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唯一希望破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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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怎么回事?”胖子刚迈出两步,突然“哎哟”一声,脚像是踩进了棉花里,低头一看,刚才还坚实的地面竟泛起涟漪,谷口的阳光也跟着模糊起来,“他娘的,又是假的?”

吴邪心头一沉,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本该消失的密林此刻竟若隐若现,树干上那道渗着煞气的刻痕,正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点点清晰。白泽攥紧灵剑碎片,碎片的光芒忽明忽暗,他脸色凝重:“我们根本没出去,这谷口还是幻象,叠阵之外,还有一层‘困地阵’!”

张起灵立刻停住脚步,黑金古刀横在身前,目光扫过四周。刚才还清晰的风声消失了,谷口的阳光像被蒙上了一层纱,变得灰蒙蒙的。他蹲下身,指尖触碰地面,泥土下传来细微的震动,“这地面是‘阵皮’,我们踩的不是实地,是阵法织出来的假象,一直都在阵中心打转。”

解雨臣皱着眉,手腕一翻,银链朝着谷口甩去。银链穿过“阳光”,却在半空中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拽住,猛地往回拉。他借力稳住身形,银链收回时,链尖沾着一丝黑色煞气,“这煞气比之前更沉,像是扎根在地里了。”

“难怪破了晶石还出不去。”吴邪攥紧碎片,碎片的白光勉强驱散周围的薄雾,“黑袍人根本没打算让我们走,叠阵是幌子,困地阵才是真的杀招——他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一点点耗光我们的力气!”

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突然开始旋转。谷口消失了,密林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空地,空地四周立着八块石碑,石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往外渗着煞气。白泽盯着石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是‘锁魂八阵’!八块石碑对应八个方位,每个方位都藏着一个‘虚眼’,只有找到真眼,才能破阵!”

“还来?!”胖子烦躁地踹了一脚身边的石碑,石碑纹丝不动,反震得他脚生疼,“胖爷这腿都快遛细了,到底哪个是真的?”

张起灵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将黑金古刀横在胸前。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刀身朝着正北方的石碑劈去。刀风掠过,石碑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煞气猛地暴涨。“这个是虚眼。”他沉声道,又转向正南方的石碑,“那里有火气。”

吴邪立刻反应过来,将灵剑碎片的白光对准正南方的石碑。白光照射下,石碑上的符文开始褪色,煞气渐渐消散。解雨臣趁机甩出银链,银链缠住石碑顶部,猛地一拉,石碑轰然倒地,底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飘出一缕与之前不同的、带着草木气息的煞气。

“这才是困地阵的核心。”白泽指着洞口,“之前的煞气是‘迷’,这股才是‘根’,只要毁掉里面的‘阵心’,困地阵就破了!”

张起灵率先跳进洞口,洞内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吴邪和胖子跟在后面,解雨臣断后,银链时刻戒备着周围。走了约莫十几步,前方突然开阔起来,一个不大的石室里,放着一个石台,石台上摆着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里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煞气——正是刚才那股带着草木气息的煞气。

“就是这玩意儿搞鬼!”胖子举起石块就要砸,却被白泽拦住:“别硬砸!这陶罐是‘养煞罐’,砸了煞气会瞬间炸开,我们都得被卷进去!”他看向吴邪,“用碎片的白光裹住陶罐,逼出里面的煞气,再毁掉它!”

吴邪立刻照做,灵剑碎片的白光缓缓包裹住陶罐。陶罐里的煞气像是被烫到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却被白光死死困住,渐渐变得稀薄。张起灵趁机上前,黑金古刀精准地劈在陶罐底部,陶罐“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里面的煞气瞬间被白光吞噬,消散无踪。

随着陶罐裂开,石室开始震动,周围的石碑接连倒塌,灰蒙蒙的雾气渐渐散去。当几人走出洞口时,眼前的景象终于变了——不再是灰蒙蒙的空地,而是一片真正的山谷,谷口就在不远处,阳光洒在地上,映出清晰的影子,路边的草木带着露珠,散发着真实的清香。

白泽看着灵剑碎片稳定的光芒,长长舒了口气:“这次是真的破阵了,煞气全散了。”吴邪踩了踩脚下的地面,坚实的触感传来,他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终于不用在原地蹦哒了,胖子,这次能踏实走出去了。”

胖子揉了揉腿,骂骂咧咧却带着笑意:“下次再碰到这破阵,胖爷直接把阵眼当球踢!”几人相视一笑,不再犹豫,朝着谷口的阳光走去。这一次,脚下的路又稳又实,每一步都离真正的自由越来越近。

