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烟火济世,六影长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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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林牧扬手甩出一道丹火,咒牌遇火立刻炸开,散成无数火星。随着咒牌破碎,漫天的甜雾如退潮般消散,露出西坡湿地的全貌:被邪术催得疯长的糖霜草爬满沼泽,叶片上还沾着未散的毒瘴。

林恩烨的剑光在草甸上飞掠,每一剑都带着净化之力,糖霜草遇光便枯萎成灰;灵骁则抡起斧头劈向残留的咒符木桩,木屑飞溅间,藏在桩里的面具人残魂发出凄厉的尖叫;灵澈蹲在受伤的哨兵旁,指尖搭脉,药箱里的“醒神丹”正一颗颗飞入众人嘴里;林牧站在湿地边缘,丹炉悬于半空,炉火化作金网,将逸散的毒瘴尽数收束炼化。

灵昀叼着最后一块咒牌碎片跑回来,尾巴上沾着的泥点蹭了林恩灿一身。林恩灿接过碎片,见上面刻着的纹路与当年天道主宰的规则锁链有三分相似,眉头顿时拧紧:“是主宰余孽。”

“管他什么孽障!”林恩烨收剑回鞘,剑穗海贝轻响,“敢来咱们的地界撒野,下次见一次劈一次!”灵骁往斧刃上吐了口唾沫,咧嘴笑:“正好试试我新炼的斧符,专克这些邪祟玩意儿。”

灵澈已将所有伤员救醒,正指挥众人清理残草:“这糖霜草的根得用盐水泡过才能埋,不然会再滋生毒瘴。”林牧在旁补充:“我留了些‘清淤丹’,融在水里浇湿地,能净化土壤里的邪气。”

林恩灿望着渐渐放晴的天空,灵昀正蹲在他肩头舔爪子,阳光透过云隙落在六人身上,将彼此的影子叠在湿地上。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湿地,此刻已响起灵骁劈柴清理残桩的闷响,灵澈与林牧讨论药性的低语,林恩烨逗弄灵昀的笑声——像极了无数个寻常的午后,只是换了个地方并肩而已。

“回去炖锅姜汤吧,”林恩灿忽然道,“这雾里潮气重,别着凉了。”

灵昀立刻从他肩头跳下,往回跑时还不忘叼走林恩烨腰间的蜜饯袋。林恩烨笑着去追,灵骁扛着斧头跟在后面,嚷嚷着要比谁先跑到济世堂。林牧与灵澈收拾着药箱,目光相碰时都带了笑意。

林恩灿走在最后,看着前面打闹的身影,忽然觉得,无论来的是主宰余孽还是青铜面具人,只要身边有这几人,有灵昀的狐火、灵骁的巨斧、灵澈的药香,有弟弟们的剑光与丹火,便没有跨不过的雾障。

风掠过湿地,带着刚被净化过的草木清香。远处的济世堂已升起炊烟,像在招手催他们回家。林恩灿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笑声——锅里的姜汤该沸了,就等他们回去添把火呢。

济世堂的姜汤在灶上翻滚,姜香混着红糖的甜漫了满院。林恩烨正给灵昀顺毛,小家伙刚在湿地沾了身泥,此刻蜷在他膝头,舒服得直晃尾巴尖。灵骁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得他脸上的汗珠发亮:“刚才在湿地没打够,那些面具人跑太快,下次见了非得把他们的青铜壳子劈成碎片不可。”

“先把姜汤喝了再说。”林牧端着陶碗进来,给每人分了一碗,“灵澈说这姜是万兽谷送来的‘火心姜’,驱寒最管用。”灵澈正坐在案前研磨药材,闻言抬头笑:“顺便加了点‘醒神草’,刚才在湿地吸了瘴气的,喝这个正好清一清。”

林恩灿捧着碗姜汤,看着蒸汽在碗口凝成白雾,忽然想起湿地里那株被咒符缠着的糖霜草:“那些面具人用的咒牌,纹路确实像主宰的规则锁链。三千年前景的封印虽破,但主宰的残魂碎片说不定还藏在某处,这些人怕是被残魂蛊惑了。”

“管他藏在哪!”林恩烨喝干碗里的汤,把空碗往桌上一放,“咱们有灵昀的鼻子,有灵澈的药,有灵骁的斧头,再加上星衍阁的星盘推演,还怕找不着?”灵昀似懂非懂地“嗷”了一声,从林恩烨膝头跳下,叼来林恩灿放在角落的剑穗,往他手里塞。

