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药到病除收大礼,又为名利决赴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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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不一会儿,冯际会面色苍白,呼吸急促,额头涔涔汗下,坐不住,躺在了床上。施秉实赶紧问他感觉如何,他只说:“胸口闷得慌。”施秉实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他身边团团转。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冯际会并没有觉到其他不适,也没有感觉到腹痛,反而肚子觉得饿了,从待死恐惧中回过神来,他一屁股坐起,兴奋的对施秉实道:“好像有效,这药真的好像有效!”施秉实忙问端的,冯际会道:“我体内感觉不那么燥热了,舒爽不少,头皮也觉得如千万只蚁爬轻了些。”原来他刚才冒汗气喘的症状,是过度紧张吓出来的。

施秉实大喜,冯际会跳下床来,两人当场激动的互相搭肩叫喊蹦跳起来。县令得报消息,停了堂审,一路小跑过来查看,当即发下话,要今晚再大摆宴席犒劳施秉实。

这一晚宴席菜品更加丰盛,歌舞美人如旧,施秉实又是被灌的大醉,还是那个丫鬟扶他进屋,服侍他睡下。他也照例还是发酒疯不让人家走,那丫鬟又坐床边陪他一夜。只是这次那丫鬟没有要走,直接温语哄他,很快他就安心睡去。

又是一早醒来,发现那丫鬟坐在床边陪着自己,施秉实这次歉意更甚,直骂自己“该死”,不该再发酒疯累害她。那丫鬟连呸几声斥他不该口出晦气。

两人各自梳洗毕,施秉实把那丫鬟按凳子上道:“你坐好,这次我去打饭。我目下是县老爷的大红人,你想吃啥,我让他们给你做。”

那丫鬟想了想道:“那就梅菜扣肉、虾仁豆腐吧。”施秉实表示可以再来些,机不可失,那丫鬟说多了她吃不完浪费。他取回早饭,还是馒头、粥、油条这些,两人吃过,他借县老爷的威风,迫那丫鬟上床睡觉,收拾碗筷送了厨房,又去给冯际会下药治病。

施秉实虽不懂医道,可是知道是药是毒全在剂量,需给他慢慢加大药量。今天第四次服药,就又多加了一点砒霜,让他服下,等了半天问他,还没有感觉到书上记载的服下后有腹痛感,明白下次剂量还能加。

冯际会因为病有了治,精神大振,又有好吃好喝伺候,虽然觉得施秉实这人对他很好,为人也忠厚,平白受他恩惠有亏欠,可他心里的傲气,让他不愿意低言下人,表现出小人物受人恩惠那样称谢感激。为了让施秉实觉得能帮到他,是他的造化,就在他面前大矜其能,纵论天下,以示他日后必会飞黄腾达,他也能跟着沾光。两人正闲谈着,伙房伙计来报,他要的菜好了,施秉实暂别冯际会去取菜。

他端着菜入房,那丫鬟正坐在凳子上对着铜镜,睁大了眼睛摆弄额前的刘海,看到他进来,一脸欢喜道:“劳烦你啦。”去接。

施秉实道:“甭给我客气,大家是朋友嘛。”把菜放到桌上说道:“趁热吃吧。”

那丫鬟道:“‘朋友’是什么?”施秉实给她解释了一番,她不乐道:“你连我名儿都不知晓,算什么交情深厚,我只是一伺候人的下贱婢子罢了。”

施秉实告诉她,上去就问人家姑娘名字的,那是心有企图,他没问,是怕冒昧,被误以为居心不良,认为熟悉了自然会知道,然后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白了他一眼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动筷吃起菜来。

施秉实有点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刚还挺乐,为啥就因个名字不乐起来,看她吃着吃着菜,无声的眼泪也下来了,忙问:“我惹你生气了么?”

