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闭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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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以为终于能松口气时，白泽突然盯着石碑底部的凹槽，脸色骤变：“不对劲！这血引符的纹路……是闭环的！”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石碑下方的泥土开始下陷，露出一个黑沉沉的洞口。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刚消散的雾气竟重新从洞口涌出，这次却带着一股浓烈的腥气，里面还夹杂着无数细小的红光，像极了蛰伏的眼睛。

“他娘的！这斗篷人根本不是正主？”胖子刚直起的腰又绷紧，抄起工兵铲对准洞口，“这是玩了出‘借尸引煞’？”

张起灵按住还在流血的手腕，眼神死死锁着洞口：“不是借尸，是‘养煞’。刚才那斗篷人，只是煞气催生的傀儡。”他话音刚落，洞口突然窜出数条手臂粗的黑色触须，直奔白泽而去——显然，对方依旧盯着他的纯灵之力。

白泽急忙拔剑格挡，灵剑白光却只勉强逼退触须，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这煞气里掺了活物的精气！比之前的更凶！”

解雨臣瞬间甩出银链，缠住一条冲过来的触须，用力一拽，触须断裂处竟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落地时还冒着黑烟。“是‘血煞虫’！有人把活虫喂给煞气，让它们融为一体了！”

吴邪刚想点燃仅剩的雷管，却被张起灵拽到身后。只见张起灵抬手抹了把手腕的血，直接将血珠弹向洞口，红光落地的瞬间，洞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嘶鸣，涌出的触须竟肉眼可见地萎缩了几分。

“他的血能镇住虫子，但撑不了多久！”白泽喘着气，灵剑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将自己的血与剑身白光融合，“得毁掉煞气的源头！洞口下面肯定有‘养煞池’！”

胖子咬着牙，从背包里翻出最后半瓶烈酒：“拼了！吴邪，你跟小哥垫后，我和花儿爷、白泽下去炸了那破池子！”

解雨臣却突然按住他：“等等，这洞口的石壁上有字。”他借着手电筒的光凑近一看，脸色凝重，“是‘献祭’二字……这养煞池，需要活人精气才能运转，刚才的斗篷人，就是第一个祭品。”

“那咱们要是下去，不就成了下一个祭品？”吴邪心头一沉，突然瞥见洞口边缘的泥土里，露出半枚熟悉的玉佩——那是之前和他们一起进墓，却中途失踪的向导的东西。

“向导已经遇害了。”张起灵声音发冷，黑金古刀在手中握紧，“但这养煞池有个破绽，刚才石碑吸收斗篷人的煞气时，符文闪烁的频率不一样，左侧第三道符文是弱点。”

话音刚落，洞口的触须突然疯了似的涌出，其中一条直奔吴邪而去。张起灵瞬间挥刀斩断触须，自己却被另一条触须缠上了小腿，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渗进去，灼烧出滋滋的声响。

“小哥！”吴邪红着眼扑过去，用匕首狠狠扎向触须。白泽趁机将灵剑掷向洞口左侧，白光精准击中第三道符文，洞口的震动突然停了一瞬，触须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解雨臣拽着胖子的腰带，将他甩向洞口，“胖子，扔雷管！”

胖子在空中稳住身形，狠狠将雷管扔进洞口，解雨臣立刻拽着银链将他拉回。一声巨响后，洞口涌出的煞气瞬间消散，触须也化作黑烟消失。地面不再震动，只有洞口还冒着焦黑的浓烟。

众人瘫坐在地上，张起灵卷起裤腿，小腿上已经被灼烧出一片红肿。吴邪赶紧拿出药膏给他涂抹，手都在发抖：“以后再也不碰这种破事了。”

白泽望着平息的洞口，却还是皱着眉：“虽然毁了养煞池，但催生煞气的人还没找到。刚才那傀儡身上的煞气，和地下墓室的本源同出一脉，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局。”

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染上了金边，可众人心里却没了之前的轻松。胖子揉着胸口，苦笑一声：“合着咱们这是刚拆了个小炸弹，后面还藏着个大导弹？”

解雨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管有什么局，先回去养伤。下次再遇到，咱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众人互相搀扶着离开空地，阳光透过树林洒下来，驱散了最后一丝雾气。但每个人都清楚，这次的危险虽然暂时平息，可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迟早还会再次出现。

刚走出没几步，胖子突然“哎哟”一声，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低头一看，落叶层下竟露出半截青灰色的手臂——那手臂皮肤僵硬，指甲泛着青黑，分明是之前被毁掉的石傀残骸！

“不是吧，这玩意儿还能诈尸？”胖子抬脚想踹开，却见周围的落叶层纷纷鼓起，数不清的石傀残肢从土里钻了出来，断手、断脚像活物般朝着众人爬来，关节处还沾着未消散的黑色煞气。

“是养煞池的煞气残留！”白泽脸色一变，灵剑重新泛起白光，“这些残肢被煞气浸染，成了无主的‘煞傀’，只会无差别攻击！”

