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说真的出去了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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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心脏开始狂跳,他盯着白泽手指上的伤口,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那道伤口的血已经干涸,但边缘却在微微发黑,就像被某种腐臭的力量侵蚀。
“白泽,你的手……”吴邪的声音有些发颤。
白泽迅速将手藏到袖子里,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哦,这是刚才毁掉核心时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碍。”
“可刚才你明明说核心已经被毁掉了,我们安全了。”吴邪步步紧逼,“可为什么我记得的,和你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胖子皱起眉头:“吴邪,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一起行动的,你不会真傻了吧?”
解雨臣轻轻拍了拍吴邪的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吴邪,你太累了,先别想那么多,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握住了吴邪的手腕,他的眼神坚定而警惕:“别说话。”
吴邪愣住了,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就听到墓室的墙壁传来低沉的嗡鸣声,那些金色符文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像是在呼吸。更诡异的是,墓室的石门明明是关闭的,却在缓缓透进一缕阳光——可他们明明深处地下数十米!
白泽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猛地转身看向石门,脸色惨白:“不……这不可能!”
阳光越来越亮,石门在他们眼前缓缓打开,外面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地下通道,而是育才中学的操场!学生们依旧在重复着抬手、奔跑、欢笑的动作,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没有一丝影子。
那道冰冷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墓室和操场之间:“欢迎回来,养料们……你们以为逃出去了吗?”
吴邪这才明白,他们从未离开过幻境,所谓的回到墓室,只是深渊意志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另一个囚笼。
而这一次,黑雾已经从操场的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彻底包围……
黑雾像活物般缠上白泽的脚踝,冰冷的触感瞬间顺着血管往上爬,他踉跄着后退,却发现双脚已被黑雾钉在原地。袖管里那道发黑的伤口突然传来钻心的疼,像是有无数细虫在啃噬血肉,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是你……你早就被它盯上了!”吴邪突然反应过来,指着白泽手腕处渗出的黑血,“那道伤口根本不是意外,是它在你身上留的‘标记’!”
白泽苦笑着扯出被黑雾裹住的手,原本只是指尖发黑的伤口,此刻已蔓延到小臂,黑色纹路像藤蔓般缠绕着血管,连瞳孔都染上了一丝灰败:“没错……在幻境里划破手掌催符时,它就顺着血渗进来了。我以为回到‘墓室’能稳住,没想到……这里才是真正的陷阱。”
话音刚落,黑雾猛地收紧,白泽整个人被拽得往前踉跄,他下意识去抓身边的老槐树——可指尖触到的不是粗糙的树皮,而是冰冷的黑雾。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感觉到意识在被抽离,那些关于墓室、关于封印的记忆,正一点点被黑雾吞噬。
“别抵抗!”张起灵突然挥剑斩断缠向白泽的黑雾,镇渊剑虽无金光,却仍能撕开黑雾的缝隙,“它在借你的身体破局,一旦你的意识被吞,所有人都困死在这里!”
解雨臣立刻将细棍抵在白泽眉心,指尖泛起微弱的白光:“我帮你稳住意识,胖子,吴邪,你们去石门那边!刚才我好像看到石门缝里有符纸的痕迹,说不定是真正的出口!”
胖子刚要冲过去,却见黑雾突然从白泽伤口处爆发,化作一张巨大的黑网朝四人罩来。白泽眼中最后一丝清明闪过,他突然挣脱解雨臣的手,朝着黑雾最浓的方向扑过去:“快走!我来拖住它——记住,当年的大火里,有个孩子……”
他的话没能说完,整个人就被黑雾彻底吞没。黑网瞬间收缩,原本敞开的石门“哐当”一声关上,门楣上“育才中学”的字样,竟透过石门映在了墓室的墙壁上。
黑雾吞没白泽的瞬间,张起灵突然将镇渊剑掷向半空,剑身虽无金光,却精准钉住黑雾核心,逼得那团黑网出现一丝裂痕。吴邪趁机摸出怀里最后一枚青铜符——这是白泽之前塞给他的,说是“关键时刻能破局”,他猛地将符纸按在石门缝隙处,符纸瞬间燃起青火,竟在石门上烧出一道暗格。
暗格里静静躺着个瓷瓶,解雨臣一把抓过,看清瓶身刻的“清心丹”三字,立刻冲向被黑雾裹住的白泽:“吴邪,拽住他!”
