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新把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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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办好了，你在道上的名声就立住了。”

“办砸了……”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在赶鸭子上架，也是在用最后一把力，把我扶上马。

我心里又乱又怕，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副担子太重了，我扛不起。

可看着把头那满是疲惫和决绝的脸，拒绝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出去吧。”

把头摆了摆手：“小三留下。”

阿茜他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把头。

“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依言坐下，浑身僵硬。

“怕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怕是正常的。”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又放下了：“我当年接手的时候，比你还不如。也是一夜没睡，总觉得天要塌了。”

“可天塌不下来。只要人还在，就总有办法。”

“把头，我……”

“我知道你昨晚去给君子兰打电话了。”

他一句话，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阿茜那个丫头，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你前脚走，她后脚就跟了出去。”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把头，我……”

“你不用解释。”

他打断了我：“我也年轻过，知道人情债是什么滋味。君子兰对你有恩，你放不下，我能理解。”

“但是小三，你记住，你现在是把头了。”

“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我们这几个人的身家性命。你再不能凭着一时的意气和感情用事。”

他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让你断了联系，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家好。君子兰现在就是个火药桶，谁碰谁死。你非要往上凑，我拦不住。可你想过没有，万一你出事了，阿子、阿茜、玉良他们怎么办？”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去吧。”

他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好好想想，怎么当好这个家。”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刚回到自己房间，屁股还没坐热，兜里的诺基亚突然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小三，是我。”

是君子兰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沙哑，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

“姐？你怎么样？”

我急忙问道。

“我没事。”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小三，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我需要一笔钱。”

“多少？”

“一个亿。”

电话这头的我，瞬间停止了呼吸。

一个亿？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