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虎痴行(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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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痴那声“杀进去——!”如同点燃了引信的火药桶,瞬间引爆了压抑已久的杀意!
原本在风雪中如同沉默冻岩般包围着村落的涅盘军士兵们,体内仿佛某种沉睡的凶兽骤然苏醒!
他们脸上那被酷寒冻结的麻木瞬间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淬火刀锋般的冰冷专注,瞳孔深处燃烧着猎食者锁定猎物时才有的原始凶光!
平日里在营中或许显得木讷、甚至带着几分庄稼汉憨厚气息的面孔,此刻在生死搏杀的血腥舞台上,被彻底重塑——他们是朱钰手中最锋利的刀,是来自地狱的复仇者!
没有震耳欲聋的嘶吼,只有短促、精准、如同钢铁碰撞般的口令在风雪中炸响?
“壹什!左翼封堵!”
“贰什破窗!压制!”
“弩手!屋顶!狙杀!”
命令如疾风骤雨,士兵们的动作却快如闪电,精准得如同精密的杀戮齿轮!
彼此间的配合行云流水,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洞悉同伴意图,这默契绝非朝夕之功,而是无数次血与火淬炼出的本能!
疤脸和豁嘴,这两个悍勇的老兵,如同两柄烧红的尖刀,带着正面突击的锐士,顶着屋顶零星射下、力道已显颓势的骨箭和歪斜投来的木矛,悍然撞向那简陋的拒马!
“砰!轰——!”
疤脸那铁塔般的身躯裹挟着全身的冲击力狠狠撞在最粗的木桩上,沉闷的撞击声令人牙酸,积雪和碎冰四溅!拒马剧烈摇晃!
紧随其后的豁嘴和几名力士,手中砍刀化作道道寒光,精准地劈砍在连接拒马的坚韧藤索和充当榫卯的木楔上!“咔嚓!嘣!”断裂声刺耳!拒马的防御瞬间瓦解!
屋顶上的匪徒还想负隅顽抗,试图调转方向,但为时已晚!
“嗖!噗嗤——!”
“呃啊——!”
一支从侧面矮墙后精准射出的弩箭,带着致命的尖啸,瞬间贯穿了一个正要拉弓匪徒的咽喉!
他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染红了屋檐下的积雪!
几乎同时,耗子和山猫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已从两侧邻近的屋顶和矮墙上跃起、扑下!冰冷的刀锋在晦暗的天光下划出凄冷的弧线!
“嚓!”山猫的刀快如毒蛇吐信,精准地抹过一名匪徒的颈侧,大股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屋顶上,温热的气息瞬间被寒风冻结成血雾!
“噗!”耗子则更显凶悍,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直接将另一名匪徒持矛的手臂齐肩斩断!
断臂带着喷涌的血柱飞落,那匪徒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翻滚着从屋顶摔下,“嘭”地砸在冻硬的地面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噗嗤!”“咔嚓!”
利刃切开皮肉、斩断骨骼的沉闷声响在风雪中此起彼伏,伴随着濒死的惨呼和绝望的哀鸣,构成了一曲残酷的死亡交响。
正面拒马轰然倒塌!
疤脸如同人形攻城锤,低吼一声,侧身用肩膀狠狠撞向一扇虚掩的木门!
“哐当!”
木门应声碎裂向内飞溅!他魁梧的身躯蛮横地挤入屋内,里面立刻爆发出女人惊恐欲绝的尖叫和兵刃激烈碰撞的锐鸣与怒吼!
狭窄的村道、低矮的屋檐下,成了涅盘军三人战斗小组发挥极致杀戮艺术的修罗场!
一人是持盾或临时抓起门板、厚重木板顶在最前,沉稳地格挡开慌乱刺来的木矛、木箭,为同伴创造致命空间。
中间一人是主攻手,手中长刀或战斧化作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开碑裂石的力道,精准地劈向敌人的脖颈、心窝、关节!
刀刃切入人体,带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喷溅的温热血液!
第三人则如同警惕的毒蝎,紧贴侧翼,手中腰刀首随时准备刺出,格挡侧面袭来的攻击,或是给倒地的敌人补上致命一击!
动作迅猛、连贯、毫无花哨,每一次配合都追求最高效的杀戮!
血腥味浓烈得几乎化不开,残肢断臂、破碎的脏器、喷溅的脑浆在狭窄的空间内随处可见,洁白的雪地被践踏成污秽不堪的暗红泥泞!
匪徒们空有凶狠的匪气,但在这种如同精密机器般运转、碾压式的杀戮阵列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混乱、脆弱、不堪一击!
如同被驱赶到屠宰场的羔羊,徒劳地挣扎,然后迅速被冰冷的钢铁撕裂、粉碎!
整个进攻过程快得令人窒息!凛冽的风雪仿佛都被这滔天的杀气和浓稠的血腥所凝固!
从拒马被撞开到最后一个屋顶的抵抗者被斩杀,时间短得甚至不够烧开一壶水!
村内零星的反抗被彻底碾碎!屋顶上、村道旁、门槛边,横七竖八地倒伏着二十余具匪徒的尸体,死状各异,无不凄惨。
有的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在低温下迅速冻结成诡异的暗紫色。
有的头颅被劈开,红白之物溅满土墙;有的身首异处,断颈处汩汩冒着血泡……
滚烫的鲜血泼洒在冰冷的雪地上,发出“嗤嗤”的轻响,升腾起诡异的血雾,刺目的红与惨烈的白交织,构成一幅地狱般的图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破裂的腥臊和排泄物的恶臭,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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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十来个匪徒早已魂飞魄散,要么被凶悍的士兵死死按在冰冷的血泥里,像待宰的猪猡般哀嚎。
要么连滚带爬地缩回漆黑的屋内,抖如筛糠,再不敢露头一丝一毫。
战斗的喧嚣迅速平息,只剩下风雪的呜咽、伤者压抑的呻吟和空气中令人窒息的血腥。
虎痴踩着脚下粘稠、冰冷、混杂着血污、泥浆和碎肉的积雪,每一步都发出令人不适的“噗叽”声。
他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走向村落中心一间看起来稍大、相对完整的木屋——那似乎是匪首或头目占据的地方。
“吱呀——”
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更加浓烈、令人窒息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劣质油脂燃烧的烟味、经久不散的汗馊味、食物腐败的酸臭味、还有那无法忽视的、新鲜血液的铁锈腥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女性的绝望气息。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壁炉里微弱的余烬提供着一点昏红的光。
他一把扯下沾满雪水泥浆、甚至溅上点点暗红斑块的厚重斗篷,如同丢弃一块破布般,狠狠掼在角落里一张粗糙、布满刀痕和污渍的木桌上,发出沉重的“嘭”声,震得桌上一个缺口的陶碗滚落在地,“啪”地摔得粉碎。
屋子中央,十多个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如同待宰牲畜般的男人跪伏在冰冷的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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