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浮出水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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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他。
“是,止血只是第一步。
今晚才是最凶险的时候。
但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说完,吉的阿母已然泪如雨下。
“好,好……我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虽看着吉阿父是个老顽固的样子。
但他心里很清楚,若是没有眼前这个雌性,吉连生的机会都没有!
当即说。
“累了吧,我给你们熬些鱼汤去!
哦对了,给吉喂些什么吃的好?”
“谢谢了。
今日暂不给吉喂了,看明天情况如何再斟酌。”
“好。”
事情发展到这一程度。
桑恬的操作无疑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大刺激。算是赢得了名声。
更何况……
首领刚刚说,巫有能力止血。只是没能力让吉撑过这一关。
可巫连这第一步都不愿意给吉做。
可当真是让族人寒心!
倘若有一天,他们也遇到了如此境况,巫也会这样吗?
反而是这样一个瘦瘦小小的雌性,给了吉一个喘息的机会!
在此等民心所向的情况下。
沧和桑两人不再会有生命危险!
反而,巫将他们安排在了吉家的土坯房里住下贴身救治吉。
首领想说什么,但巫打断了他。
……
吉被小心翼翼的抬到家里茅草垫子上躺下。
桑恬立刻给吉喂了抗生素,预防感染。
希望有用。
而此时,吉阿父的鱼汤已经炖好了。
看卖相不怎么样,汤色也不白,肯定是冷水炖煮。
满满两大碗舀给两人,吉的阿母亲自端过来 。
桑恬尝了一下。
味道很一般,或者是,除了盐,没什么味道。
但两人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连肉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毕竟,两人经此大难,本就是该进补休息的伤员。
……
半夜,果然吉还是发热了。
他阿父阿母急的直打转。
桑恬立刻给他喂了退烧药。
沧不停的拿着湿兽皮擦拭吉的额头、腋下,背部等等。
就这样折腾了一晚上。
天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
终于,转到了低烧。
桑恬仔细到他们做饭的地方看了一下,除了肉就是那些所谓的野菜。
但是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桑恬的注意。
是燕麦!
他们居然有燕麦。
桑恬让吉阿母将燕麦煮的烂糊时,喂给吉吃些。
然后,桑恬又给他喂了颗退烧药。
然后将纱布解开给他换了药。明显能看到伤口周围红肿不已,但这是正常现象。
期间,有不少人来看吉。
见他相安无事。
而且脸色要比昨天好不少。
纷纷对这两个外来人起了不一样的看法。
傍晚时分。
吉的烧退了。
期间醒了两次,但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对他阿父阿母来说已经是个好消息了。
桑恬让吉阿父晚上给吉熬些鱼汤,这样严重的伤口,该多进补些滋养的食物。
既然渡过了危险期。
那便不适宜再服用抗生素,退烧药等等。
桑恬便让吉阿父阿母在他们部落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药材。
这是一个方面,实际上,第二个方面。
是桑恬想借机了解底地形。
可吉阿父阿母面色很为难。
“救命恩人呐!不是不带你们去……只是这……
首领吩咐了我们两人,不能让你们在部落里乱跑!
你需要什么药材,我带你去找巫!他那里肯定有!”
桑恬没辙了。
这两人也就是小人物,为难他们也于事无补。
桑恬便只能跟着他去 找巫要药材。
巫知晓眼前雌性的来意后。
混浊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就那缝合伤口之术就不一般,而且他听说。
吉昨夜发了高热,但人没事!
这就说明,这小雌性竟比他还厉害?
我倒要考考你。
“都要些什么药?”
桑恬仔细想了想。
在天狼的时候,她用系统发现了不少药材。
巫都一一试了药性将它们编纂在列,并且还做了不少药方。
但这部落怕是没有桑恬发现的这些药。
于是便想了一个巫教的老方子。
“川绮罗花茎一钱、贝敕勒一两,古泉须三钱、玲琅木二两……”(虚构药材名及药方,请勿模仿)
而桑恬的这一个方子,却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尘封六十年的秘密水落石出。
……
那巫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指,听到桑恬所说的药方后,猛地蜷缩,指节泛白如淬了冰。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低哑得吓人。
没等桑恬反应,他已经像头被触怒的困兽扑了过去,右手死死掐住桑恬的脖颈,指腹深陷进皮肉里。
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那截脖子生生捏碎。
桑恬当即面色青紫,痛苦万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就此一瞬。
沧眼眸一沉,就像是陷入万千深渊。
一个箭步弓身前来 ,掏出匕首狠狠划伤了巫掐着桑恬的手臂。
深可见骨。
巫吃痛,立刻缩了手臂抱着它。
“你敢伤她?
我要你命!”
说完,便作势卷着漫天的杀意和愤怒去杀巫。
桑恬急拦住了他。
“事有蹊跷!问清楚再杀不迟!”
沧短暂收敛了那怒不可遏的杀意。
巫的表情依旧可怖。
“阿兄……你见过我阿兄?”
他眼睛里的血丝瞬间爬满眼白,疯狂像藤蔓般缠住他的瞳孔。
“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
桑恬和沧都一头雾水?
什么他阿兄?
他阿兄是谁。
他阿兄不该在这部落里吗?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沧提起匕首对着他。
“我警告你,别发疯!
你阿兄是谁我们根本不认识!”
巫听见沧这话,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仗,随时要炸开。
“不!不可能!你们肯定认识他!
你这小雌性谎话连篇!是不是我阿兄不让你告诉他下落的!
你刚刚念的这药方,是我阿兄一手所创,他只教给了我一个人!
你既然知道这药方!肯定是我阿兄教你的!
说啊!他到底在哪?!”
空气里全是他粗重的喘息和眼底翻涌的惊狂与执念。
像要把这几十年的等待与煎熬,从这两人嘴里榨出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和下落。
怪不得。
怪不得她这一手医术这样出神入化。
居然能保住吉的命。
昨日还在想,教她的人究竟是谁!
自己真想认识一番。
可现在看!
分明教她的就是阿兄!
除了阿兄,没人能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