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滚滚长江东逝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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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吗?”
藤原拓野摇头,走进来,盘膝而坐。
“拿双碗筷。”
身着和服的藤原夫人吩咐道。
对了。
她也是寡妇。
寡妇并不是一个贬义词,有时候,甚至还是诱惑标签。
当然了。
伦理纲常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作为亲生儿子的藤原拓野肯定不会心生妄念。
“不用了。”
他坐在桌边,双手撑着大腿,微微低头,“我想和母亲单独聊聊。”
藤原夫人眼神微闪,虽然儿子“改过自新”,但毕竟有过前科,单独相处……
“你们先出去。”
藤原夫人支退下人,最终还是给予了族长儿子基本的信任。
她不止有一个好儿子。
还有一个好女儿。
只要女儿还在,就不必太过担心。
所以。
要么不生,要生就不能只生一个。
“吱呀。”
门关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
角落里的檀香悄然燃烧。
“说吧。”
曲腿跪坐的藤原夫人脸色恬静,找不出任何瑕疵的坐姿更胜宫廷礼仪师,就像教科书上的范例图案,充分展现出了源远流长的端庄与尊贵。
“可以等母亲大人先吃完,否则拓野担心会影响您吃饭的心情。”
“你来之前,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藤原夫人示意他但说无妨。
藤原拓野垂头。
“渡哲也死了。”
虽然让他但说无妨,可是这也忒直接了吧。
藤原夫人瞬间沉默,犹如入定,确实应该失去了食欲。
“什么时候的事。”
不过这位东瀛百年世家的主母毕竟不是普通的深宅妇人,很快平稳心神。
“今天。我和渡哲也一道去靖国神社参拜,在神社门口,有人朝他开枪,子弹正中太阳穴,渡哲也当场死亡。”
藤原拓野化繁为简,用精炼的语言让母亲大人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大致的过程。
“丽姬知道了吗。”
听闻女婿的噩耗,藤原夫人镇定得令人发指。
也是。
谁没死过丈夫?
“警务厅和内务省逮捕了在场所有人,并且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藤原拓野的回答很有艺术性,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正面回应亲爱的妹妹究竟知不知情的问题,“我在回来的路上给丽姬打过电话了,她应该待会就到。”
“凶手呢?自杀了?”
“被当场逮捕。”
“什么身份。”
“平民。从社会关系看,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所以说,是意外?”
面对这个问题,藤原拓野不作声了。
藤原夫人沉默下来。
“母亲,接下来,我们和皇室的婚事,怎么处理?”
藤原拓野询问。
“你觉得呢。”
藤原夫人反问。
她是母亲不假,可儿子毕竟才是一族之长。
“婚期已定,并且外界都已知悉,如果悔婚,皇室或许不会责怪,可是一定会有针对我们的抨击和非议。”
“可是人都死了。婚礼怎么继续?难道让丽姬去嫁个一个死人?”
藤原拓野抬头,与母亲对视,“母亲,虽然还没来得及举办婚礼,但是世人眼中,丽姬已经是王妃了。”
藤原夫人默然。
是啊。
“悔不悔婚”,根本无法影响既定的事实。
什么是既定的事实?
那就是他们藤原家族的长公主,从待嫁的新娘,变成了一个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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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变丧事。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样的打击,比这样的悲剧更加残酷?
“你怎么样。”
藤原夫人终于想起来关心自己的儿子。
事已至此。
不管多么残忍,也只能选择面对。
“多谢母亲关心,枪手的目标很明确,只是渡哲也,我没有任何事情。”
藤原夫人默默注视着儿子,或许和藤原拓野一样,也开始思考可能的幕后黑手?
“如果不是意外,那么主导这一切的人,就是不把皇室和我们藤原家族放在眼里。”
藤原夫人缓声道,“这样的狂妄自大之徒,肯定会为他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藤原拓野仿佛听不出母亲的弦外之音。
就像他怀疑任何人一样。
母亲大人同样也有资格怀疑任何人。
——包括他这个儿子在内。
以母亲大人的视角,妹妹的痛苦,就是他这个哥哥的快乐,他完全有充分的动机,甚至可能是首当其冲的怀疑目标。
可是他自己清楚。
他是无辜的。
宰一个丑陋的侏儒,除了泄愤之外,有其他的意义吗?
没有。
反倒会使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
与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搏一把,选择干掉那位亲爱的妹妹?
当然。
这些心里话,他是没办法直接和母亲去解释的,哪怕是母子,很多时候,也只能拐弯抹角。
“请母亲放心,我是藤原家族的族长。渡哲也的死,不仅是皇室的耻辱,同时也是我们藤原氏的耻辱。如果不是一场意外,我藤原拓野向天照大神起誓,一定会让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听起来。
还真不像是他干的。
可是誓言就真的可以证明清白吗?
天照大神是东瀛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祗不假,就相当于神州人绝对不会胡乱拿列祖列宗起誓。
但是要知道。
这位藤原家族族长是什么样人物?
外人不了解,作为母亲的藤原夫人会不了解?
这位可是想过霸妹占母,对了,并且还实施了弑父的行径。
大不逆的事情,他干了个遍。
所以。
这样的畜生,会在意列祖列宗?会在意天照大神?
“你先出去吧,等丽姬回来,我先和她谈一谈。”
藤原拓野很期望得到母亲的正面认可,但遗憾的是,他失望了。
藤原夫人避而不谈,并没有打消内心的猜疑。
人心中的成见,果然是一座大山。
就像伤疤,只会结痂,永远无法恢复如初,之前做过的错事,又怎么可能会当作没发生过。
藤原拓野也没有怨言,起身,鞠躬,视线从母亲连旗袍都盖不住的高耸峰峦上掠过,而后落在被垫在臀下、那泛着褶皱的白袜上。
“那就劳烦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