吴邪和胖子合力扯住白泽的胳膊,黑雾像有黏性般死死扒着他的衣服,白泽的脸已泛出青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解雨臣撬开他的嘴,将瓷瓶里唯一的丹药送进去,又灌了口随身携带的烈酒助他吞咽。
丹药入喉不过三息,白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涌出一缕黑血,那缠在他小臂上的黑色纹路竟开始褪色。黑雾像是被烫到般急速收缩,从他身上剥离时发出刺耳的嘶鸣,白泽晃了晃身体,终于扶住旁边的石柱站稳,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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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丹药没被幻境篡改。”白泽喘着气,摸了摸胸口,“当年封印者留下的清心丹,能暂时压下深渊意志的侵蚀。刚才我被吞进去时,隐约看到黑雾深处有个红色印记——那是它的弱点,和当年大火里那孩子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张起灵及时收回镇渊剑,剑身此刻竟泛起微弱的金光:“它的力量因你体内的丹药减弱了,现在去教学楼那间亮灯的教室,或许能找到那个印记。”
白泽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新的符纸递给吴邪:“这次别再被幻境骗了,拿着这个,能让你们看清周围的‘真实’——那些学生虚影背后,其实都是当年枉死之人的残魂,我们要找的,是藏在残魂里的那个孩子。”
白泽刚将符纸递到吴邪手中,指尖突然一顿——他瞥见吴邪手腕上的避邪玉佩,竟泛着若有若无的蓝光。可方才在“墓室”里,这玉佩明明早已凉透,连一丝光泽都没有。
“吴邪,你的玉佩……”白泽猛地缩回手,目光扫过三人,心脏骤然沉了下去。张起灵的镇渊剑虽有微光,却在剑脊处映出了操场的虚影;解雨臣袖口沾着的“烈酒”,竟在滴落时化作了黑雾;而胖子腰间挂着的工兵铲,铲头赫然刻着“育才中学”四个字。
“不对……”白泽踉跄着后退,摸向自己胸口的瓷瓶,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瓶身的“清心丹”三个字,不知何时变成了“蚀魂散”。他猛地捂住喉咙,方才吞下丹药的地方传来灼痛感,小臂上早已褪色的黑色纹路,正以更快的速度重新蔓延。
“你终于发现了?”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却变成了那道冰冷空洞的语调,“清心丹是假的,暗格是假的,连‘白泽恢复正常’,也是我让你看到的。”
眼前的三人缓缓变了模样,张起灵的脸化作模糊的黑影,解雨臣的细棍成了缠绕的黑藤,胖子的工兵铲则变成了一截烧焦的槐树枝。白泽这才惊觉,自己从未离开过被黑雾吞没的地方,所谓的“墓室”“丹药”“同伴”,全是深渊意志为他量身打造的“幻境中的幻境”——目的就是让他主动吞下蚀魂散,彻底沦为它的容器。
黑雾再次缠上他的脚踝,这一次,白泽能清晰感觉到意识在瓦解。他最后望向远处亮灯的教室,突然想起自己被吞前没说完的话——“当年的大火里,有个孩子……是深渊意志的本体”。他用尽最后力气将符纸揉成团,塞进自己嘴里,符纸在喉间燃起青火,竟逼得黑雾暂时退散。
“吴邪……别信‘白泽’……”他的声音细若蚊蚋,最终被重新涌来的黑雾彻底淹没。而在真正的墓室里,吴邪正握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青铜符,对着眼前“恢复正常”的白泽,犹豫着要不要递出手中的瓷瓶。
黑雾重新淹没白泽的前一秒,他突然咬破舌尖,借着痛感逼出最后一丝清明,左手猛地拍向腰间——那里竟藏着一柄三寸长的灵剑,剑鞘是用当年封印者的骨片所制,一直被他藏在衣下,连深渊意志都未曾察觉。
灵剑出鞘的瞬间,剑身爆发出刺眼的白光,这光芒不同于镇渊剑的金色,带着刺骨的寒意,竟将缠在白泽身上的黑雾冻成了冰碴。他握着灵剑,不再管身后“同伴”的虚影,朝着黑雾最浓的方向——也就是亮灯教室的位置,纵身冲了上去。
“你疯了!那是陷阱!”虚影化作的“吴邪”在身后嘶吼,黑雾也重新凝聚成巨手,朝着白泽的后背抓来。可白泽没有回头,灵剑在他手中划出一道弧线,剑气直接劈开了挡路的黑雾,连带着那些重复动作的学生虚影,也在剑气中化作了飞灰。
他冲到教室门口,看着里面那盏孤灯,以及灯下模糊的黑影,突然想起自己被幻境困住前的记忆——当年大火里的孩子,手里就握着一盏这样的灯。白泽眼中闪过决绝,举起灵剑,朝着那盏灯狠狠刺了下去:“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这幻境,我破定了!”
灵剑刺入孤灯的瞬间,整间教室开始剧烈摇晃,灯油泼洒在地上,燃起的却不是火焰,而是无数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顺着灵剑爬向白泽的手臂,再蔓延到整个幻境——操场在崩塌,墓室在消散,连那道冰冷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嘶吼。
“不!我的幻境!”