那丫鬟看他一脸歉意,没有搭言,噙一嘴虾仁豆腐,腮帮鼓鼓的,咽不下去,泪流的更凶了。施秉实本就善良,看她那样伤心委屈,也不知到底所为何事,把诸如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家里是不是有亲人亡故,还是遇到什么难事,还是被谁欺负了等问了一遍,见他还不语,又道歉说了一堆自己不好。

他说这些话,原都是和那丫鬟的伤心无关的,那丫鬟伤心,是因为吃着这菜,味道相似,物事早非,想起往事所致。她原本也有一段清贫快乐的童年,虾仁豆腐、梅菜扣肉,是她曾经能吃到的娘做的最奢侈饭菜。后来她爹爹被征调去挖运河,死在了外面,一把灰也没有回来故乡,养家糊口的重担都压在她娘身上。她娘心摧身劳,没几年,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留下她和一个弟弟。她娘临走前,和她商议,要卖她得些钱,给她舅舅,委托养大她弟弟。她不同意要自己养,可是拗不过她娘,她娘说她一个女孩儿撑不起门户,立不住家,被逼无奈,她只好同意,她娘托人把她卖入县令家为奴婢。她被卖身后,就再也没回过家,没见到过弟弟。此刻她想起一家四口,寒风呼啸中,围着一张破桌,其乐融融年夜吃虾仁豆腐、梅菜扣肉的情景,味道能再寻,亲人早阴阳离散,怎能不情绪失控。

她虽身在县衙后堂,可是这种地方,最是讲究尊卑贵贱的,丫鬟属于最底层,也是最好欺负的,县太爷经常大摆宴席,吃剩的那些菜肴,根本轮不到她,早被那些男仆人,差役等瓜分了,县衙里伙食更是按照尊卑贵贱标准供应的,丫鬟只配吃最低档的,只能吃饱肚子,别的啥味啊,根本不用想。她这两天沾了施秉实的光,才吃上差役标准的饭,今天又吃了二个特意为她做的菜。

施秉实虽说说了一堆废话,可是传达出的是关心,是在乎,那丫鬟孤苦无依,听来很是暖心,哭了一阵,咽下了嘴里的虾仁豆腐,说道:“我本叫陈巧慧,卖到这大院里,就是……就是这大院的人了,他们给我取名翠红,我现在叫翠红。”

施秉实一听她是买来的,大起同情之心,以前读书常看到卖儿卖女之说,今天竟遇到了,赶忙出言安慰,翠红一股脑把哭的原委,自己的身世,对弟弟的挂念都说了。他听得悲恨交集,悲她身世可怜,恨社会太黑暗,恨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帮到她。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圈哭红,可怜兮兮的她,就把自己的身世姓名都说给她听,望她不要觉得只有自己这般命苦,说完说道:“等我有了钱,给你赎身,让你和你弟弟团聚。”

翠红不答,眼泪又扑簌簌落下,施秉实移凳过去,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伸臂揽她斜欹在自己肩头,亲哥哥一样,抚摸着她的头一个劲儿道:“别哭了,别哭了……”

翠红温顺的像一只粘人的小猫,闭着眼,轻欹着,任他抚头,脸色从刚才的惨白变成了娇红。

过了一阵,见她不哭了,施秉实道:“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翠红如梦初醒,坐直身子。

不一会儿,施秉实热好菜端回来道:“你赶紧吃吧,这都晌午了,我过去和那个朋友吃。你吃完了睡一觉。”翠红“嗯”一声,目送他离开,大口吃起来,脸挂上笑意。

这边,两人边吃边闲话,他们在一起吃了几顿饭,彼此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只是施秉实把自己从什么地方来,这一章引去不说,免得再被添油加醋起风波。他只想治好了病县老爷放了自己,出去好好赚钱,毕竟他以前有些技术知识,这里技术落后,发财不难。