“这是想让我磨剑?”林恩灿失笑,摸着灵昀的头,“不急,先把湿地的后续处理好。灵澈,你说的盐水浸根,得让各村的药农都学着做,别留了隐患。”

灵澈已写好处理法子,正让林牧誊抄:“我加了配比,用海盐混着星衍阁送来的‘清灵砂’,既能除邪,又不损伤湿地的其他草木。”灵骁凑过来看,指着纸上的字:“这个我认识,‘每担水加半斤盐’,回头我让御剑宗的弟子帮着挑水。”

暮色降临时,七大仙门的消息陆续传来。望仙门说星盘上发现几处异常光点,与湿地的咒牌气息相似;丹鼎派送来新炼的“辟邪丹”,说能防残魂侵扰;符箓宗则画了“净地符”,让弟子连夜贴遍西坡湿地的木桩。

“看来不止西坡有动静。”林牧将消息汇总在案上,“北漠的魔族也说,最近有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在血河附近徘徊,想偷取河底的灵脉石。”

林恩烨的剑穗忽然轻响,他猛地起身:“那还等什么?明天我和灵骁去北漠看看,灵昀跟着你们在这边排查,它的鼻子灵,说不定能闻出残魂的踪迹。”

灵昀立刻跳到林恩灿肩头,用头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应和。林恩灿点头:“也好,分头行动更稳妥。灵澈,你跟我去望仙门,看看星盘上的光点具体在什么位置;林牧,你留在济世堂,盯着各村的药农处理糖霜草,有情况随时传讯。”

灶上的姜汤已熬成了浓浆,灵澈用勺子舀起一点,滴在碗里凝成珠状:“这可以做成‘姜糖’,给孩子们当零嘴,也能驱寒。”他说着往里面撒了把晒干的薄荷末,“加这个,吃着不腻。”

灵骁伸手捏了块,烫得直咧嘴,却还是咽了下去:“好吃!比上次丹鼎派送的麦芽糖还带劲。”林恩烨也抢了几块,塞给灵昀一块,小家伙叼着糖,尾巴卷成个圈,在院里追着自己的影子跑。

林恩灿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那些潜藏的危机仿佛也没那么可怕了。就像这碗姜汤,初尝辛辣,细品却带着暖意;就像身边的人,吵吵闹闹,却总能在需要时并肩站在一起。

“明天出发前,我再炼一炉‘破邪丹’。”林恩灿放下碗,走向丹炉,“加些湿地采的‘清淤草’,对付残魂碎片应该更管用。”

灵昀立刻从院里跑回来,蹲在丹炉旁,尾巴尖对着炉口晃了晃,像是在帮忙聚灵。林恩烨和灵骁搬来药材,林牧和灵澈整理着明日要用的符纸与丹方,灶里的火重新燃起来,映得众人的脸都暖融融的。

窗外的月光落在丹炉上,铜色炉身泛着微光,像藏着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他们聚在灯下,分着一碗姜汤,聊着要走的路,把未知的艰险,都酿成了掌心的温度。

天未亮时,济世堂的丹炉已腾起淡金色的火光。林恩灿将清淤草与辟邪丹的药粉按比例混合,灵昀蹲在炉边,银白的尾巴随着炉火的跳动轻轻扫动,将散逸的灵气拢回炉内。

“这炉丹加了‘镇魂木’的碎屑,”林恩灿指尖捏诀,引着炉火穿过药料,“能镇住残魂的戾气,你们带在身上,遇着青铜面具人也多层保障。”

灵骁背着巨斧进来,肩头落着层薄霜:“北漠那边传来消息,血河的水位降了半尺,魔族的兄弟说,底下的灵脉石怕是真被人动了手脚。”他接过林恩灿递来的丹瓶,塞进怀里,“我和恩烨这就动身,骑马去最快,傍晚就能到。”

林恩烨已将长剑束好,剑鞘上缠着符箓宗的“疾风符”:“灵昀的鼻子虽灵,但北漠风沙大,怕影响它追踪,还是留在这边更稳妥。”他揉了揉灵昀的头,小家伙却叼住他的衣角不放,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让它跟着吧。”林恩灿失笑,“灵昀的狐火能驱沙,说不定在血河还有用。”灵昀立刻松口,欢快地跳上林恩烨的肩头,尾巴得意地扫着他的脸颊。

