从一旁传来，萧泊晟转头看去，是个戴着橙蓝两色花纹的面具人，看衣服，就是他刚刚跟着的那个男人。

“一个刚刚觉醒灵纹就能单杀二阶灵兽的灵术师，我说最近怎么哪哪不顺，原来运气都攒到这里了啊。”

男人摘掉面具，笑着对他伸出手：“你好，我叫云方澈御灵二阶灵术师。”

“萧泊晟。”

萧泊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没有说话。

云方澈转身离开，说道：“跟我来吧，你有资格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

早已打烊的酒吧里，萧泊晟手里拿着一罐可乐，听云方澈介绍了关于灵术师、关于御灵、关于这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最后，他拿出一张空白面具。

“刚刚那只大狗虽然本身实力不强，也被我重伤了，但依旧是只二阶，你刚刚觉醒灵纹，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只凭自身就能完成击杀，这说明你天赋很高。

作为御灵的一员，我当然希望你加入我们，但我依然希望你想清楚，要不要加入我们。”

萧泊晟接过面具，指腹在它光滑的表面摩擦，回想着云方澈刚刚的介绍。

‘你现在的生活平静而安稳，这不就是你一直向往的吗，为什么面对这种和你背道而驰的事情，心里却犹豫了呢？’

空白的面具倒映出萧泊晟的面容，面具里的他向他质问：‘踏上灵术师这条路，你将要面对种种危机。看看你胳膊上那只黑犬造成的伤口吧，这可能是你以后受到最轻的伤害。

就算你真的做出了一番功绩，也会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没有人记得你的付出，没有人知道你的牺牲，你只会是一个无名客。

如果你并没有他描述的那么强大，你会成为累赘，那些在意你的人，你在意的人为了你而牺牲，你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离别？’

萧泊晟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云方澈坐在对面，微笑着看他，没有说话。

略带苍老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我听说你小子和她吵架了，还在冷战。

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了，但是你这小家伙，一直都有想法......”

老院长在电话另一头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像他记忆中的一样，萧泊晟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末了，老院长说：“人老了，最见不得的就是离别了，我不奢求你们多么优秀，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就好了。”

“院长爷爷，很高兴能再见您一面，也算是弥补了我些许遗憾吧。”

轻松说完这句告别，萧泊晟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门口。

关倩穿着睡衣，扶着酒吧门微微喘气，紧张的看着他：“小泊，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我有点害怕。”

萧泊晟侧身看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的话吗？”

‘关倩’的表情有些迷茫，萧泊晟继续说：“‘你叫关倩？’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一问吗？

关倩这个人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大学同学，虽然毕业后还有些交集，但我俩绝对算不上多熟，更别提她居然在我梦中扮演这样的角色。

青梅竹马。

你用关倩的名字顶替纪潇湘，是担心潇湘的名字让我第一时间回想起一切，继而反应过来吗？

那为什么不干脆将脸也换成关倩的呢，还继续用着潇湘的面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即使在我失去意识时，你要替我编制这样的梦，也不能随心所欲。

那你作为蓝星最接近神明的存在，还真是弱的可以。”

‘关倩’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辩解。

萧泊晟笑了笑，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面具，他的心里又浮现出了疑问：‘即使戴上它，意味着将要面对种种不幸，终会被悔意吞噬，你也依然选择如此吗？’

好笑的摇摇头，萧泊晟说道：“成功并不光荣，失败绝不可耻。可你却偏偏让我选择逃避与退缩，还想以此困住我？

也不必假装我的内心来误导我了，关于选择，我的回答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空白的面具覆盖在脸上，淡淡的灵气在眉心汇聚、旋转，最终形成蓝色的星河漩涡。

“九死而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