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 允瑞镌忱:青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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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国清迈到金三角的边境线上,“青蛙” 这个名字比任何官方证件都管用。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晓得这个总戴着破檐帽、烟不离手的男人,是游走在黑白两道的 “活地图”
—— 表面上是跑东南亚明星绯闻的娱乐记者,手里攥着不少当红艺人的私密料,暗地里却是潜伏了十年的卧底记者,专扒毒品走私、武装割据的黑料。
他跟边境的药贩称兄道弟,能从武装首领的宴会上混杯酒喝,甚至连当地警局的线人都得卖他三分面子,毕竟谁也不想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事,被他写成报道捅到国际媒体上。
当年齐瑞祥还在做娱乐记者时,曾帮青蛙掩盖过一次身份暴露的危机,青蛙拍着他的肩说:“齐老弟,以后在东南亚这块地,只要不碰‘人命债’,哥随叫随到。”
此刻,齐瑞祥站在清迈老城区的电线杆下,手指捏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电流杂音,心脏还在因为刚落地的颠簸狂跳。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道熟悉的、带着烟嗓的沙哑声音就传了过来:“齐大记者?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这边境野鬼打电话了?”
“蛙哥,弟弟有难了,当年的人情今天还我好不好?” 齐瑞祥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睛警惕地扫过四周
—— 路边的小贩正用方言吆喝着,摩托车呼啸而过,空气中飘着冬阴功汤的辛辣味,可这热闹的表象下,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可能藏着危险,“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电话那头的呼吸顿了顿,原本带着点散漫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疯了?他在黑岩寨就是土皇帝,手里握着上百号带枪的人,你一个搞娱乐的,进去就是给人家当枪靶子!”
“她是我必须救的人。” 齐瑞祥的指节攥得发白,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冒险。”
沉默在电流里蔓延了三秒,青蛙最终叹了口气:“两小时后,‘黑象咖啡馆’见。记住,给我穿的越土越好 —— 这里的人眼睛毒得很,你穿得像个城里来的老板,走三步就得被人盯上。”
挂了电话,齐瑞祥立刻打车往旧货市场赶。
曾经的他,衣柜里全是高支棉衬衫、手工定制西裤,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连袜子的纹路都得跟衬衫袖口对齐;可现在,他蹲在满是灰尘的摊位前,从一堆散发着霉味的衣服里翻找 —— 一件洗得发白、领口泛黄的迷彩 T 恤,腋下还沾着不知名的油污;
一条磨破膝盖的工装裤,裤脚卷了两圈,露出的布料上还沾着干硬的泥块;
一双胶鞋,鞋底裂了道小缝,鞋帮上的泥渍像是从稻田里刚踩出来的;最后,他又抓了顶边缘脱线的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刚好能遮住大半张脸。
付了钱,齐瑞祥躲进公共厕所的隔间里,快速换下身上的装扮。
斑驳的镜子里,曾经的精致精英消失了 —— 他往脸上、脖子上喷了两层深肤色防晒喷雾,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暗沉,再配上那身邋遢的衣服,活脱脱一个在边境混饭吃的流浪汉。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试着挤出一个麻木的表情,又刻意佝偻着背,模仿着路边小贩的步态走了两步,直到觉得自己浑身都透着 “不好惹但也没威胁” 的气息,才攥着一瓶廉价矿泉水,往 “黑象咖啡馆” 走去。
咖啡馆藏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门口挂着褪色的红灯笼,推门进去就是一股混杂着烟味、酒味和汗味的浊气。
光线昏暗,几张油腻的木桌旁坐满了人,大多穿着迷彩服或工装,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家伙。
角落里,一个戴着破檐帽的男人正低头抽着烟,烟蒂在满是烟灰的桌面上堆了一小堆 —— 正是青蛙。他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扫过齐瑞祥,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不错,有点边境混子的样了。” 青蛙把烟蒂摁灭,声音压得很低,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但光有样子不够,这里的人耳朵比狗还灵,你一开口,是‘外来客’还是‘自己人’,人家一听就知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磨得掉漆的录音笔,塞到齐瑞祥手里,
“这里面是我整理的方言和黑话,‘什么’叫‘啥子’,‘不知道’叫‘晓不得’,‘麻烦你’得说‘劳烦咯’,说话别太快,带点尾音,像嘴里含着颗糖似的。”
接下来的三天,齐瑞祥彻底把自己 “扔进” 了边境的生活里。
每天天不亮,他就跟着青蛙的线人 —— 一个叫 “阿泰” 的药贩,在街头巷尾打转。
阿泰带着他蹲在路边的小吃摊前,用手抓着糯米饭,就着辛辣的咖喱往嘴里塞,米粒沾在手指上,油渍蹭到下巴,齐瑞祥胃里翻江倒海,却只能硬逼着自己咽下去 —— 阿泰说:“城里来的人才用勺子,你想被人看出破绽,就尽管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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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着阿泰的样子,说话时低头哈腰,眼神不敢直视别人,走路贴着墙根,连咳嗽都得刻意压低声音;
遇到背着枪的武装分子,阿泰让他站在原地别动,双手放在胸前,露出一副害怕又顺从的模样,他就跟着照做,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却只能逼着自己冷静。
感官上的冲击几乎要把他压垮。白天,耳边是方言的吆喝、摩托车的轰鸣、偶尔响起的枪声,空气中混着汗水、香料、火药和毒品的怪异气味,吸一口都觉得嗓子发疼;
晚上,他住在青蛙安排的破旧民宿里,床板硬得像石头,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远处还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争吵声。
每一次听到这些声音,他都会想起医院里保温箱里的齐念安,想起杨小棠苍白的脸,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可一想到顾允希可能被关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他又咬牙攥紧拳头 —— 他不能退,退了,允希就真的没希望了。
心态的转变在一天天地发生。
第一天,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像个穿着别人衣服的演员,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刻意模仿,生怕哪个细节露出破绽;
第二天,他蹲在路边吃饭时,不再觉得用手抓饭难堪,听到远处的枪声,也能强迫自己不发抖,只是默默往巷子里躲了躲;
第三天,他已经能自然地用方言跟小贩讨价还价,看到武装分子路过,也能摆出一副麻木的表情,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第十四天,他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剥离 “齐瑞祥” 这个名字背后的身份 —— 那个养尊处优的商人、刚为人父的丈夫,正在变成一个能在边境活下去的 “流浪者”,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踏进沈承宇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