此时,林牧和灵澈已将整理好的符纸与药箱搬出门外。灵澈的药箱里除了常规丹药,还多了个陶罐,里面是用清淤草熬的药液:“这药能洗去残魂附过的邪气,北漠的风沙里若混了魔气,用它擦拭兵器最管用。”

林牧则取出三枚传讯玉简,分别递给三人:“星衍阁的‘千里符’刻在里面了,捏碎就能传讯,无论在哪,半日之内必能收到。”他又看向林恩灿,“望仙门的星盘若有新发现,我会第一时间传讯给你。”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两拨人在村口分道。林恩烨与灵骁带着灵昀往西北而去,马蹄踏过结霜的路面,留下一串清脆的声响;林恩灿则和灵澈转向东南,望仙门的星楼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座悬在云间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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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门的星盘比昨日又亮了几分,玄阳子指着盘上新增的三个光点:“这几处都在人族与妖族的交界地带,气息与湿地的咒牌同源,其中最亮的那个,正好对着血河的方向。”

灵澈凑近星盘,指尖拂过光点:“这些光点在移动,像是在……汇聚?”他忽然皱眉,“不好,若残魂碎片聚在一起,怕是会凝成新的邪物!”

林恩灿立刻捏碎传讯玉简:“恩烨,速查血河附近是否有其他光点靠近,残魂可能在汇合!”

片刻后,玉简传来回应,带着林恩烨急促的喘息:“妈的,刚发现西南方向有股黑气往血河飘!灵骁正劈砍挡路的沙障,灵昀在前面追,我们马上就到!”

望仙门的星盘上,代表血河的光点果然在急速变亮。玄阳子催动灵力,星盘上浮现出更清晰的影像:血河岸边站着十几个青铜面具人,正围着一块半露的灵脉石念咒,石上的纹路与湿地的咒牌如出一辙。

“他们想用法阵激活灵脉石,强行吸收里面的灵力!”林牧的传讯恰好传来,“我已让丹鼎派的弟子带着‘破阵丹’赶往北漠,最快明日午时能到!”

林恩灿看向灵澈:“我们得去支援。”灵澈点头,药箱已备好:“我带了‘裂灵散’,能暂时切断灵脉石与阵法的联系,争取时间。”

两人刚冲出望仙门,就见林恩烨的传讯玉简再次亮起,这次却带着灵力震荡的杂音:“灵昀……灵昀为了护灵脉石,被黑气缠住了……”

林恩灿的心猛地一沉,脚下的速度更快,灵澈的药箱撞在腰间,发出急促的碰撞声。望仙门的星盘在身后越来越远,但他们都知道,无论前方是血河的浊浪还是残魂的黑气,都必须往前冲——因为那里有等着他们的人,有需要守护的光。

风在耳边呼啸,带着北漠的沙尘气息。林恩灿仿佛已看见灵昀银白的身影在黑气中挣扎,看见林恩烨挥剑斩向面具人的决绝,看见灵骁用巨斧护住灵脉石的背影。

他握紧了怀中的破邪丹,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灵澈在身边喊道:“快到了!前面就是血河的水汽!”

远处的地平线上,果然腾起淡红色的雾气,那是血河特有的灵脉气息。林恩灿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提到极致,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那片红雾冲去——

那里有他的兄弟,他的灵宠,有需要他们一起守护的东西。

血河的红雾里翻涌着黑气,林恩烨的剑光如银蛇般穿梭,却始终无法靠近被黑气包裹的灵昀。小家伙蜷缩在灵脉石旁,银白的毛发已被黑气染得发暗,却仍用爪子死死扒着石面,不让面具人靠近分毫。

“灵骁!砸开他们的阵眼!”林恩烨嘶吼着挥剑逼退两个面具人,剑穗的海贝在震颤中发出哀鸣。灵骁应声跃起,巨斧带着崩山之力劈向地面,阵法边缘的青铜柱应声断裂,黑气顿时溃散少许。

“就是现在!”灵昀忽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周身竟腾起淡金色的狐火,硬生生将黑气逼开三尺。林恩烨趁机扑过去,剑光扫过之处,黑气如潮水般退避,他一把将灵昀抱进怀里,才发现小家伙的后腿已被黑气灼出了血痕。

