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琅琊榜 5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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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梁帝受到刺杀一事,春猎匆匆结束,队伍火急火燎地回了金陵城。
这知道的是梁帝根本没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迎来国丧了呢。
所以圣驾回到金陵城的当日,前来迎接圣驾的官员们一脸肃穆,气的梁帝当场黑了脸,甩了车帘就回宫了,话都没多说两句。
梁帝不日便下旨废后,言氏移居善清庵,终身不得出;誉王府上下悉数关进大牢。
而被囚车押回金陵的誉王自是被关进了大牢,寒字号,专关皇族。
上一位在这儿的,还是皇长子祁王。
“两位,这边请。”
牢中躺在一堆稻草上的人似是没有听见动静,如尸体般躺在那儿,若非胸膛还在起伏,怕会有人以为其已死了。
梅长苏看着里面沦为阶下囚的誉王,让刑狱官先行离开,他想单独与誉王说几句。
刑狱官自是不会拒绝,如今靖王殿下可是一等一的热灶,这位苏先生可是靖王身边的红人。
又解释了几句:“两位,我们可没有用刑,只是把一个女囚关去了别的牢房,他便整日在牢里大吼大闹,绝食拒水。”
刑狱官口中的女囚便是前誉王妃,朱氏。
很快,一道牢门宛如隔开了两方世界。
人间烟火,地狱魍魉。
一站一卧,一赢一输。
朝轻从梅长苏身后走出,她不是靖王眼前的红人,但她有静姨啊。
“萧景桓,是谁告诉你玲珑公主的事?”
誉王的名字,萧景桓,玲珑公主死前便取好了。
地上的人有了动静,嗓音嘶哑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看来脑子还没坏。”朝轻同梅长苏说道。
梅长苏颔首,俯首看向牢中的誉王:“春猎前我们便已知晓。”
“为何不告诉我!你们就在那儿看我像个笑话一般,跟萧景宣争狠斗勇,可结果早就是一场空。”
萧景桓笑的凄凉疯狂,两行浊泪流入浸湿了囚服。
但在场之人对他生不出半分同情可怜。
“为何要告诉你?你不一样,选择刺杀皇帝而非我们。”
朝轻刻意加重了咬字:“但你杀不了他,甚至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
“你们也永远不会知道是谁告诉了我真相!”
誉王双手握紧铁栏,脖颈上青筋尽显,仿佛下一刻就要撕开栏杆冲出,但结果只会是无能为力。
“誉王府上下一干人等已悉数关入大牢,府破那日,除开你的发妻朱氏,其余人四散逃亡。”
“陛下已然命人施刑拷问,务必问出真相。”
“为了活着的人,你也不愿意说出真相吗?”
梅长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砸在誉王的心锁上,直直砸出一个漏风的大洞。
誉王身上的戾气瞬间失了一半:“蓝瑾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你与我们谈无辜?”
朝轻‘呵’了一声:“誉王殿下,都如今这境地了,我们都诚实一些。”
“除了我们感兴趣的答案,你如今还有别的可以与我们交换吗?但是我们有啊。”
一手钳住誉王的脖颈,看似松垮,却让誉王尝到了濒死的滋味。
“在下除却精通医术外,亦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如何让人死的没有破绽,在下也算精通。”
濒死只是一瞬间,被松开后誉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朝轻冲着梅长苏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没留伤的。我明白的,他应死于律法,而非私仇。”
后面一句话,在不知关押过多少位皇族的寒字天牢中如惊雷炸响。
誉王刚想张嘴讽刺,一束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仿佛他稍有异动便是将他斩于刀下。
梅长苏一只手握同朝轻相握:“如若你能早日收手,尚可保富贵一生。”
“如今你成了阶下囚,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守护,还不肯松口吗。”
誉王像是坨烂泥般瘫在地上,畅快吼道:“刺杀他,是我萧景桓此生最不悔的抉择,大不了就同当年的祁王一般……”
“你不会如他一般。”
有人上前一步,阴影盖在誉王身上,让他恍如回到当年。
“当年的萧景禹心怀天下,胸怀大局,即使最后甘愿赴死,至今仍有人在缅怀他;而你,为一己私欲致百姓于不顾,萧景桓,你永远都不会成为当年的祁王。”
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父不知子,子不知父……最后还是他赢了。”萧景桓喃喃道。。
当年祁王让宣诏官复读三遍旨意,最终留下一句遗言,饮下毒酒赴死,那一幕他亲眼目睹。
那时他还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后养子,被满身光辉的祁王压的黯淡无光,直到亲眼见证祁王的死亡。
光灭了,与光同尘也成了笑话;
而他想活,想争。
*
一刻钟后,朝轻与梅长苏携手离开了天牢。
“他是个聪明人。”
是他们低估了誉王,他竟是自己猜出来的。
言侯带寒夫人上殿状告当日,誉王也在殿上,他感知到梁帝对他的动怒不是因为悬镜司,更多的是因为滑族。
秦般弱在誉王身边多年,誉王多少也知晓些滑族皇室的事情。
还有皇后,她虽不受梁帝宠爱,的确是六宫之主。
当年梁帝把祥嫔,也就是玲珑公主的身份瞒的紧,但春猎开始,金陵城中没了君王坐镇,自是听从皇后凤印。
这些线索串联起来,誉王也就猜到了他自己的身世。
“我只有五分把握,但如今朝中他萧景琰独大,来日他若登上皇位,我势必会被清算。”
他不愿仰人鼻息,不想日日不得安寑,那就死前为自己求一个真相。
其实誉王想过调兵谋反,可是手上实在没有可用之人,消息也传不出去,恰逢梁帝带他前往春猎,便动手了。
他很清楚,梁帝是怕他知晓真相,从而鱼死网破,让天下众生都知道他这个皇位是用什么得来的,所以这会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唯一的机会。
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朝轻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句话,这句祁王的遗言。
“可惜了,没能亲眼目睹当年祁王的风骨。长苏,你同我说些你们当年的事吧。”
梅长苏回想起当初,故人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旧时的欢娱玩乐近在眼前。
原来,他都还记得。
“祁王哥哥是真正的如匪君子,怀才却不恃才,对于我们这些孩子也很有耐心。我和景琰第一次去围场时,便是祁王哥哥教的规矩……”
……
旧事重忆,除却悲痛外,竟还有这么多的欢愉。
回到苏宅时,两人身上从天牢带出来的那分悲凉也散去不少。
卫峥已经将冰续草送到金陵,他们也把聂锋从穆王府接了回来,前些日蔺晨已经着手开始为聂锋根治。
探望完聂锋后,朝轻等到出了客院才开口:“也不知道冬姐什么时候能出来。”
因为夏江入狱,悬镜司已经被查封,他的几个弟子也都被关入大牢审问,怕是要等到夏江的处罚下来后才会其余人才能有结果,自然也包括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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