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危险系数机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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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走到石门口,白泽突然浑身一僵,扶着石门的手瞬间失去力气,指尖的灰气竟顺着石门缝隙渗了进去,与门外的空气缠在一起,化作细密的灰网,将石门重新封死。
“怎么回事?!”吴邪伸手去推石门,却被灰网弹开,掌心传来一阵灼烧感。
白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方才被灰气刺入的伤口处,灰气正顺着血管往上爬,连带着眼底都泛起了淡淡的灰雾。他猛地咳嗽起来,黑血溅在地上,竟瞬间被地面的符文吸收,那些早已黯淡的符文又亮起微弱的光。
“它没走……”白泽的声音带着颤意,看向阵眼晶石——原本消散的灰气正从晶石的裂纹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这次不再凝聚成人影,而是顺着地面的符文,在石室四周织成一张巨大的灰网,将所有人困在中央,“它把自己融进了阵法里,现在……阵法就是它,它就是阵法。”
解雨臣银链一甩,缠住灰网,却发现银链上的灵力正被灰网吸走,银链的光泽越来越暗:“该死,它在用整个阵法当容器,我们刚才打散的只是它的一部分,现在它要靠吸我们的灵力彻底复活!”
胖子挥起工兵铲砸向地面的符文,却被反弹的灰气震得虎口发麻:“那怎么办?连门都被封死了,难不成真要困死在这?”
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刀身的寒气逼退靠近的灰气,看向白泽:“你的魂火还能再用吗?只有它能烧断灰网。”
白泽摇了摇头,指尖的魂火早已熄灭,此刻连凝聚灵力都变得困难:“刚才用魂火已经伤了根基,现在……我连控制体内的灰气都费劲。”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被灰气一点点吞噬,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灰网越收越紧,四周的空气里满是魂丝的挣扎声,那些被吞噬的生魂似乎想挣脱灰网,却又被死死困住。白泽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白青羽离开前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他答应过青羽,要活着回去,可现在,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就在这时,阵眼晶石突然“咔嚓”一声,裂纹里竟透出一丝金色的光芒——那是白家传送阵的光芒!白泽猛地睁大眼睛,看向晶石:“是青羽!他在用白家血脉强行连接传送阵,想把我们拉出去!”
可不等众人高兴,灰网突然剧烈收缩,朝着晶石扑去,似乎想切断传送阵的连接。“不行!青羽的灵力不够,强行连接传送阵会伤了他的血脉!”白泽挣扎着站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白玉掷向晶石。
白玉撞上晶石的瞬间,金色光芒暴涨,暂时逼退了灰网。白泽看着晶石,声音沙哑:“吴邪,胖子,你们先跟小哥走!我来挡住灰网,等你们出去了,立刻带青羽走,别让他再回来!”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吴邪喊道,不肯离开。
“别管我!”白泽的身体开始被灰气缠绕,意识越来越模糊,“这是白家的阵法,我是白家的人,只有我能暂时困住它……你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灰网再次扑来,张起灵一把拉住吴邪和胖子,对解雨臣使了个眼色:“走!我们出去后想办法救他,再留在这只会全灭!”