“撑住!”林恩烨用灵力护住灵昀,灵骁则横斧挡在他身前,斧刃上的灵光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面具人们见阵眼受损,竟纷纷扑向灵脉石,想用身体献祭阵法。

就在这时,两道流光冲破红雾——林恩灿与灵澈终于赶到。灵澈扬手撒出裂灵散,粉末落在灵脉石上,石身的纹路瞬间黯淡,面具人身上的黑气顿时萎靡下去。林恩灿则直奔灵昀,指尖凝着破邪丹的灵力,轻轻按在它的伤处。

“别怕,我们来了。”林恩灿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灵力顺着指尖涌入灵昀体内,那些附着的黑气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青烟消散。小家伙虚弱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像是在撒娇。

“剩下的交给我们!”林牧的声音从红雾外传来,丹鼎派的弟子们扛着丹炉赶来,炉口腾起的丹火如金色的瀑布,将残余的黑气尽数烧尽。面具人们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随后赶到的万兽谷灵兽围了个正着。

灵澈蹲在灵脉石旁,取出药膏涂抹在灵昀的伤处:“只是皮肉伤,养几日就好。这小家伙倒是刚烈,竟用狐族本源灵力硬抗黑气。”灵昀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尖轻轻勾住灵澈的袖口,像是在道谢。

林恩烨喘着气坐在地上,看着灵昀渐渐恢复神采,忽然笑出声:“回头给你炖最好的灵鹿肉补补,比恩灿哥的丹药还管用。”灵昀立刻竖起耳朵,挣扎着要从林恩灿怀里跳下去,惹得众人都笑了。

林恩灿抚摸着灵脉石,石面的纹路已恢复平和,红雾中的灵气重新变得温润。他看向林恩烨与灵骁,两人身上都带着伤,却眼神明亮;灵澈正帮丹鼎派弟子处理阵法残留的邪气,林牧则在记录灵脉石的波动——这场景,与无数次并肩作战后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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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残魂碎片,是想靠灵脉石重聚。”林牧收起记录玉简,“星衍阁说,各地的光点都在往这里汇聚,怕是把血河当成了最终的祭坛。”

“那正好,”林恩灿握紧了手中的破邪丹,“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让他们有来无回。”灵昀似懂非懂地“嗷”了一声,从他怀里跳下,跑到灵脉石旁,用鼻子嗅了嗅,忽然叼起块碎石往林恩灿手里送——石上沾着的,正是残魂碎片的气息。

林恩烨拍了拍灵骁的肩膀:“正好试试你新炼的斧符,让这些杂碎尝尝厉害。”灵骁咧嘴笑,斧刃在红雾中泛着寒光:“保证把他们劈得连渣都不剩!”

血河的红雾渐渐变得温暖,灵脉石散发的灵气滋养着大地,远处传来丹鼎派弟子熬制药汤的香气。林恩灿望着身边的人,看着灵昀在灵脉石旁打滚,忽然觉得,无论残魂碎片藏在何处,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他们六个还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夕阳的金辉穿过红雾,落在六人身上,将彼此的影子投在灵脉石上,与石面的纹路交织成一幅温暖的图。林恩灿知道,这场仗还没打完,但他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并肩作战的勇气——因为他们守护的,从来都不只是一块石头,而是彼此,是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希望。

灵昀忽然对着夕阳的方向叫了一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丹鼎派的弟子正抬着熬好的肉汤走来,香气混着灵脉的灵气,在红雾中漫开。林恩烨第一个冲了过去,嚷嚷着要给灵昀多留几块肉,灵骁紧随其后,灵澈与林牧相视而笑,也跟着往前走。

林恩灿走在最后,看着灵脉石在夕阳下泛着柔光,忽然弯腰捡起灵昀刚才送他的那块碎石。石上的邪气已被灵气净化,只剩下温润的触感。他握紧碎石,快步跟上前面的笑声——

锅里的肉汤该好了,就等他们一起开饭呢。

血河的夜来得沉,红雾被月光染成淡紫。众人围坐在燃着篝火的沙地上,丹鼎派弟子炖的灵鹿肉汤在陶罐里咕嘟作响,香气混着灵脉石逸散的暖光,漫过每个人的鼻尖。

灵昀趴在林恩灿膝头,伤处敷着灵澈调的药膏,正舒服地打着小呼噜,尾巴尖偶尔扫过林恩灿的手腕。林恩烨用匕首挑着块鹿肉,吹凉了递到灵昀嘴边,小家伙鼻子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张口咬住,含在嘴里继续睡。