话音未落，最前面的几只断手已经缠上了吴邪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张起灵挥刀斩断断手，却发现断口处立刻涌出更多煞气，转眼又凝聚成新的残肢。“煞气没彻底散，杀不完！”他拽着吴邪往后退，黑金古刀上的麒麟血红光忽明忽暗，“往树林外围走，阳光能压制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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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刻转身往光亮处冲，可煞傀残肢却越聚越多，甚至开始拼凑成形——半截躯干顶着颗破碎的头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张开嘴发出“嗬嗬”的怪响，朝着解雨臣扑去。

解雨臣翻身躲过，银链缠住那半截躯干，猛地一拉，却被对方死死拽住。“这玩意儿力气比完整石傀还大！”他咬牙发力，额角渗出冷汗，“胖子，帮我一把！”

胖子举起工兵铲，狠狠砸向煞傀的头颅，“哐当”一声，头颅被砸得粉碎，可躯干却依旧在动，煞气顺着银链往解雨臣手上爬。“他娘的，打不死啊！”胖子急得大喊。

就在这时，白泽突然将灵剑插进地面，双手结印：“吴邪，借你手电筒用用！”吴邪立刻将光柱对准灵剑，白光与手电光交织，瞬间化作一道刺眼的光刃，扫过周围的煞傀残肢。被光刃碰到的残肢瞬间冒起黑烟，煞气也随之消散。

“管用！”吴邪大喜，举着手电筒跟在白泽身后，光刃所过之处，煞傀残肢纷纷瓦解。可没走多久，白泽的脸色越来越白，光刃的光芒也弱了下去。“纯灵之力快耗光了，撑不到外围！”他喘着气，声音发颤。

张起灵立刻挡在他身前，黑金古刀横劈，将一波扑来的煞傀断脚斩飞：“我来断后，你们先走！”他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麒麟血滴落在地，形成一圈红光，暂时逼退了周围的煞傀。

“不行，要走一起走！”吴邪死死拉住张起灵的胳膊，刚想说话，却听见头顶传来“簌簌”的声响。抬头一看，只见头顶的树枝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影——竟是无数被煞气浸染的蝙蝠，眼睛通红，正对着他们发出尖锐的嘶鸣。

“好家伙，连飞的都来了！”胖子抬头骂了一句，刚举起工兵铲，蝙蝠群就像黑色的潮水般俯冲下来，直扑众人面门。解雨臣立刻用银链在头顶织成一张网，挡住了第一波攻击，可蝙蝠数量太多，银链上很快爬满了蝙蝠，翅膀扇动的风声混着煞气的腥气，让人喘不过气。

“白泽，还能撑住吗？”吴邪一边用手电筒驱赶蝙蝠，一边大喊。白泽咬着牙，将最后一丝纯灵之力注入灵剑，光刃突然暴涨，不仅扫退了地面的煞傀，还逼得蝙蝠群后退了几分。但他自己却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张起灵见状，立刻将吴邪和白泽往胖子身边推：“你们护着白泽往外冲，我引开它们！”说完，他提着黑金古刀，朝着蝙蝠群最密集的方向跑去，麒麟血的红光在他身后拖出一道残影，蝙蝠和煞傀果然被红光吸引，纷纷追了上去。

“小哥！”吴邪急得想跟上去，却被胖子死死按住：“别冲动！现在上去就是添乱，咱们先把白泽送到安全地方，再回来接应小哥！”

解雨臣也点头，拽着白泽的胳膊：“他有麒麟血护身，暂时没事。我们先突围，留着力气才能帮他！”

几人不再犹豫，胖子在前用工兵铲开路，解雨臣护住白泽，吴邪断后，朝着阳光最亮的树林边缘冲去。身后，张起灵的身影在蝙蝠群和煞傀中穿梭，黑金古刀的红光时明时暗，偶尔传来的刀劈声，让吴邪的心揪成一团。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完整地洒在他们身上时，周围的煞气瞬间淡了下去，追来的煞傀残肢和蝙蝠纷纷后退，不敢靠近阳光。几人瘫坐在阳光下，大口喘着气，回头望去，树林深处只有红光和黑影交织，却看不到张起灵的身影。

“不行，我得回去找小哥！”吴邪刚站起来，就见树林里的红光突然暴涨，紧接着，一道黑影被击飞，张起灵的身影踉跄着冲出蝙蝠群，黑金古刀拄在地上，肩膀上又添了几道蝙蝠抓出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

“小哥！”吴邪立刻冲过去扶住他，张起灵靠在他身上，脸色苍白，却依旧摇头：“没事，它们怕阳光，不敢出来。”

众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互相搀扶着坐在阳光下。白泽靠着树干，虚弱地笑了笑：“看来……这煞气还没本事在太阳底下撒野。”

胖子揉着浑身的伤口，骂骂咧咧：“下次再遇到这种破事，老子高低得带一卡车炸药来！”