解雨臣咬了咬牙,银链一甩,缠住张起灵的手腕,几人顺着金色光芒形成的通道,朝着传送阵的方向跑去。在他们踏入传送阵的瞬间,白泽猛地转身,将全身仅存的灵力注入地面的符文——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当诱饵,把灰网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为他们争取时间。
灰网瞬间扑向白泽,将他死死缠住。白泽看着传送阵的光芒渐渐消失,看着几人的身影彻底不见,终于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意识也开始沉入黑暗,但他不后悔——至少,他守住了承诺,让他们走了。
传送阵的光芒彻底熄灭,石室里只剩下灰网的蠕动声和魂丝的挣扎声。白泽被灰网缠住,身体渐渐被灰气吞噬,只有他的眼神,依旧望着石室门口的方向,那里曾有过阳光,也曾有过他对青羽的承诺。
灰气顺着灰网缝隙钻进衣领的瞬间,白泽猛地攥紧灵剑,残存的灵力顺着手臂涌向剑尖,原本黯淡的白焰竟重新燃起,只是火焰边缘裹着层若隐若现的灰雾——那是他强行将体内的灰气与灵力融合,赌上最后一丝生机的反扑。
“想吞我?先看看你能不能接下这招!”他嘶吼着冲向灰网最密集处,灵剑横扫,白焰劈在灰网上,瞬间燃起一片明火。灰网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被烧断的部分化作黑烟消散,可下一秒,更多灰气涌来,重新织成新的网眼,甚至有几道灰气直刺他的面门。
白泽侧身避开,灵剑反手一挑,刺穿一道灰气,却没料到灰气突然分裂,化作无数细缕,顺着剑刃缠上他的手腕。“该死!”他想甩脱,却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灰气正顺着皮肤往经脉里钻,原本凝聚的灵力瞬间乱了阵脚,剑尖的白焰又弱了几分。
灰网趁势收紧,四周的魂丝突然变得狂躁,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朝着白泽的四肢缠来。他能听到魂丝里传来的细碎哭喊声,那些被吞噬的生魂在灰气的控制下,成了攻击他的武器。白泽心一横,灵剑竖在胸前,白焰暴涨,将周身的魂丝烧成灰烬,可这一下又耗去他大半力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就在这时,阵眼晶石突然剧烈震颤,原本被白玉压制的灰气疯狂涌出,竟在灰网中央凝聚出一只巨大的灰手,朝着白泽抓来。“这才是你的本体吗?”白泽冷笑一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纵身跃起,灵剑直指灰手的掌心——那里正是灰气最浓郁的地方,也是它的弱点。
灰手猛地攥紧,想将白泽捏碎,可就在掌心闭合的瞬间,白泽将最后一丝魂火注入灵剑,剑尖的白焰瞬间化作一道金光,刺穿了灰手的掌心。“不——!”灰气发出凄厉的惨叫,灰手开始快速消散,可消散的灰气并没有消失,反而朝着白泽的伤口涌去,像是要同归于尽。
白泽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体内的灰气彻底失控,开始疯狂吞噬他的生机。他看着渐渐消散的灰手,又看向阵眼晶石——白玉还在压制着部分灰气,只要白玉不碎,这阵法就不会彻底失控。他踉跄着走到晶石旁,用尽最后力气将灵剑插入地面,以剑为阵眼,将体内仅存的灵力与白玉相连。
“至少……能再困住你一阵子。”白泽的声音越来越低,视线开始模糊,身体缓缓靠在晶石上,“青羽……对不起,哥可能……回不去了。”
灰气还在不断涌来,却被灵剑和白玉形成的屏障挡住,无法再扩散。石室里渐渐恢复平静,只剩下白泽微弱的呼吸声,和魂丝偶尔传来的细碎呜咽。他握着灵剑的手渐渐松开,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只有胸口的白玉,还在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守着他最后的执念。
“白泽!你醒醒!”解雨臣的声音像重锤砸在混沌的意识里,银链重重敲在白泽肩头,震得他喉间泛起腥甜。白泽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眼,视线里只有模糊的金色光晕——那是传送阵残留的灵力,正绕着他的手腕打转。
“你被那东西封了灵力,不是废人!”解雨臣蹲下身,指尖按在他眉心,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你忘了你是谁?你是白泽神君,是能引魂镇邪的白家先祖转世!不是只会护着白青羽的‘哥’,你是要守着整个白家的族长!”
“神君……族长……”白泽喃喃重复,脑子像被灰气搅成一团浆糊。他抬手想抓什么,却只摸到冰冷的石面,指尖的灰雾还在慢慢爬——那东西的封印还在,灵力像被锁在经脉深处,怎么都引不出来。
“别盯着那点灰气!”解雨臣突然提高声音,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淡金色的图腾,“看看这个!这是白家神君的印记,只要印记还在,你就能冲破封印!白青羽还在外面等你,白家的族地还需要你守着,你要是在这栽了,才真对不起所有人!”