“星衍阁刚传讯,”林牧展开新送来的星图,火光在图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剩下的残魂碎片都往南去了,像是要去青丘的狐族圣地。”

灵澈往火里添了根柴:“青丘有狐族的‘聚灵阵’,若被残魂染指,后果不堪设想。”他看向林恩灿,“我们得尽快赶过去,灵昀的伤……”

“我没事。”灵昀忽然抬起头,喉咙里发出清晰的音节——这还是它第一次开口说话,虽带着幼兽的奶气,却异常坚定。众人都愣住了,灵昀甩了甩尾巴,银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狐族圣地有先祖灵骨,能压制邪气,我能带路。”

林恩灿摸了摸它的头,眼底闪过欣慰:“好,那就辛苦你了。”

第二日清晨,众人兵分两路:林牧带着丹鼎派弟子留下修复灵脉石,其余四人则跟着灵昀往青丘赶。灵昀跑得飞快,银白的身影在林间穿梭,偶尔停下来用鼻子嗅嗅,总能避开残魂留下的邪气陷阱。

“前面就是青丘结界了。”灵昀忽然停下脚步,指向远处被白雾笼罩的山谷,“结界在震动,怕是已被残魂冲撞过。”

林恩烨拔剑出鞘,剑光刺破白雾:“直接闯进去!”灵骁扛着巨斧紧随其后,斧刃劈开挡路的荆棘,硬生生开出一条道来。

结界内的景象让人心惊:狐族圣地的石像倒了大半,聚灵阵的符文黯淡无光,几个青铜面具人正围着祭坛念咒,黑气从祭坛中央涌出,缠绕着狐族先祖的灵骨。

“住手!”灵昀发出一声怒啸,周身腾起金色狐火,直扑祭坛。林恩灿四人立刻跟上,灵澈撒出的裂灵散化作青雾,瓦解了面具人的咒法;林恩烨的剑光缠住黑气,不让它继续侵蚀灵骨;灵骁则一斧一个,将试图反抗的面具人劈成黑烟。

林恩灿跃上祭坛,指尖凝着破邪丹的灵力,按在灵骨上。随着灵力注入,灵骨发出耀眼的白光,将黑气尽数逼退。那些残魂碎片在白光中尖叫着消散,青铜面具人也随之化为飞灰。

“先祖!”赶来的狐族长老跪倒在祭坛前,看着灵骨重新焕发光彩,老泪纵横,“多谢诸位救命之恩!”

灵昀跳上祭坛,用头蹭了蹭灵骨,低声道:“是我来晚了。”林恩灿摸了摸它的头:“不晚,你做得很好。”

青丘的白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梢洒下,照在修复中的石像上。狐族弟子忙着重绘聚灵阵的符文,灵澈在帮受伤的狐狸包扎,灵骁则和狐族的壮汉比试着搬石像,惹得众人笑个不停。

林恩烨坐在祭坛边,看着灵昀和小狐狸们追逐打闹,忽然道:“等处理完这些事,咱们回济世堂好好歇阵子。我听说阿木种的紫苏成熟了,正好能腌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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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酿果酒。”灵昀跑过来,嘴里叼着颗红果,“青丘的山楂熟了,比北漠的甜。”

林恩灿望着远处嬉笑的身影,心里一片温暖。他知道,残魂或许还会有漏网之鱼,青铜面具人也可能卷土重来,但只要他们六个还在一起,只要灵昀的狐火还亮着,只要彼此的笑声还在,这片土地就永远不会陷入黑暗。

夕阳西下时,青丘的聚灵阵重新亮起,符文在地面流转,像一条金色的河。林恩灿六人站在祭坛上,看着狐族弟子跳起祈福的舞蹈,灵昀的银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忽然觉得,所谓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孤勇,而是这样一群人,一群生灵,在岁月里彼此扶持,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铭记的模样。

“走吧,回家。”林恩灿转身往结界外走,灵昀立刻跟上,跳上他的肩头。林恩烨和灵骁勾着肩,争论着回去该先劈柴还是先酿酒,灵澈则在后面慢慢走着,手里把玩着刚采的草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路还很长,但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彼此的温度,带着这片土地的烟火气,走向一个又一个春暖花开。