酒足饭饱后,冯际会附耳上来道:“出去后,咱俩合伙制药卖药,不少达官贵人有这病,先狠狠赚它一笔,视天下形势,再做进退如何?”施秉实表示他也正有此意,当下两人一拍即合。

施秉实这次又给他多加了点砒霜到酒里摇融,他接过,头一仰咂一下嘴喝尽,竟是像品尝极品美酒一样。大抵绝症病人,服能治愈的药,就算再难喝,都能喝出这种滋味吧。

一晃又过三天,药物对症,剂量恰当,冯际会溃烂流脓的头皮开始结痂,湿漉漉的头发变得干燥,几天好吃好喝,消瘦发黄的脸也有了点肉,黄色都褪去了。

县令又来看治疗效果,瞧在眼里喜不自胜,当即决定自己开始服药。但毕竟是剧毒之物用药,他又对施秉实动过刑,担心他于其中做点手脚,小小报复一下他,虽不至毁伤性命,可就怕留下什么隐疾病根。为了以防万一,县令向施秉实作一揖说道:“前番冒失,开罪先生,每当思起,寝食难安,还望先生海涵。待老夫痊愈之后,必有重谢。”

施秉实道:“老爷甘冒风险,为小民网开一面,已是再造之恩,实不敢当‘重谢’。”说着还了一揖。

县令瞧他脸色,并没有听到“重谢”后喜悦,反而说这种客道套话,可见这重谢并没有动他心。根据县令多年官场经验,套话都是敷衍,不可信,只有投其所好,才能真正取悦一个人,他对重谢的东西满意,才会办事尽力,才能消除心中不可见芥蒂。县令道:“纵然先生不怪,老夫实是过意不去,这样吧,你看你想要什么,或者想让老夫帮你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定当依从。”

施秉实准备说要翠红,又担心把人家客道话当了真,嘴动了一下话没出口。县令看在眼里,心想:“你怕我不舍得,我还怕你不说呢。”当即说道:“先生但讲无妨。”

施秉实憋红了脸,出口道:“能不能把翠红给我。”

县令一怔,心想:“你小子眼光真不赖,翠红买来我都没舍得享用,本打算留她招待知府到访用,却先便宜了你。哎哎,都怪我当时求医心切,一时大意,没想到这一层,拨翠红伺候你。这小贱人,不是作死么,才几天就敢背主做成私情,要不好好整治这还了得?”转念又想:我要是不同意,要是打杀了小贱人,如何还敢放心喝这小子的药?我可当真给气糊涂了,知府关乎前途性命,你小子也关乎性命,我命只有一条,美人还能再物色。算了,算了,,便宜你小子就便宜啦。”笑着说道:“这个容易,待老夫病愈后,定把翠红赠先生。”

施秉实大喜,连连道谢。县令放稳了心,施秉实递去一杯融了砒霜的酒,他接过一口服下,告辞公干去了。

冯际会附耳问施秉实道:“翠红是谁?”施秉实悄声大致给他说了,冯际会道:“大哥,你这可险啦。”

施秉实惊问缘故,冯际会道:“这县令贪赃枉法也就算了,传言说去年知府驾到,瞧到他妻,见姿色绝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想到了晚上,他竟把自己妻送入知府房内,第二天他妻不堪其辱,上吊死了。”

施秉实听得义愤填胸,要不是怕外面人听到,非骂几句不可,悄声道:“这还是人么?可是和我有啥关系?”

冯际会道:“你有所不知,他能把妻送人,后来家里一个仆人和一个丫鬟私通,被他拿住,把那仆人动了大刑,死在牢里,丫鬟打一顿发卖了。你要是个大官,自然无碍,可你一介草民,敢要他的女人,未必他心中没怨气。刚才我见他脸色似是不大情愿给你,你夺人所爱。据说他为人心胸狭隘,冷酷无情,用着人时一盆火,用不着时一把刀。你要和那翠红已有奸情,那可要小心了,要是还没有,赶紧辞了,随他谢你些财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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