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推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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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奥米尼斯和解后,这次的“友情危机”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事情如安格斯所料,奥米尼斯所说的“告诉塞巴斯蒂安”,只是告诉对方自己认错道歉这件事。

安格斯虽然不能确定塞巴斯蒂安是不是真的因为这次事件联想到了当年的疑点,但他做事向来是从最坏的结果开始推算,为自己留好后路。

而现在,他选择直接向奥米尼斯这个可以牵制住塞巴斯蒂安的人认错,由奥米尼斯来告诉对方这次事件的结果。就算这个结果不能打消塞巴斯的怀疑,塞巴斯蒂安也不会第一步就来找他对质,而是会……先告诉奥米尼斯。

至于奥米尼斯?

安格斯唇角微勾,奥米尼斯怎么可能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呢?

结果如他所料,塞巴斯蒂安并没有询问过去的事情。无论是他发觉后疑虑被打消了也好,还是根本没有发觉也好。总而言之,一切都按照计划缓慢前进。

这件事的结果卸下了安格斯心中最后一点不必要的负担。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专注,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沉浸在个人情绪中的阴郁,而是冷静的审视。

他清晰地认识到,乌姆里奇目前在霍格沃茨的所有行为,虽然令人作呕,却都被精巧地包裹在“合规”、“合理”、“为了教育”的糖衣之下。直接发作,反而会落入对方的陷阱,给福吉送去攻击他和霍格沃茨的口实。

虽然这些对他没什么作用,但多少会有点烦人。

不过安格斯很享受这种和人“斗智斗勇”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略带那么一丝丝挑战性的游戏。

而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赶走一只粉红色的癞蛤蟆,而是要彻底摧毁她背后的那片沼泽——康奈利·福吉和他的腐朽政权。

尽管福吉这样软弱的掌权者会更方便操控,但与其自己费心去管理整个“魔法政府”,倒不如直接换一个称职的人坐上那个位置。

和迪尔所说的一样,安格斯这个厌恶政府的人确实没有自己成为政府的癖好。

于是,面对乌姆里奇在学校的所作所为,他采取了一种看似消极,实则极具耐心的策略:视而不见。

当乌姆里奇再次“随机”出现在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堂后排,拿着写字板装模作样时,安格斯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依旧用他那生动而高效的方式授课,引导学生们实践,好像那只粉红色的蛤蟆只是教室里一件丑陋的摆设。

课后,乌姆里奇试图用她那甜腻的嗓音发表一些“建设性意见”时,安格斯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忙着去指导一个学生纠正咒语手势,完全将她晾在了一边。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愤怒的驳斥更让乌姆里奇感到憋闷和……一丝窃喜。

她开始怀疑,安格斯在审判庭上的雷霆手段或许已经用尽,或者真的像学生们所说的那样,被福吉部长暗中施加的压力所制约。

他是不是害怕了?退缩了?

乌姆里奇早就觉得,像安格斯这种早该被掩埋在历史长河的老东西,就该像现在这样好好养老,而不是跳出来多管闲事。

于是她开始试探性地加大剂量。

她发布的问卷越来越长,要求越来越琐碎荒谬。“课堂观察”的频率越来越高,停留时间也越来越长,甚至开始对其他教授的课程内容指手画脚,提出各种基于“魔法部教学大纲”的“优化建议”。

她关禁闭的理由也越来越刁钻——呼吸声太大影响课堂纪律、眼神看起来不够专注、羊皮纸边缘没有修剪整齐……

安格斯对此依旧没有任何公开表示。

他甚至会在走廊遇到被罚留堂、垂头丧气的学生时,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偶尔还会塞给哭鼻子的低年级学生一颗糖果,却从不质问乌姆里奇。

这种沉默,在乌姆里奇和许多焦虑的学生看来,是一种无奈的退让。

但在赫敏等少数敏锐的学生眼中,却感到一丝不解和隐隐的不安——格林教授不应该是这样忍气吞声的人。

图书馆里贴黄标签的书越来越多,平斯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海格的神奇生物保护课被强制要求提交每一节课的“详细风险评估报告”和“生物来源合法性证明”,弄得海格焦头烂额。特里劳妮教授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因为乌姆里奇暗示她的职位“可能需要重新评估”。

哈利、罗恩和赫敏的日子尤其难过。他们几乎成了乌姆里奇办公室的“常客”,每次出来都带着一大堆惩罚性作业和一肚子的恶心感。

“格林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到底在干什么?”

一天晚上,在又一次被乌姆里奇用“关心”的名义被语言折磨了整整一小时后,哈利终于忍不住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低吼出来,拳头重重砸在柔软的扶手椅扶手上,“他们就眼睁睁看着那只粉红色的癞蛤蟆为所欲为吗?格林教授不是能对付她吗?”

赫敏看起来也很疲惫,但眼神却比哈利要冷静一些:“也许……格林教授有他自己的计划?你看,他并没有改变他的教学方式,乌姆里奇的那些规矩在他课上根本行不通。而且……”她压低了声音,“我总觉得他在等待什么。”

罗恩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等待什么?等待我们都被乌姆里奇的规矩逼疯吗?还是等待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的速效逃课糖把她的办公室炸上天?”

