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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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奇沉默了很久，最终再一次演示了胧月一式，但结果依旧，哈迪斯始终无法学会，就算布兰奇的动作放的再慢，他也无法完美的复刻出来。

明明是最简单的一式，可哈迪斯上一秒大彻大悟，下一秒我嘞个骚刚。

「不是，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笨了。」布兰奇在心里暗自想到。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教学方式出了错误，还是说他没有胧月流的才能，更擅长别的流派。

这时，布兰奇猛然想起自家师傅胧月流剑王教导自己时，所说过的话语。

「我的剑，你要学，我便教你，天赋与否从不重要。」

儿时的自己也不擅长胧月流，可现在不还是成为了胧月流剑圣。

剑法这种东西是由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天赋组成的，难道是我操之过急了？

“哈迪斯，你回答我，你有认真在学习胧月流一式吗？”

“当然！”哈迪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可一看到布兰奇给自己演示剑法，大脑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混浊不清。

“那么，我再演示一遍，这一次是带斗气的演示。”

仔细一想，哈迪斯在看到常规的锻炼法时其实没有什么反应，是在看到自己运用斗气的锻炼法之后才突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他该不会是那种擅长观察斗气的人吧？

这一次，布兰奇只是刚刚抽出长剑，哈迪斯的双眼忽然变得猩红，左手不自觉的握住剑柄，刚刚布兰奇重复了数十次的胧月一式开始不断重演。

身体像是有野兽要冲出，一股贪婪、邪恶的本能占据了大脑。

视野一片猩红，可眼前却出现了金色的虚影，哈迪斯不由自主的按照残余的虚影，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胧月一式的动作。

砰！

砰！

是空气被划破的声音，是草地被挥动的剑刃带起的火风灼烧的声音。

雾气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只是两次斩击便做到了将迷雾分隔，久久无法聚拢。

这种舒爽感深深的刻入少年的身体当中，猩红的双眼随即褪去，灾厄诱发的贪婪欲望逐渐消散。

回过神来，布兰奇的双手交叉呈现格挡式，他本能的感到了一丝恐惧，就像是多年以前师傅挥出的那一剑，与此时哈迪斯所挥出的一式重叠。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灾厄之子？这是用来形容天赋的吗？

如果是不曾见识过师傅的我，恐怕会被这一剑打到道心破碎吧。

他，他是真正的怪物。

哈迪斯正欲收回长剑，可木剑早已承受不住斗气的力量而断裂，只剩下了手中的剑柄，剑身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把剑柄交到布兰奇手中。

“抱歉，把训练的木剑弄坏了，我这应该算是学会胧月一式了吧。”

我这是被嘲笑了吗！

他是来嘲笑我的吗！

这算不算讽刺呢？

经过师傅教导过后的布兰奇，进入学院正式开始修行剑法的时候无往不利，没有什么是他学不会的，可以说是真正的天才。

但现在，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只花了两天时间，就超越了以往自己的成就。

想要做到哈迪斯那一剑的程度，自己当初可是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

布兰奇感觉自己的骄傲被踩在地上摩擦，完全无法接受。

“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布兰奇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