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织网者的目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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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场带着朱元和青鸢来到基地，基地里面的水晶让朱元很是震撼，并且在这里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事物和奇怪的人，当他们来到天元军首领索兰娜面前的时候，朱元震惊的发现听到此人的名字好像要回忆一些记忆碎片，然而这并不是可能，只是一念之差，索兰娜将朱元爷爷曾经的事迹告知他以后，带着他去往一个神秘的地方。

索兰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收起了温柔的刀，重新露出锋芒：“他们没有具体的形态，更像一团流动的意识雾，能钻进任何意识缝隙。但他们有个弱点——害怕‘被记住’。你越是清晰地记住他们的存在，他们的控制力就越弱。所以我们天元军的第一条守则，就是永远不要在心里承认‘自己会被操控’，永远要喊出同伴的名字，哪怕只剩一口气。”

她调出一段监控影像，画面里是某次方盒突破行动：十几个天元军成员被影傀儡包围，眼看就要被意识线缠绕，为首的人突然大喊“李铁柱！挺住！”“张小花！想想你女儿！”，随着名字被喊出，那些成员的身上突然爆发出白光，硬生生冲开了包围圈。

“名字是意识的锚点，”索兰娜解释道，“只要锚点还在，意识就不会彻底迷失。织网者能偷走记忆，却偷不走你刻在骨子里的名字和牵挂。”

朱元突然想起秦雪。在她被影傀儡操控前，他喊过她的名字吗？好像没有。他只记得她总穿着白色连衣裙，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却从未认真问过她的喜好，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家人。在那个被设定好的巷子里，他像个旁观者，看着她的变化，却从未真正“记住”过她。

“我好像……做错了什么。”朱元的声音有些发闷。

索兰娜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不晚。意识这东西很奇怪，哪怕暂时忘了，只要有足够强的牵挂，总能重新找回来。就像你现在想不起我的名字，却能感觉到熟悉，这就是牵挂在起作用。”

她转身走向意识池的方向，水晶地面在她脚下泛起层层涟漪：“走吧，去意识池看看。那里能帮你唤醒更多被尘封的记忆，包括你爷爷留下的‘共振密钥’。说不定到了那里，你就会想起，为什么‘索兰娜’这个名字，会让你觉得熟悉。”

朱元跟在她身后，青鸢默默与他并肩而行。水晶中枢里的嗡鸣声似乎变得柔和了些，那些穿着白色制服的天元军成员，此刻不再像冰冷的齿轮，他们胸口的“天元”二字在光线下闪烁，每个字里仿佛都藏着一个名字，一段故事。

路过控制台时，朱元无意间瞥见总工程师面前的光屏，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实验体734，现用名索兰娜，意识稳定度98%，与朱开山共振频率匹配度92%”。

他的脚步顿了顿。

92%的匹配度？

索兰娜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他读不懂的情绪，有怀念，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想知道的，到了意识池，都会有答案。”她没有多解释，转身继续前行。

朱元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索兰娜”这三个字像一块投入心湖的石头，激起的涟漪越来越大。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名字不仅连接着他的爷爷，或许还连接着一个更深的秘密——关于他自己，关于这个世界，甚至关于那些被遗忘的、却从未消失的牵挂。

意识池的白光越来越近，朱元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不管那些被唤醒的记忆是甜是苦，他都想弄明白——为了爷爷的承诺，为了索兰娜眼中的期待，也为了自己心里那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意识池比朱元想象的要朴素。

没有水晶中枢的流光溢彩，只有一个直径约二十米的圆形水池，池壁是磨砂质感的白色晶体，池水中漂浮着无数细碎的光点，像揉碎的星星，随着水波轻轻晃动。池边立着八个青铜色的石柱，柱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符号间流淌着淡金色的光，与池水中的光点遥相呼应。

“这就是意识池？”青鸢凑近池边，好奇地伸出手，指尖刚要触碰到水面，那些光点突然像受惊的鱼群般散开，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金色的涟漪。

“小心。”索兰娜按住她的手腕，“池水里的不是普通光粒，是历代天元军成员的意识碎片，虽然温和，却能轻易钻进人的意识缝隙，唤醒最深层的记忆。对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可能会永远困在回忆里醒不过来。”

她指着石柱上的符号，“这些是‘镇魂符’，当年你爷爷亲手刻的，能稳定意识池的能量，不然整个基地都会被意识碎片的波动掀翻。他说，记忆是把双刃剑，既能成为力量，也能变成枷锁，得有东西镇着才行。”

朱元走到池边，低头看向水面。池水清澈得像面镜子，却照不出他的倒影，只能看到无数光点在水中沉浮，偶尔有几个光点碰撞在一起，会化作模糊的画面：有穿着军装的人在敬礼，有孩子在草地上奔跑，有老人在灯下缝补衣服……都是些平凡的瞬间，却带着莫名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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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索兰娜递过来一块半透明的晶体，晶体里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元”字，“这是‘意识引’，握着它下水，能帮你筛选记忆碎片，不至于被太多画面冲乱意识。”

朱元接过晶体，入手冰凉，却能感觉到里面传来微弱的跳动，像某种生命的脉搏。他回头看了看青鸢，后者对他点了点头，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信任：“我在上面等你。”

朱大场靠在石柱上，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咧嘴一笑：“别怕，当年我第一次下水，差点被小时候尿床的记忆羞死，还不是照样上来了。”

朱元深吸一口气，将意识引握在手心，一步步走进意识池。池水不深，刚没过膝盖，却带着奇异的浮力，让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要浮起来。那些光点在他周围盘旋，像在打量一个新来的客人，有几个胆大的甚至落在他的手臂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即化作温暖的暖流，涌入体内。

“集中精神，想着你想知道的事。”索兰娜的声音从池边传来，带着一丝回响。

朱元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名字：朱元爷爷朱政、索兰娜、织网者。

意识引突然变得滚烫，池水中的光点瞬间躁动起来，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朝着他聚拢。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是爷爷朱政年轻时的样子，他穿着打满补丁的外套，手里握着那把生锈的斧头，正奋力劈向一道透明的墙壁，墙壁上是方盒的轮廓。他的身边站着个年轻的女孩，梳着麻花辫，正是年轻时的索兰娜，她手里拿着块晶体，对着墙壁发出微弱的光芒。

“再加把劲！共振快成了！”女孩的声音带着焦急。

“放心！”朱开山的声音洪亮，“当年我爹教我劈柴时就说，看准一个点，使劲砸，再硬的木头也能劈开！”

斧头落下，墙壁上出现一道裂痕，裂痕中涌出黑色的意识线，朱政却像没看见，只是对着周围大喊：“里面的人听着！跟着我的节奏呼吸！一、二、三……”

越来越多的人从墙壁后探出头，他们的眼神从麻木到震惊，再到燃起希望，跟着朱开山的节奏一起呐喊，意识线在呐喊声中寸寸断裂……

画面一转，是个实验室。朱开山被绑在手术台上，浑身插满管子，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他面前，声音像无数根针在刺耳朵：“只要你交出意识共振的方法，就能让你女儿活下去，不然……”

“休想！”朱开山的声音嘶哑却坚定，“我朱政的女儿，就算死，也不能做你们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