三人沉默,而他们的格林教授仍然保持着“安静”。

终于,这份“安静”连邓布利多也无法忽视了。

一天傍晚,校长在天文塔上找到了正独自站在那里、俯瞰着整个城堡的安格斯。夕阳将他的金发染成暖橙色,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冰冷的浅蓝。

“我注意到,你最近似乎对我们的调查官女士……格外宽容?”邓布利多走到他身边,声音温和。

安格斯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她所做的一切,都在魔法部赋予她的权力范围之内,阿不思。虽然令人不悦,但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邓布利多微微提高了声音,“安格斯,她正在用那些毫无意义的规章消耗学生和教授们的精力,扼杀这座城堡的活力,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是吗?”安格斯看向远方的黑湖,轻笑一声,“我们的校长大人都没有出手制止,我这个教授怎么敢插手呢?”

邓布利多听出他语气有些别扭,悄无声息地拉近了二人距离,平静地说:“我想,我们不能拿学生们的学习和心理健康作为筹码,来等待她犯下一个足够大的错误。”

——他在向安格斯暗示,暗示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打算。

安格斯终于转过身,看向邓布利多,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筹码?不,阿不思,你错了。学生们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短暂的压抑和烦躁,与他们未来将要面对的风暴相比,不值一提。”

他向前一步,目光灼灼:“福吉政府的存在,才是魔法界最大的毒瘤。它的懦弱、腐败和自欺欺人,正在为真正的黑暗铺平道路。把它彻底清除,换上一个哪怕只是稍微清醒一点的领导者,对未来而言,都是更美好的事情。为此,忍受一只癞蛤蟆几个月的聒噪,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

邓布利多的眉头紧紧皱起:“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

”你认为我们现在是处于一个可以避免付出任何代价的和平时期吗?”安格斯打断了他,语气更加深沉,“里德尔回来了。他就在暗处,像一条毒蛇潜伏着,我们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不知道他恢复了多少力量,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我们在明,他在暗,这种被动等待的滋味好受吗?”

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但如果……如果我们能逼他出来呢?如果福吉的倒台能彻底打破目前这种脆弱的平衡,让他觉得有机可乘,或者迫使他不得不提前行动……让他从暗处走到明处呢?”

邓布利多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凝视着安格斯:“你在玩火,安格斯。你想用整个霍格沃茨,甚至整个魔法界的短暂动荡,作为诱饵,来逼伏地魔现身?”

“是催化剂,阿不思。”安格斯纠正道,眼神锐利而冷静,“福吉的倒台是必然。我只是在利用这个必然的过程,顺便为我们争取最大的战略优势——看清敌人的动向。混乱是阶梯,但也能照出阴影里的怪物。”

他望向远处逐渐沉入黑暗的禁林,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乌姆里奇越是放肆,福吉就离悬崖越近。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她,或者她背后的福吉,自己走到那一步。而在那之前……”

安格斯转过身,留给邓布利多一个高深莫测的侧影:“……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确保当那一刻到来时,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和证据,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并且,准备好迎接被提前逼出洞窟的蛇。”

邓布利多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叹了口气。

他并不完全赞同安格斯这种将所有人都置于棋盘上的冷酷策略,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管不住自己这位学长的。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学长。”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担忧,“也希望你确保,不会有任何学生成为你这盘棋上真正的牺牲品。”

“我从不牺牲我的棋子,校长。”安格斯轻声回答,目光重新投向不远处的城堡,那里灯火次第亮起,“我只是在赋予它们……更重要的使命。相信我,很快你就会看到这些的。”

————

哈利、罗恩和赫敏对邓布利多和格林教授的“无所作为”感到越来越沮丧和不解。在又又又一次从乌姆里奇那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出来后,三个人坐在图书馆最偏僻的角落里,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不管了!”哈利压抑着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们就眼睁睁看着那只癞蛤蟆把学校变成……变成魔法部的延伸部门!”

“也许他们有什么更大的计划?”赫敏再次试图理性分析,但语气里也充满了不确定,“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教授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们可能只是在等待时机……”

“还要等待时机?”罗恩难以置信地打断她,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引来平斯夫人警告的目光,他赶紧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等待什么时机?难道要等到她开始要求我们连打哈欠都要先提交‘口腔运动申请表’的时候吗?”

他绝望地指了指周围书架上那些刺眼的黄色标签:“看看这些!连洛哈特那个草包写的《与巨怪同行》都被贴了标签!就因为它‘可能蕴含未经批准的冒险倾向’!下一步是不是连《神奇的魁地奇球》也要被禁了?因为它鼓吹‘危险的高速竞技’?”

哈利猛地站起来,绿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她就是想让我们害怕,不敢说话,不敢想,不敢相信我们亲眼看到的事情!她越不想听到什么,我们就越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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