图腾被指尖的温度触到,突然泛起微光。白泽猛地一震,脑海里闪过碎片般的画面——小时候父亲握着他的手,在图腾上注入灵力,说“白泽,你要记住,你肩上扛的不是自己,是整个白家的命”;青羽第一次叫他“哥”时,攥着他的衣角说“哥,我以后要像你一样,保护白家”。
那些画面像火种,瞬间点燃了沉寂的意识。“对……我是族长……”白泽撑着石面慢慢坐起,胸口的图腾越来越亮,金色光芒顺着经脉游走,开始一点点冲开灰气的封印。他抬手握住身旁的灵剑,剑身上的白焰虽然微弱,却不再闪烁,反而透出股倔强的光。
灰网似乎察觉到威胁,突然剧烈翻滚,朝着他扑来。“想拦我?”白泽眼神一厉,虽然灵力还没完全解封,但图腾的力量让他找回了神君的本能。他侧身避开灰网,灵剑横扫,金色光芒裹着白焰劈在灰网上,瞬间烧出一道缺口。
“这才对!”解雨臣松了口气,银链一甩,缠住扑来的灰气,“别被‘哥’的身份困住,你是白泽,是能镇住这邪祟的神君!”
白泽没说话,只是握紧灵剑,一步步朝着阵眼晶石走去。胸口的图腾越来越亮,金色光芒与晶石上的白玉相呼应,形成一道光柱,将整个石室照得透亮。灰气在光柱里发出惨叫,开始快速消散,原本困住他的封印,也在图腾的力量下渐渐松动。
他走到晶石旁,看着里面还在挣扎的灰气核心,突然抬手将灵剑插入晶石——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护着谁,而是为了守住白家的责任,守住自己作为神君和族长的使命。
“我是白泽,”他声音坚定,眼底不再有迷茫,只有属于神君的威严,“这阵法,今日我必破。”
金色光芒顺着灵剑涌入晶石,与白玉的力量融合,瞬间将灰气核心包裹。灰气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消散在光柱里。石室里的灰网渐渐褪去,阵眼晶石恢复了原本的透亮,阳光透过石门缝隙照进来,落在白泽身上,温暖得像小时候父亲的手掌。
白泽拔出灵剑,胸口的图腾缓缓暗下,但他能感觉到,被封印的灵力正在慢慢回流。他看向解雨臣,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走,去接青羽。”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白青羽的哥,更是能护着弟弟、守着白家的,真正的白泽神君。
解雨臣的脚步顿了顿,银链在指尖绕了个圈,没再说话。石室里的风顺着石门缝隙钻进来,吹得白泽额前的碎发微动,他垂眸看着掌心残留的灰气,指尖不自觉地蜷缩——是啊,白青羽从来不是他的亲弟弟,是当年白家旁支被邪祟灭门时,他从尸堆里抱出来的孩子,连族谱上都没记着血缘。
可有些在乎,从来不是靠血缘撑着的。
他想起第一次见白青羽时,那孩子缩在他怀里,攥着他的衣袖哭得发抖,却还不忘把手里攥皱的半块糕点递给他;想起青羽第一次练剑摔倒,膝盖磨破了皮,却咬着牙不肯哭,只抬头冲他笑,说“哥,我以后要跟你一样厉害,能保护你”;想起这次进山前,青羽偷偷把护身符塞给他,说“哥,我查了古籍,这符能挡邪祟,你一定要带着”。
这些细碎的瞬间,早把“旁支遗孤”的标签磨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弟弟”两个字,刻在他心里。
“我在乎的不是他姓不姓白,也不是有没有血缘。”白泽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灵剑在掌心转了个圈,白焰重新燃起,比刚才更亮了些,“我在乎的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答应过他爹娘要护着的人;是他喊了我十几年‘哥’,把我当成唯一的依靠。”
灰气似乎被他的话激怒,突然从地面的缝隙里涌出来,朝着他的脚踝缠去。白泽抬脚避开,灵剑劈下,将灰气斩成两段:“我是白家的族长,护着族人性命是责任;但我也是他的哥,护着他,是我想做的事,不是义务。”
解雨臣看着他的背影,银链上的光泽柔和了些,没再提“神君”“族长”的身份,只是道:“那你就别倒下,不然没人护他了。”
白泽回头笑了笑,眼底没了之前的凝重,只剩下坚定:“放心,我还没看着他成家,还没听他再喊我一声‘哥’,怎么会倒下。”
话音刚落,阵眼晶石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彻底碎裂。灰气失去了依托,开始疯狂乱窜,却被白泽的灵剑逼得无处可逃。他握着剑,一步步朝着灰气核心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稳当——他要活着出去,不是为了“白泽神君”的名号,也不是为了“白家族长”的责任,只是为了那个在族地等着他回去的孩子,等着他兑现“等我回去”的承诺。
“一次?”解雨臣的声音顿了半秒,银链在指尖停住,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你是说,你和白青羽,只在跟吴邪探险时见过一次?”