几人刚踏上通往谷口的路,吴邪突然停下脚步,指尖捏了捏眉心——刚才还清晰的阳光,竟在视野里晕开一层模糊的光晕,像隔着毛玻璃看世界。他猛地低头,脚下的泥土里,竟映出两道影子,一道是自己的,另一道…赫然是黑袍人的轮廓,正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蠕动。

“不对劲。”张起灵的声音打破沉寂,黑金古刀的刀身泛着冷光,映出周围草木的模样。那些本该带着露珠的枝叶,此刻竟在悄然褪色,从鲜绿变成灰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白泽攥紧灵剑碎片,碎片的光芒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他声音发涩:“煞气没散…我们破的,还是假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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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刚想骂娘,却突然僵住——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指尖触到的不是烟盒,而是一片冰凉的符文,符文上的纹路正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他娘的!这玩意儿怎么粘上来的?”他慌忙去扯,符文却像长在了皮肤上,越扯越疼。

解雨臣皱着眉,银链在指尖打转,突然朝着谷口甩去。银链穿过“阳光”,却在尽头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墙面上泛起涟漪,映出的不是谷外的景象,而是他们几人刚进谷时的模样——吴邪在研究刻痕,胖子在抱怨路难走,张起灵在观察四周…像一场不断重播的皮影戏。

“我们不是在原地蹦哒,是在‘轮回’。”白泽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灵剑碎片的光芒彻底暗了下去,“困地阵之外,还有‘回魂阵’。黑袍人要的不是困死我们,是磨掉我们所有‘出去’的念头。”

吴邪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向谷口,那片曾让他充满期盼的阳光,此刻竟变得刺眼又虚假。他试着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身后的景象在悄然变化——刚才倒塌的石碑重新立了起来,刻痕里的煞气又开始往外渗,连胖子手腕上的符文,都变得更加清晰。

“别白费力气了。”黑袍人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嘲讽的笑意,“你们破的每一个阵眼,都是我让你们看到的;你们走的每一条‘出路’,都是我画给你们的。只要你们还想着‘自由’,就永远困在这里。”

胖子急了,捡起石块朝着声音来源砸去,石块却在半空中消失了,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娘的!有种出来单挑!玩这些阴的算什么本事!”他吼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像是被这片灰蒙蒙的空气吸走了力气。

解雨臣的银链垂在身侧,他盯着手腕上渐渐浮现的符文,突然苦笑一声:“难怪刚才破阵时那么‘顺利’,原来从一开始,我们的‘期盼’就是他的武器。你越想出去,阵法就越牢固;你越盼着自由,就越困得深。”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将黑金古刀插进地里。刀身入土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静止了——褪色的草木停在灰败的边缘,符文不再往上爬,连黑袍人的笑声都消失了。但这静止,却比之前的扭曲更让人窒息,像是掉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梦魇。

吴邪攥紧了手中的灵剑碎片,碎片彻底失去了光芒,像一块普通的石头。他看着眼前虚假的谷口,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他们拼尽全力破阵,一次次以为看到了希望,却一次次掉进更深的陷阱。原来所谓的“自由”,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幻影,连“期盼”都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

“还走吗?”胖子的声音带着疲惫,他瘫坐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走了这么久,跟没走一样…或许,真的走不出去了。”

白泽蹲下身,指尖拂过地上的泥土,泥土里映出的黑袍人影子,正对着他冷笑。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黑袍人要的,是让我们放弃。可只要我们还没真的认输,他就赢不了。”

吴邪猛地抬头,看向身边的几人——张起灵依旧握着黑金古刀,眼神坚定;解雨臣重新站直身体,银链在他手中微微颤动;胖子虽然疲惫,却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将灵剑碎片塞进怀里,“对,没到最后一步,谁也别想让我们放弃。就算自由是假的,我们也要把这假的,撕开一个口子!”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抬手,指向天空。几人抬头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中,竟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缝隙里透出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那不是阵法织出来的幻象,是真正的天光。

“还有机会。”张起灵沉声道,拔出黑金古刀,“这阵法再厉害,也有弱点。只要找到它,就能真正破阵。”

吴邪眼中重新燃起了光,他掏出灵剑碎片,虽然碎片没有再发光,却带着一丝温热。“不管这阵有多难,我们一起找。就算期盼被利用过,我们也照样能凭着它,找到真正的出路。”

几人相视一眼,不再被眼前的虚假景象所困,转身朝着那道天光的方向走去。脚下的路依旧虚浮,周围的景象依旧诡异,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执着于“自由”的幻影,而是攥紧了彼此的信念——哪怕自由遥远,哪怕期盼落空,只要还能并肩前行,就总有走出迷阵的一天。

吴邪刚迈出的脚步猛地顿住,转头看向白泽。只见白泽垂着眼,指尖捏着那枚早已黯淡的灵剑碎片,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骨的冷漠:“别白费力气了,这阵是‘绝户阵’,进来了,就不可能走出去。”

“你说什么?”胖子一下子炸了,撸起袖子就想冲过去,“之前不是你说找到阵眼就能破吗?现在又说走不出去,耍我们玩呢?”

