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被俘的狙击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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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她们是女人,有些不方便,要不让内勤来两个女同志吧”,马俊勇有些为难的说道。
“别拿她们当女人,她们是极具暴力的危险分子,你们必须牢牢的看好,要是她们有什么意外或者自杀了,我拿你是问”。刘大力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局长,保证完成任务”,马俊勇“啪”的打了个立正。
市医院急救中心瞬间进入了最高战备状态。洛筱直接被推入了手术室,继而转入重症监护室。她旧伤未愈,又添如此致命的新伤,生命体征极不平稳。
手术进行了数个小时,期间几次传来病危通知。医生面色凝重地表示,她能否挺过来,就看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了。
刘东的肩部是贯穿伤,子弹从肩窝打进,巨大的冲击力将肩骨击碎,同样需要立即手术。
手术室内,医生们小心翼翼地清创,取出嵌入肌肉的碎骨,试图修复被子弹撕裂的软组织。那颗狙击子弹虽然穿了出去,但造成的破坏是毁灭性的,他的左肩关节功能未来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是未知数。
走廊里灯火通明,却照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焦虑和悲伤。穿着制服的警察或站或坐,几乎布满了整个走廊,他们面色严肃,低声交谈,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而王玉兰的身影显得格外脆弱。她紧紧攥着刘南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原本盼着准儿媳妇上门是桩天大的喜事,谁能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一场飞来横祸,躺在里面的两个孩子生死一线。
而在走廊的尽头,刘元山默默地站在那里。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已经烧到了尽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深深地低着头,脚下已经散落了好几个烟头。那佝偻的背影,写满了一个父亲沉重的无力感和担忧。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小跑着进入楼层,迅速接管了关键位置的警戒任务,与现场的警察形成了双重安保体系。
这是李怀安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立刻联系了通白军分区。为确保受伤人员绝对安全,防止杀手同伙可能的灭口或二次袭击,军分区毫不犹豫地派出了精锐的警戒部队,将医院的安保等级提升到了最高。
谢童是最先醒过来的,她微微动了一下,脑袋就感觉有种要炸开的感觉。刚要张嘴就感觉牵动脸上的肌肉带来的剧痛。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并没有传来痛感,这才回忆起自己的伤都是在头部。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双腿极为有力,差一点扭断了她的脖子,要不是她顺着对方的劲转动,现在恐怕是早见了阎王。而对方的重拳击打在她脸上,最后拽着她的头发朝墙上猛磕才是让她昏厥的主要原因。
这次是她自己大意了,作为狙击手,一击不中立即撤走是不二的保命真谛,她本以为刘东孤立无援,再开一枪再撤完全可以,没想到自己失算了。
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听觉和身体的细微感知上。
被俘是肯定的,双手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冰冷而坚硬的环形触感,伴随着轻微的摩擦感——是金属镣铐。
不仅如此,手腕似乎被分别固定在了床体的栏杆上,活动范围极其有限。身下是柔软的床单,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冽又带着一丝苦涩的气味。
这里不是监狱的囚室,也不是刑警队的审讯室或拘留间。监狱不会有这样持续的消毒水味道,自己是在医院。
这个判断像黑暗中划过的一根火柴,瞬间点亮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医院,就意味着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她屏住呼吸,更仔细地捕捉来自门外的声音。隔着门板,能听到隐约的、压低的谈话声,是男人的声音,语气严肃,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警惕。脚步声不止一个,沉稳而有规律,像是在巡逻,看守非常严密。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又耐心等待了片刻,让眼睛适应可能的光线,才如同从漫长沉睡中苏醒一般,极其缓慢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刺眼的日光灯,让她能大致看清环境——一间独立的病房,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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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的转了一下头,这才发现床边还静静的耸立着两个民警,正眼神炯炯的盯着她。
她果然在医院,也果然被严加看管。希望渺茫,但终究不是零。现在,她需要评估自己的伤势,等待一个机会。
谢童的目光与床边两名民警警惕的视线对上,她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气音:
“水……水……”
声音嘶哑、虚弱,带着重伤者特有的渴求。
两名民警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中迅速达成了共识。其中一名年纪稍轻的民警不敢大意,立刻按下了床头柜上的呼叫铃。
另外一个转身从旁边的柜子上取过一个一次性水杯和一把小小的塑料勺子,杯子里是早就准备好的温开水。
他走到床边,因为谢童的双手被铐在床两侧的栏杆上,民警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起一点水,递到她的唇边。动作略显笨拙,但足够稳定。
谢童配合地微微仰头,张开干裂的嘴唇,她的眼神低垂,看着那塑料勺子,没有任何反抗或异常的举动,表现得完全像一个虚弱的、需要帮助的伤患。
一勺,两勺……
她喝得很慢,每咽下一口,喉结都艰难地滚动一下。喂水的民警也极有耐心,时刻注意着她的状态和可能的小动作。
几勺温水下肚,喉咙的烧灼感稍微缓解,谢童似乎恢复了一点点力气。她重新抬起眼皮,看向喂水的民警,用依旧沙哑但清晰了一些的声音,极其简短地说道:
“我……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