白泽握着灵剑的手猛地一僵,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那些关于“抱回孩子”“练剑摔倒”“塞护身符”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打转,可解雨臣的话像把刀,瞬间划开了虚假的裂缝——是啊,他根本没去过白家旁支的旧址,更没从尸堆里抱过孩子,和白青羽的交集,明明只有去年跟吴邪去七星鲁王宫时,在墓道里偶然撞见的那一次。
那时候白青羽跟着另一个队伍,误触了机关,还是他出手帮着挡了些尸蟞。两人加起来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连对方的全名都是后来吴邪提了一嘴才知道的。
“那……那些记忆是怎么回事?”白泽的声音发颤,抬手按在太阳穴上,脑子里的画面开始混乱,一会儿是白青羽笑着递糕点,一会儿又是墓道里对方警惕的眼神,两种景象撞在一起,疼得他额头冒冷汗。
灰气像是抓住了他的破绽,突然从地面翻涌上来,比刚才更凶戾,直往他的眉心钻。“是那东西搞的鬼!”解雨臣反应极快,银链一甩,缠住白泽的手腕,将他往后拉了半步,“它封你灵力不够,还造了假记忆来困你!用‘哥’的身份绑住你,让你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
假记忆?白泽愣住了。他想起刚才在混沌里,满脑子都是“要护着青羽”,甚至为了这个念头硬撑着醒过来,可现在才知道,那所谓的“弟弟”,不过是素昧平生的人,那些掏心掏肺的牵挂,全是灰气编织的谎言。
“我居然……”他自嘲地笑了笑,指尖的白焰晃了晃,竟有些不稳。原来他刚才拼死要守护的执念,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那他守的是什么?护的又是谁?
“别慌!”解雨臣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沉了下来,“假记忆是灰气的弱点!它越想靠这个绑住你,就越怕你戳破它!你再想想,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白泽闭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刚才脑子里闪过的“父亲教他注入灵力”的画面——他的父亲早在他继承族长之位那年就仙逝了,根本没教过他怎么用图腾之力;还有“青羽喊他哥”的声音,仔细想想,那声音根本不是白青羽的,反而像极了灰气之前模仿生魂发出的呜咽。
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虚假的幕布彻底被撕开。
“好一个偷天换日的手段。”白泽猛地睁开眼,眼底的迷茫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冷意。他握紧灵剑,胸口的图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比刚才更盛——灰气用假记忆削弱他的意志,可现在,这谎言被戳破的瞬间,反成了他冲破封印的动力。
“你想靠假记忆困我?”白泽一步步走向还在挣扎的灰气核心,灵剑上的白焰裹着金光,烧得空气都发烫,“我是白泽神君,是白家族长,从来不是谁的‘哥’,更不会被你的谎言绑住!”
灰气发出惊恐的尖叫,想再次织网阻拦,可这一次,白泽的动作快得惊人。他纵身跃起,灵剑直指灰气核心,金光顺着剑尖涌入,瞬间将那团灰气包裹。“你造的梦,该醒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灰气核心彻底消散,石室里最后的灰雾也被金光净化。阵眼的碎片不再发烫,阳光透过石门照进来,落在白泽身上,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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