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切都是值得的(1/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神君他穿盗墓世界》最新章节。

白泽嚼着桂花糕,甜味漫到舌尖时,忽然想起刚才始终没见着白青羽的身影,不由疑惑地蹙了蹙眉:“说起来,青羽那小子呢?刚才那么大动静,按他的性子早该冲出来凑热闹了,怎么没见人?”

话音刚落,就见院门口晃出个小小的身影,白青羽怀里抱着个竹编食盒,头发上还沾着片桂花花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哥!我在这儿呢!”他跑到白泽面前,献宝似的掀开食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刚蒸好的桂花糕,热气裹着甜香飘出来,“刚才听见外面吵,我想着你们打完肯定饿,就去灶房把糕蒸完了——你看,还热乎着呢!”

白泽看着他沾了面粉的指尖,又闻着食盒里清甜的桂香,心里的暖意比嘴里的糕还浓。他伸手揉了揉白青羽的头发,把花瓣摘下来:“倒是会疼人。不过下次再遇到这事,先躲起来,别自己在灶房待着,知道吗?”

白青羽点头如捣蒜,又把食盒递向吴邪他们:“胖哥,吴邪哥,你们也吃!我放了好多桂花,可甜了!”胖子早就馋得不行,伸手就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地赞道:“哎哟,青羽小子手艺可以啊!比城里点心铺的还好吃!”

众人围着食盒说笑起来,风里的桂花香混着糕香,把刚才打斗的紧张气息冲得一干二净。白泽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又看了眼祠堂方向稳固的封印,嘴角的笑意更深——有这些并肩的伙伴,有惦记着他们的家人,就算将来再遇险境,又有什么好怕的?

白泽说着,指尖捏着桂花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糕点边缘的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他垂着眼,长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别叫我哥,我们早不是一路人了。”

白青羽举着食盒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眶飞快泛红:“哥……你明明之前还说,等这次事了就教我画符的。”他往前凑了半步,想拉白泽的衣袖,却被白泽侧身避开。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白泽抬眼,目光落在白青羽身上时,没有半分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无情丹吃了,从前的事我记不清,也不想记。你若还想留在这儿,就守好本分,别再提‘哥’这个字。”

苏九儿在一旁听得皱眉,刚想开口劝,却被张日山悄悄拉了拉衣角。他转头,见张日山轻轻摇头,示意她别插手——白泽服下无情丹后性子大变,此刻谁劝都只会适得其反。

白青羽咬着唇,把食盒往白泽面前又递了递,声音带着哭腔:“可这糕是我特意给你蒸的,你以前最喜欢……”

“不必了。”白泽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缓和,“我现在不爱吃这些甜腻东西。”他说完,转身就往祠堂走,金色神力在指尖萦绕,显然是要去检查封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白青羽。

白青羽站在原地,看着白泽决绝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食盒的竹编纹路里。胖子看不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青羽小子,别难过,白泽他就是刚吃了药脑子糊涂,过阵子肯定就好了。来,胖哥吃,你这糕蒸得比我上次在杭州吃的还地道!”

可白青羽却没心思接话,只是望着祠堂的方向,心里像被堵了块石头——他明明记得,小时候自己贪玩摔下山崖,是白泽冒着大雨把他背回来,整夜守在床边;明明上个月,白泽还笑着说要带他去山下赶庙会。怎么一颗无情丹,就把从前的一切都抹掉了呢?

苏九儿刚想上前把白青羽拉到一边安慰,就听见张日山压低声音的警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意:“你小子别再给白青羽那小子去说些什么!”

他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张日山,眉头皱起:“我就是想劝劝他,总不能看着他一直哭……”

“劝?你怎么劝?”张日山走上前,目光扫过还在原地抹眼泪的白青羽,又看向祠堂方向那道冷硬的背影,声音压得更低,“白泽一直都知道我们这些男人对他有感情,包括喜欢——可你忘了,他是神君,更是把‘断情绝念’刻进骨血的人。”

苏九儿的指尖蜷了蜷,喉间发涩。他当然记得,白泽当年为了守住三界结界,亲手斩断与凡尘的所有牵绊,连提起“情”字都觉得是牵绊。后来他们这群人凑到一起,有人把心意藏在并肩作战的默契里,有人把喜欢融在递过去的灵液里,谁都没敢捅破那层纸——就是怕白泽难做。

