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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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严大人亲自办的案，怎么可能有错！”谢宿业率先叫起来，反正他是个纨绔，才不怕殿前失仪。

“那你确认世子妃是害死侧妃的凶手？”

“根据人证口供，唯有世子妃对侧妃动过手，最是可疑。”

“不可能，家妹心思单纯，不可能杀人，求陛下明鉴！”宁阕面色一变，当即跪了下去。

“胡闹！那也不是你带着人到世子府门口前出殡的理由！”

龙案上一声怒吼，压得小公爷当场跪下，却没有一句认错。

谢宿业得意洋洋地炫耀，“对啊，谁让你闹的，严大人都说了是宁玥，你还想狡辩。”

“世子说笑了，臣，未曾结案，甚至卷宗都没写。”严陌站得笔直，说得是毫不偏袒。

魏莱暗自吃惊，悄悄地瞥着面前的大人，平日里那般不苟言笑的模样，竟会如此诡辩！

谢宿业瞪大双眼，“严大人，那天分明……”

“世子殿下不若好好想想？”严陌神色不改，无丝毫动摇。

那天谢宿业一被吹耳边风，就相信了是世子妃做的事，生怕家丑外扬，把严陌等人送走，哪里听见严陌结案。

现在只气得脸色青白。

“那严卿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是，臣之前带去的仵作可以证明。”

见严陌示意，魏莱上前一步，恭敬开口：“世子侧妃虽是在水中发现，但身上致命伤口却是来自一枚带有蛇毒的银针，而那日，小的只在如夫人手上带有一枚戒指，臣在古籍中见过，戒面藏毒，戒环为针。”

“如儿与侧妃交好，这就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我看那什么银针都是幌子，严大人只是想偏帮宁阕！”谢宿业气急，在他眼中，小小仵作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定然是严陌教唆。

“小的，可以验尸。”魏莱挺直脊背，说得不卑不亢，即便过了二十四小时最佳时间，她也自信能查出端倪。

“锦衣卫只为陛下办案，世子莫要污蔑。”严陌望向上首。

“竟是那个如夫人害了我女儿呀！”户部侍郎眼珠一转，和国公府比起来，当然是处理一个没背景的如夫人更为妥当，当即跪在地上，“求陛下做主！”

“求陛下下旨验尸，证家妹青白！”宁阕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你们，疯了不成？”谢宿业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慌张退了两步，“不可能是如儿的呀！”

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却忽然呈了封信函上去。

看完之后，陛下猛地一拍桌子：“不可能，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纸张从案桌上飘落下来，谢宿业颤抖着手指捡起，看清上面的字，似乎是灵魂都被随之抽走。

【世子府如夫人拘捕，以毒针伤锦衣卫三名，现已缉拿归案。】

魏莱瞥到上面的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严陌此前没有查这案子，更别说派人逮捕如夫人了，而此刻的信息，她想起，严陌进宫前身边只有一只老鹰。难道，那只老鹰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