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喜临门,王谧找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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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元显神色缓和下来,摆了摆手:“我并非责怪于你,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我司马皇室与桓玄,已是不死不休。因此,南府军必须尽早掌控。”

“我有预感,桓玄可能要动手了。”

张法顺、司马遵震惊。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他们还可以不在意。

但司马元显就不一样了。

张法顺思绪迅速转动,片刻后,咬牙道:“殿下,既然情况紧急,谯王那边,需尽快动手。”

他也豁出去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谢氏父子既然敢冒大不韪,立那南府军,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桓玄若是攻破建康,司马元显父子跑不掉,他同样跑不掉。

现在,只有先把南府军抓在手中,才能有抗衡桓玄的兵力,不然凭借京师禁军,怕难以抵挡。

至于刘牢之,张法顺和司马元显一样,对他很提防。

武陵王司马遵这时也谏言献策,目标直指桓氏子弟:“京师中的桓谦、桓脩、桓石生等人,我建议直接诛杀,以防他们告密。”

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收拾桓氏的人,现在总算逮着了。

司马元显和张法顺都明白,司马遵这是在挟私报复。

不过,张法顺想了想后,还是中肯劝道:“不妥,南府军还未掌控,目前我们不宜打草惊蛇。若冒然杀了桓脩他们,此举无异是在提醒桓玄。”

“等谯王掌控南府军后,再将桓脩他们斩杀,以儆效尤。”

司马元显点点头,认可他的话,桓脩几人他也想杀,但不是现在。

随后他看了司马遵一眼,见其心有不甘,只能开口安抚:“武陵王莫急,桓氏的人,早晚可以杀,不急于一时。”

“无妨,我明白。”司马遵无奈应下。

荆州桓玄、会稽南府军的事商议完毕后,最后还剩刘牢之那里。

对这个不安定因素,司马元显还是决定,派人去安抚拉拢一下。

毕竟他与刘牢之并未翻脸,在明面上,北府军也完全接受朝廷调令。

而且,当初桓玄、殷仲堪等人扣京时,刘牢之还与他们是敌非友。

此番若是能争取到刘牢之支持,等司马尚之解决谢琰父子,拿下南府军后,加上京师的禁军,甚至还能反手直取荆州。

...

被各方惦记的谢混、谢琰,依旧有条不紊培养流民军。

殊不知。

桓玄在等着他们被杀,南府军内乱,好实现自己的宏图霸业。

司马元显也在等着好消息,好掌控南府军,壮大自身。

这一日。

流民军的众将士刚早训完,准备去边烤火,边吃早饭。

哪知去柴房拿柴禾、煤炭时,居然发现州郡兵的人也在搬。

将士们这就不干了。

这些柴禾、煤炭可是流民军辛辛苦苦存储的,每一根柴、每一块碳,都凝聚着众人汗水。

现在你州郡兵的人跑来搬,无异于抢!

于是双方在柴房中,一番争执后,大打出手,一时间乱作一团。

本来两军分开,就已形成隔阂。之前混合管理的时候,州郡老卒仗着资历,私下对流民新兵也有欺辱。

这下好了,有了由头,新仇旧怨一起算。越来越多的人,被牵扯进来。

最后愈演愈烈,变成了群体事件。

主管军中琐事的檀凭之,以及军纪的到彦之,正好在附近,闻讯赶到。

州郡兵见到流民军将领赶至,大部分人还是收敛不少,不过军中最不缺的就是兵痞。

仍然有几个州郡士卒,与流民军的人,扭打在一起。

甚至在流民军的人收手后,他们还得势不饶人,骑到身上,拳拳到肉,不停招呼。

“王二快住手,那到彦之是流民军那边管军纪的…”边上有人小声提醒,显然听说过到彦之的恶名。

那叫王二的人,抬头瞄了一眼到彦之和檀凭之,面色不屑,从鼻腔中轻哼一声。

他是州郡兵,又不归这到彦之管,怕个蛋。

而且他是广武将军桓宝麾下,这到彦之只是流民军的小小参军,武职官阶差的老远。

就是搬后台,他也是完胜。

完全可以不惧!

于是,王二不做理会,埋头又继续对着身下的人,猛砸拳头。

边上其他几个州郡兵,同样无所顾忌,有学有样。

顿时,流民军士卒被打的惨叫连连。

见到那几个州郡悍卒目中无人,蛮横霸道,彦之和檀凭之两人作为流民军将领,自然气愤异常。

檀凭之好点。

明白谢琰父子正和谯王他们博弈,处于微妙的平衡中,当务之急是安抚士卒情绪,避免矛盾升级。

于是先招来一士卒,询问前因后果。

到彦之暴脾气却上来了。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目无法纪的士卒,这几月来,经他之手被惩治的刺头、悍卒,没一千也有八百。

有些还是他亲自上手施罚,毫不留情,动则皮开肉绽。

在一众流民军中,有着“到阎王”美誉。

只见到彦之一扬手中皮鞭,朝着对面最嚣张的王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我他妈让你抢,让你嚣张!”

到彦之边抽边骂。

那王二挨了几皮鞭,痛得满地打滚,不断求饶。

四周州郡兵的小卒们,皆怒目而视,但职位的差距,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见到彦之的粗暴方式有用,将两方士卒都给唬住,檀凭之也就由着他施为。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轻巧,桓宝闻讯赶了过来,甚至连王谧也被惊动了。

桓宝身为广武将军,将职高,先声夺人:“到参军,你这是何意?”

王谧作为压轴的人物,冷眼而对。

到彦之气势一滞,呐呐说不出话。

说到底,他只是庶民出身,还贫贱到曾挑粪为生,跟桓宝、王谧这种高门子弟相比,天生不在一个层级。

能站到一起对话,都是祖坟冒烟,沾了谢混的光。不然,桓宝二人早就恶语相向,甚至命人将他拿下。

见到彦之气势被夺,不敢言语,檀凭之站出来,拱手道:“桓将军,非我等原因,乃是你们州郡兵,抢夺我们流民军的柴禾所致。”

随后檀凭之将了解到的情况,如实告知。

然而,王谧听完后,冷然一笑,毫不留情训斥:“什么州郡兵、流民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妄图分裂军府!”

“还你们的柴禾,南府军整体军士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你们的了,谢琰就是这么领兵的?”

南府军作为新军府,虽然被一群高层默契一分为二,但这事属于心照不宣,不能拿到台面上来。

对外,他们依旧是整体。

现在檀凭之一时不慎,被王谧抓住了口误,也有些势弱下来。

正当王谧志得意满,准备将这事糊弄过去,盖棺定论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王将军可真是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