白泽抬眼,目光扫过胖子,没有丝毫温度,像在看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之前破的,不过是阵的‘皮’。这阵的核心,是用我们每个人的‘执念’喂大的——吴邪想救胖子,张起灵想护着你们,解雨臣想破局,胖子想出去,这些执念早就被阵法吸走,成了困住我们的锁。”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吴邪身上,声音依旧冰冷:“你手里的碎片,只能驱散表层煞气,对付不了阵心的‘执念锁’。我们破阵的每一步,都在给阵法‘喂食’,现在锁已经焊死了,除非我们都成了没有执念的行尸走肉,否则永远别想出去。”

吴邪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攥紧碎片,指节泛白:“不可能…我们之前明明看到谷口了,那阳光是真的!”

“真的?”白泽嗤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现在回头看看。”

几人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还若隐若现的谷口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稠的黑雾,黑雾里隐约传来诡异的嘶吼声。张起灵将黑金古刀握得更紧,眉头紧锁,却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煞气比之前更沉,像铁水一样裹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解雨臣的银链在指尖打转,他盯着白泽,试图从他冷漠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你早就知道?知道这是绝户阵,还让我们费力破阵?”

“知道又如何?”白泽摊开手,碎片从他指尖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激不起一丝涟漪,“不破阵,你们会甘心待在这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让你们试试,省得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胖子气得浑身发抖,捡起地上的石块就朝白泽砸去:“你这冷血的东西!胖爷真是瞎了眼才信你!”

石块朝着白泽飞去,却在离他半尺远的地方突然停住,被一股无形的煞气弹开,砸在地上碎成粉末。白泽连眼皮都没抬:“生气也没用,这是事实。阵法已经把我们的执念拧成了绳,越挣扎,勒得越紧。”

吴邪看着白泽冷漠的侧脸,又看向身边面色凝重的张起灵和解雨臣,还有气得直喘粗气的胖子,心里一阵发堵。他捡起地上的灵剑碎片,碎片冰凉刺骨,像白泽的语气一样。“就算是执念锁,也总有办法打开。你既然知道这是绝户阵,肯定知道破解的法子,对不对?”

白泽终于转头看向吴邪,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却很快被冷漠覆盖:“有法子,代价是你们承受不起的——要么废掉所有执念,变成没有感情的活死人;要么…献祭一个人的执念,让他永远困在阵心,替其他人挡下所有煞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人,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们谁愿意?是吴邪放弃救胖子的心思,还是张起灵放下护着他们的念头,又或者,胖子自己留下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胖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解雨臣按住了肩膀。解雨臣看着白泽,语气平静却坚定:“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白泽斩钉截铁,“绝户阵,本就没给人留活路,能有一个人出去,已经是阵法的‘仁慈’。”

张起灵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黑金古刀在他手中泛着冷光:“我留下。”

“小哥!”吴邪猛地拉住他,“不行!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你留不住他。”白泽冷冷开口,“他的执念最沉,献祭他,其他人出去的几率最大。而且,他自己也愿意,不是吗?”

张起灵转头看向吴邪,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轻轻挣开他的手:“你们出去,我能应付。”

“应付个屁!”胖子红了眼,冲过去抱住张起灵的胳膊,“要留也是胖爷留!胖爷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执念也没你们深,献祭我最合适!”

解雨臣也上前一步,银链缠上手腕:“别争了,我来。我破阵无数,对阵法的抵抗力比你们强,献祭我,成功率更高。”

几人吵作一团,只有白泽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吴邪看着争执的几人,又看向白泽,突然明白了什么——白泽不是冷血,他只是早就看清了这阵的残酷,想用冷漠逼他们做出选择,哪怕这选择带着血和痛。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提高声音:“都别争了!”

几人瞬间安静下来,看向他。吴邪举起手中的灵剑碎片,碎片虽然依旧黯淡,却在他掌心微微发烫:“白泽,你说执念是锁,那我们就把这锁拧断!献祭一个人?我们不干!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他转头看向张起灵几人,眼神坚定:“我们的执念不是用来被阵法吞噬的,是用来护着彼此的!只要我们心在一起,就算是绝户阵,也别想困住我们!”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黑金古刀微微颤动。解雨臣笑了笑,银链重新在指尖灵活转动。胖子抹了把脸,狠狠点头:“对!胖爷就不信这个邪!咱们一起跟这破阵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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