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预感（克蕾赛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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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我想问问公主殿下和克蕾赛特大小姐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我和尤米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发言，一方面是因为安帕德侯爵所说的都是我们已知的情报，另一方面我们现在并非是决策者的立场，不管国家打算如何应对这件事都不是我们的意识能左右的。

不过非要问我的意见的话，我的回答只有一个：

“现在除了静观其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关于恶魔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还太少了。”

光听安帕德侯爵的描述，恶魔……以及那种能让人变成恶魔的恶魔之血，确实对于人类社会来说有着极大的危害，绝对不应该坐视不管。

可说句不好听的，尽管安帕德侯爵声称他在恶魔尚未造成重大伤亡之前，就已经成功将其讨伐消灭。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导致了人类社会对于恶魔的威胁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和警觉。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恶魔带来的恐怖和伤害，人们往往难以切实地感受到这种威胁的严重性，自然也就难以针对此制定出相应的有效措施。

只有被咬了一口才知道疼，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的想法和克蕾赛特一样，在没有得到更多的情报之前，你们两位所决定的安排应该就是最妥当的吧。”

身为帝国公主的尤米娜在这件事上也选择谨慎发言。

虽然不知道贝利乌斯团长在向我们期待什么，比如希望我们能去说服各自的父亲更加重视起这件事来，但这种要求并不现实。

“不，我并不是希望你们对这件事提出建议，单纯是想听听你们对恶魔之血的传播者，以及对恶魔这种存在的看法。”

啊，原来如此，哪怕现在掌握到的情报还很少，但通过讨论和猜测，说不定也能搞明白某些重要的事。

我思考了一会儿，将心中的想法向众人道出：

“首先我对传播者的身份感到很好奇。先把传播者是个人还是团体这个问题抛在一边，单就其行为来看，如果恶魔的现身会对人类造成巨大的灾难，那么传播者的所作所为无疑就是有意识地想要危害人类社会。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一个人类竟然会做出如此恶劣之事。”

“你的意思是传播者不是人类吗？”

“是有这个可能而已，毕竟也不能完全否定没有那种想要报复社会的极端人士。可要考虑到恶魔以人类的灵魂为食这一点，如果传播者是人类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当然，假设传播者就是人类，也最好将其视为非人类来对待。刻意传播恶魔之血已经意味着传播者属于人类的公敌，这种罪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的。。

“嗯……继续说。”

贝利乌斯团长点了点头，似是对我的分析很感兴趣。

“那如果是以传播者为非人类这一前提来考虑的话，那事情就变得相当棘手了。刚才安帕德大人说过他已经询问过好几个相关的证人，都没有提到过是否见到了非人的存在之类的事。根据这个前提，可以衍生出两种可能性。要么是传播者可以通过某种手段控制其他人类来为自己办事，要么是传播者自己就可以伪装成人类来行动。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说明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其狡猾以及极具威胁的敌人。”

考虑到至今安帕德侯爵都还未掌握其行踪，说明传播者还具有优秀的思考能力，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什么时候该低调行事。想要抓住这种怪物的尾巴谈何容易，哪怕动员全国的人力恐怕也是白费力气。

“呵呵，分析得不错，传播者是伪装成人类的非人类这个观点很有意思。”

“感谢安帕德大人的夸奖。”

根据目前的情报也只能推测到这一步了，国王的决定并不算错，但也不能对其毫无防范。目前似乎只能让以骑士团为代表的侦查力量留意一下下层的动静，等待传播者再次行动暴露行踪。虽然我觉得不会那么顺利，终究我方的立场还是太被动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接下来是关于恶魔的问题……”

既然暂时无法抓到行踪隐匿的传播者，那么采取针对恶魔的行动也是一种有效的方式。对此必须要先弄清楚恶魔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在安帕德大人看来，恶魔与我们人类相比有着何种程度的实力？是必须要达到你和贝利乌斯团长这样的实力才能对付的对手吗？”

不得不考虑最糟的情况，也就是我们无力阻止传播者的阴谋，恶魔接二连三现身危害人间，到时候只有想办法自己保护自己了。

安帕德侯爵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回忆跟恶魔战斗的过程，仔细斟酌着话语。

“……如果仅仅是看硬实力的话，恶魔并非是多么棘手的对手。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对恶魔的了解实在太过匮乏，即使是我和团长大人，也可能会因为对恶魔的情报掌握不足而战败。”

关于安帕德侯爵与恶魔交战的详细经过我们还并没有从他嘴里听说，不过从他那严峻的目光中我们至少可以推断出，之前他与恶魔的那场战斗绝对不是一场轻松的胜利。

“也就是说恶魔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未知吗？”

贝利乌斯团长的目光中显露着一丝好奇。

“没错，我至今为止的战斗经验都源自于已知的生物和同类。但对付恶魔完全不能用以前的经验来应对，因为它会使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魔法。”

“比如说？”

“比如那只恶魔会利用被我砍掉的残肢生成数个分身，那是不同于我们人类，只有恶魔才能使用的暗魔法。而别的恶魔所使用的暗魔法又具有其它特性，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原来如此，和我们所使用的元素魔法不一样，对付某只恶魔的经验不能套用在另一只身上，确实是最令人感到棘手的地方。

如果没有恶魔的个体情报，哪怕是贝利乌斯团长和安帕德侯爵也有可能败下阵来。相反如果有具体情报并制定好策略来应对，凭借我和尤米娜目前的实力说不定也有一战之力。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

……

之后我们几人又花了一点时间交换了意见，但对于如何处理跟恶魔有关的事并没有更多的进展。心想着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便在合适的时机站了起来。

“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尤米娜，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是啊，骑士团要怎么行动就由贝利乌斯团长和安帕德侯爵来决定，我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