青丘的山楂红透第三回时,济世堂的门槛又被踩得发亮。林恩灿正翻晒着新收的紫苏,忽觉肩头一沉,转头便见个银发白衫的少年蹲在那里,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山楂汁——灵昀化形了,眉眼间带着狐族特有的灵动,笑起来眼角会泛起淡淡的金纹。

“恩灿哥,”灵昀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山楂上裹的糖衣闪着光,“你看我学得像不像?”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清朗的读书声,穿青衫的书生抱着书卷走来,袖口沾着药草汁,正是灵澈化形后的模样,灵雀的羽翼化作他发间的玉簪,泛着温润的光。

“刚抄完《百草经》,”灵澈将书卷放在案上,目光落在灵昀的糖葫芦上,无奈地笑,“又偷摘万兽谷的山楂了?”灵昀吐了吐舌头,刚要反驳,就见院门口闪过道玄色身影,青年扛着巨斧大步进来,肩宽腰窄,眉宇间带着灵豹的英气,正是灵骁化形后的模样,斧柄上还缠着他惯用的红绸。

“星衍阁送了新的劈柴斧,”灵骁将斧头往墙角一靠,震得案上的陶罐轻响,“说是用灵犀木做的柄,比之前的顺手。”

林恩烨从灶房探出头,手里还拎着锅铲:“灵骁快来劈柴,我炖了山楂汤,等会儿给灵昀当罚酒。”灵昀“嗷”了一声,窜到林恩灿身后,惹得众人都笑了。林牧端着刚炼好的丹药从丹房出来,见灵澈正对着药圃出神,便走过去并肩而立:“在想什么?”

“在算今年的收成,”灵澈指尖划过药草,“紫苏能腌三坛咸菜,薄荷够泡两缸茶,正好冬天用。”他转头看向院里打闹的三人,灵昀正抢灵骁的红绸系在发间,灵骁假意追赶,却总在最后一刻收住脚步,林恩烨在灶边挥着锅铲喊他们帮忙添柴,烟火气裹着笑声漫了满院。

林恩灿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看着眼前的光景,忽然觉得岁月格外温柔。灵昀的狐火化作檐下的灯笼,灵澈的药香混着灶上的汤香,灵骁的斧声伴着读书声,林牧在丹房研药的沙沙声,林恩烨炒菜的滋啦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比任何仙乐都动听。

入秋时,他们一起去北漠帮魔族修补灵脉,灵骁的巨斧劈开冻土,灵澈的药粉滋养灵根,灵昀的狐火驱散寒气,林恩烨的剑光加固阵纹,林牧的丹火温暖冻土,林恩灿则在旁调和灵力,看着兄弟们各司其职,忽然明白所谓的永恒,从不是长生不老,而是这样一群人,能年复一年地并肩看秋霜落满草原,看春芽钻出冻土。

冬雪落时,济世堂的炉火烧得正旺。灵澈在教孩子们认药草,灵昀用狐火给他们烤山楂,灵骁劈柴的间隙会给孩子们讲北漠的故事,林牧在丹房炼着暖身丹,林恩烨在灶房炖着羊肉汤,林恩灿则在廊下写着新的丹方,偶尔抬头,便能看见院里的雪地上,六个脚印并排着伸向远方,像一串永远不会断开的结。

开春的第一缕风拂过药圃时,灵昀发现自己的尾巴尖能开出小小的金花,灵澈的书卷上会自动浮现新的药方,灵骁的斧头能催开冻土下的种子。他们都知道,这是岁月的馈赠,是彼此陪伴的印记。

林恩灿站在药圃边,看着灵昀追着蝴蝶跑,灵澈在记录花开的时辰,灵骁帮林恩烨抬新劈的木柴,林牧在给丹炉添火,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断魂渊决战的清晨,那时他以为仙途是无尽的征伐,如今才懂得,真正的仙途,是能和一群人守着一方小院,把日子过成细水长流的诗。

夕阳西下,六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分食着灵昀烤的山楂,灵澈泡的薄荷茶,灵骁劈柴时顺便摘的野果。林恩烨说着明天要去青丘帮狐族修屋顶,林牧计划着翻新药圃,灵昀吵着要学灵澈的医术,灵骁则在琢磨新的斧法,林恩灿听着他们说话,嘴角的笑意从未落下。

路还很长,但他们会一直走下去,从春到冬,从年少到白头,让济世堂的药香永远飘在风里,让彼此的笑声永远留在岁月里,把这人间,过成最绵长的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