“他不是接受不了我们的感情,是接受不了自己动心。”张日山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你现在去跟青羽说‘白泽只是吃了药’,只会让青羽抱着不该有的指望,到时候等白泽彻底醒了,用更冷的话推开他,青羽只会更疼。”

苏九儿顺着张日山的目光看向白青羽,那小子还攥着食盒的边缘,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被遗弃的小兽。他忽然想起上次白泽醉酒,难得说了句软话,说“青羽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总想护着”——可现在,这份“护着”,却被无情丹冻成了冰。

“那……就看着他这么难受?”苏九儿的声音低了下去。

张日山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帕子,递到白青羽面前:“哭够了就起来,祠堂的封印还得盯着,白泽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要是真惦记他,就别在这儿掉眼泪,多帮他做点事。”

白青羽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接过帕子擦了擦,哑着嗓子问:“真的……帮他做事,他就会记起来吗?”

张日山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把眼下的事做好,剩下的,慢慢来。”

苏九儿站在一旁,看着白青羽攥紧帕子,慢慢站直身子,跟着张日山往祠堂走。他忽然明白,有些话不能说,有些指望不能给——不是残忍,是怕这份藏在“兄弟”“战友”之下的喜欢,最后连体面都留不住。而白泽那边,或许等无情丹的药效过了,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或许……没有。但无论怎样,他们能做的,只有守着,等着,不添乱。

白泽刚检查完祠堂封印,指尖的金光还未完全褪去,目光就落在了院门口那枚突然出现的青铜符牌上。符牌泛着陈旧的绿锈,中央刻着一道扭曲的纹路,像极了古籍里记载的“陨渊之印”。

他弯腰拾起符牌,指尖刚触到金属表面,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掌心往上爬,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和上次蚀骨老怪身上的魔气截然不同,这气息更沉,更冷,像是从地底深渊里爬出来的。

“这东西……”苏九儿凑过来,看清符牌上的纹路后,脸色骤变,“是陨渊的标记!传闻陨渊底下压着上古魔将,难道那边出事了?”

白泽摩挲着符牌边缘,眼神冷得像结了冰:“不是出事,是有人在故意引我们过去。”他将符牌举起来,阳光透过纹路,在地上投出一道暗紫色的影子,“这符牌里藏着定位咒,只要我们带着它,对方就能知道我们的行踪。”

张日山摸出腰间短刀,在符牌上轻轻划了一下,火星溅起,却连一道痕迹都没留下:“硬得很,寻常法器破不开。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我们去陨渊。”

白青羽站在一旁,攥着袖角的手紧了紧,声音还有点哑:“那我们……去吗?”他抬头看向白泽,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或许去陨渊的路上,能让白泽想起点什么。

白泽没看他,只是将符牌收进怀里,指尖金光一闪,将符牌的气息暂时封住:“必须去。陨渊一旦出事,三界结界会再裂一道口子,到时候比蚀骨老怪更可怕的东西都会跑出来。”

他转头看向吴邪几人,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吴邪,你带胖子和解雨臣去查陨渊的古籍记载,看看那魔将的弱点;张日山,你跟我去符牌出现的地方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线索;青羽,你留下守着祠堂,加固封印——这里不能再出岔子。”

白青羽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其实想跟着去,想离白泽近一点,可他也清楚,守好祠堂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苏九儿忽然开口:“我跟你们去探线索吧,我的灵液能压制魔气,万一遇到危险,也能多份保障。”

白泽没拒绝,只是淡淡道:“注意安全。”

几人很快分好工,吴邪带着胖子和解雨臣往藏书阁跑,白泽、张日山和苏九儿则拿着符牌,往山外的密林走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可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却让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他们都知道,这次的陨渊之行,恐怕比上次对付蚀骨老怪,还要凶险得多。

白泽将青铜符牌塞进衣襟,指尖最后扫过祠堂石柱上的封印,确认金光稳固后,才转身看向凌辰和白青羽,语气冷得没半点波澜:“凌辰,你跟青羽留下,守好白家祠堂,还有山下的村落。”

凌辰立刻挺直脊背,攥紧腰间匕首:“放心,只要我在,绝不会让魔族靠近祠堂半步!”