白泽握着灵剑,感觉身体里的蚀魂散药效正在被符文压制,小臂上的黑色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他看着眼前的幻境一点点碎裂,露出背后真正的景象——那是一间布满灰尘的墓室,吴邪、胖子和解雨臣正被淡淡的黑雾缠着手脚,而张起灵,正举着镇渊剑,朝着他的方向赶来。
“我……真的打破了?”白泽愣了愣,灵剑从手中滑落,他踉跄着扶住墙壁,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弱笑容,“还好……没让你们失望。”
灵剑落地的脆响还没消散,白泽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发烫——低头一看,墓室的石砖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重新化作育才中学操场的塑胶跑道。方才碎裂的孤灯虚影,此刻正悬浮在他头顶,灯油滴落在肩上,瞬间变成冰冷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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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白泽猛地抬头,只见吴邪、胖子和解雨臣站在不远处,可他们的身影却在微微重叠——一半是墓室里被黑雾缠绕的模样,一半是操场边嬉笑的“学生”虚影。张起灵的镇渊剑明明还在手中,剑身上却同时映出墓室的符文与教室的孤灯,两种景象像水波般荡漾着重合。
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竟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打破一层幻境就赢了?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周围的景象开始疯狂扭曲。墓室的墙壁与教学楼的砖墙交融,操场的阳光与墓室的烛火重叠,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白泽伸手去抓身旁的石柱,指尖却同时触到了槐树枝的粗糙纹理——他竟同时处在墓室与操场两个幻境里,身体像被强行塞进两个空间,每动一下都传来撕裂般的疼。
更可怕的是,他看到“两个”吴邪同时朝他跑来:一个面色焦急,举着青铜符喊“快过来”;另一个面带僵硬的笑,手里握着的却是一截烧焦的槐树枝。白泽瞬间明白,幻境重合的目的,是让他在真假之间彻底迷失,一旦认错同伴,就会主动落入深渊意志的陷阱。
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摸出怀里的骨片剑鞘——这是唯一能辨别真实的东西。剑鞘靠近“吴邪”时,举着青铜符的那个,剑鞘泛起白光;而握槐树枝的那个,剑鞘则传来刺骨的寒意。
“别过来!”白泽对着握槐树枝的“吴邪”大喝,同时将剑鞘掷向真正的吴邪,“用这个辨真假!幻境在借重合吞我们的意识,一旦分不清,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剑鞘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恰好落在吴邪手中。可就在这时,白泽身后的空间突然裂开一道黑缝,无数只漆黑的手从缝里伸出来,同时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身体正被两个幻境拉扯,一半要被拽进墓室的黑缝,一半要被拖进操场的黑雾里。
黑缝里的手冰冷刺骨,抓得白泽胳膊生疼,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拉扯力正撕裂着自己的意识——一边是墓室里吴邪举着剑鞘焦急的呼喊,一边是操场“学生”们僵硬的笑声,两种声音在耳边重叠,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撑住!”张起灵突然挥剑斩断缠向白泽的黑雾,镇渊剑这次竟同时泛起金、白两色光,剑气划过之处,重合的幻境出现一道短暂的裂痕。解雨臣趁机将细棍掷向白泽,棍尖裹着一层微光:“抓住它!这是用你之前给的符纸炼化的,能定住你的意识!”
白泽伸手去抓细棍,可指尖刚碰到棍身,眼前的景象突然又变了——握着细棍的解雨臣,半边脸变成了“学生”的蜡像脸,另一半还是熟悉的模样。黑缝里的手趁机发力,将他往缝里拽了半寸,他的肩膀瞬间传来被冰锥刺穿的痛感。
“别盯着脸看!看他的手!”吴邪的声音穿透混乱的声响,“真正的解雨臣,左手虎口有上次盗墓留下的疤!”
白泽猛地回神,视线落在“解雨臣”的左手——果然,只有半边脸正常的那个,虎口处有一道浅疤。他不再犹豫,死死抓住细棍,细棍上的微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瞬间稳住了那股撕裂感。黑缝里的手发出刺耳的嘶鸣,开始一点点松开。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脚下的地面突然完全重合,墓室的石砖与操场的跑道彻底融为一体,远处的孤灯与墓室的烛火也合成一团诡异的橙光。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以为能一直辨真假?再等片刻,你们的意识会和幻境彻底缠在一起,到时候……谁真谁假,连你们自己都分不清!”
张起灵突然将镇渊剑插入地面,剑身的双色光顺着地面蔓延,在四人周围画出一道光圈:“白泽,你之前说深渊意志的本体是大火里的孩子,现在幻境重合,它的本体一定就在这光圈之外的虚影里!找到它,才能彻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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