吴邪看着张起灵身上的伤，眼眶发红，却还是强装镇定：“先别说这个了，赶紧离开这儿，找个地方处理伤口。谁知道这树林里，还藏着多少要命的东西。”

几人起身，朝着远离树林的方向走去。阳光虽暖，可每个人都清楚，只要那幕后之人没现身，这危险就永远不算结束，下一次，或许会比煞傀和蝙蝠，更可怕。

刚走出树林边界，眼前的景象却让众人瞬间僵住——原本该是开阔的山路，此刻竟被一层半透明的“气墙”挡住，手一触上去，就传来刺骨的寒意，气墙上还隐隐浮现出和石碑上相似的血色符文。

“是‘困煞阵’！”白泽扶着树干，勉强稳住身形，“他早就料到我们会往山下逃，用煞气布了这阵，想把我们困死在这一带！”

吴邪用力推了推气墙，掌心被冻得发麻：“这阵能破吗？”话音未落，气墙突然泛起波纹，数道黑色的煞气箭从墙内射了出来，直奔几人面门。张起灵立刻挥刀格挡，黑金古刀的红光与煞气箭碰撞，发出“滋啦”的声响，煞气箭化作黑烟消散，可刀身上的红光也黯淡了几分。

“破阵得找阵眼，但这阵是流动的，阵眼藏在煞气里，根本看不见！”白泽急得额头冒汗，纯灵之力几乎耗尽，灵剑只能勉强维持微弱的白光，“而且这阵在吸收周围的阴气，再过一个时辰，天暗下来，煞气会更强！”

胖子掏出最后几颗手榴弹，咬着牙道：“看不见就炸！我就不信炸不出来个窟窿！”刚要拉引线，却被解雨臣拦住：“别冲动，这阵是‘活’的，炸开一个口，煞气会立刻补上，反而会惊动藏在暗处的人。”

正说着，气墙突然剧烈波动，一个穿着灰袍的老者从煞气里走了出来，手里拄着一根缠着黑布的拐杖，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像毒蛇般阴冷。“不愧是能毁掉养煞池的人，倒是有几分本事。”老者轻笑一声，拐杖在地上一点，气墙上的符文瞬间亮了起来，“可惜，在老夫的困煞阵里，本事再大，也只能当煞气的养料。”

“你就是幕后黑手？”吴邪握紧腰间的匕首，“是你用煞气害死向导，还操控石傀和蝙蝠对付我们？”

老者挑眉，拐杖指向白泽和张起灵：“白泽的纯灵之力，能净化煞气本源；张起灵的麒麟血，能滋养煞气核心。有了你们俩，我的‘煞天印’就能炼成，到时候，这世间的煞气，都得听我号令！”他话音刚落，拐杖顶端的黑布滑落，露出一颗暗红色的晶石，晶石里缠绕着浓郁的煞气，正是之前石傀和斗篷人身上煞气的源头。

“那晶石就是阵眼！”白泽突然喊道，“他把煞气核心和阵眼绑在了一起，毁掉晶石，阵就能破！”

张起灵立刻提刀冲了上去，麒麟血顺着手腕的伤口滴在刀上，红光暴涨。老者却不慌不忙，拐杖一挥，气墙上的煞气瞬间凝聚成一道黑色护盾，挡住了刀劈。“就凭你？”老者冷笑，掌心泛起煞气，朝着张起灵胸口拍去。

吴邪见状，立刻甩出雷管，虽然只剩一根，却在煞气中炸出一道缺口。解雨臣趁机甩出银链，缠住老者的拐杖，用力一拽，老者重心不稳，竟石晃了一下。胖子抓住机会，举起工兵铲，朝着晶石砸去，却被老者侧身躲开，反被煞气扫中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你们拖住他，我去炸晶石！”吴邪大喊，从背包里摸出最后一点炸药，缠在匕首上。张起灵立刻会意，挥刀逼向老者，刀身红光逼得老者不断后退。白泽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灵剑掷向晶石，白光虽弱，却暂时缠住了晶石上的煞气。

“找死！”老者被彻底激怒，拐杖猛地一震，气墙上的煞气箭密密麻麻地射向众人。解雨臣立刻用银链护住白泽和胖子，张起灵则挡在吴邪身前，用刀不断格挡煞气箭，肩膀和后背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浸透了衣服。

吴邪趁机绕到老者身后，看着被白光缠住的晶石，咬牙将缠满炸药的匕首掷了过去。匕首精准插进晶石，吴邪立刻拉响引线，大喊：“快躲开！”

众人瞬间往旁边扑去，老者脸色大变，想取下晶石，却被张起灵一刀拦住。一声巨响后，晶石被炸得粉碎，煞气瞬间失去控制，气墙也开始瓦解，化作黑烟消散。老者被气浪掀飞，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张起灵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你们别得意，”老者喘着气，眼神依旧阴狠，“我只是‘煞盟’的一员，等盟里的人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吴邪皱眉：“煞盟是什么？”老者却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话音未落，他头一歪，没了气息，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化作一团煞气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