白泽没接话,目光转向白青羽,停顿了两秒才开口:“别总想着跟来,现代不比上古,山下就是居民区,无人机、监控到处都是——一旦闹出大动静,被凡人察觉异常,三界的平衡会更乱。”

白青羽的指尖蜷了蜷,刚才还亮着的眼神又暗了暗,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看好家,不会给你添乱。”

苏九儿刚把灵液瓶塞进背包,听见这话忍不住插了句:“那我也留下吧,我的灵液能快速修复封印,万一有魔气渗进来,也好有个应对——你们去陨渊,带够法器就行,家里得留个能稳住阵眼的。”

白泽抬眼看向她,沉默片刻后点了头:“也好。你盯着点青羽,别让他冲动行事。”他没说破,但几人都清楚,白青羽心里还盼着能帮上忙,若真遇到危险,恐怕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苏九儿笑着拍了拍胸脯:“放心,有我在,保证把白家守得严严实实的,连只带魔气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白泽没再多说,转身看向张日山和吴邪几人:“我们走,尽量在入夜前赶到陨渊外围——天黑后,魔气会更盛。”

几人应声跟上,脚步很快消失在山林尽头。白青羽站在院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头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那是之前张日山递给他的,还带着点草药的淡香。

“别望着了,”苏九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去检查下山下的结界,顺便看看村里的监控有没有异常——白泽说了,不能漏动静,咱们可得把活儿干好,让他放心。”

白青羽抬起头,眼里重新有了点光,用力点头:“嗯!我们一定守好家,等他们回来!”

凌辰已经扛着法器往山下走,听见这话回头喊:“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山下的结界每两个时辰就得查一次,晚了就麻烦了!”

白青羽和苏九儿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风里的桂花香还在,只是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他们知道,守好这里,就是对远方战友最好的支援。

白泽走在最前面,指尖捏着那枚青铜符牌,微弱的金光裹着符牌,将底下的魔气牢牢锁住。张起灵跟在他身侧,古刀斜挎在背上,目光扫过前方雾气渐浓的山道,脚步始终沉稳——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隐藏的危险,这是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按符牌的感应,陨渊应该在前面那片黑松林后头。”白泽突然停步,指了指不远处被黑气笼罩的树林,“你们看,那片林子的树叶都是黑的,魔气已经渗进去了。”

吴邪立刻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死死指向黑松林的方向:“罗盘失灵了,看来里面的魔气已经影响了周遭的气场。胖子,等会儿进去你跟在我后头,别乱碰里面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胖子拍了拍背上的工兵铲,又摸出两罐特制的驱虫粉塞进兜里,“咱这装备可是上次倒斗时特意升级的,对付点魔气还不是小菜一碟?”

解雨臣理了理袖口,软鞭的尾端悄悄露出来一点,泛着冷光:“别大意,能让白泽都觉得棘手的魔将,肯定不简单。等会儿进去,张日山你跟张起灵走两侧,我和吴邪、胖子走中路,白泽你殿后——有情况随时支援。”

张日山点头,指尖摸向腰间的短刀,眼神锐利如鹰:“我会盯着两侧的动静,一旦有魔族现身,会第一时间示警。”

几人很快调整好队形,往黑松林里走。刚踏入林子,一股刺鼻的腐气就扑面而来,比之前蚀骨老怪身上的气味重了数倍。地上的落叶一踩就碎,还泛着诡异的黑色黏液,粘在鞋底,让人心里发毛。

“小心脚下!”张起灵突然开口,古刀出鞘,一道寒光劈向吴邪脚边的地面——那里的泥土突然翻涌,一只布满黑鳞的手猛地伸出来,差点抓住吴邪的脚踝。

“我靠!这玩意儿还会藏土里?”胖子立刻挥起工兵铲,狠狠砸在那只手上,黑鳞瞬间裂开,流出黑色的血。

白泽指尖金光暴涨,一道符咒甩出去,贴在那只手的根部,黑气瞬间被金光灼烧,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只手很快缩回土里,没了动静。

“是魔将的手下,叫‘蚀地魔’,专门藏在土里偷袭。”白泽沉声道,“这林子里应该还有不少,都打起精神来——它们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麻烦,还在陨渊里头。”

几人不敢再掉以轻心,脚步放得更慢,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解雨臣的软鞭时不时甩向旁边的树干,每一次都能打落藏在树枝上的蚀地魔,冷笑着道:“躲躲藏藏的,也配叫魔族?”

张日山则盯着前方的路,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前面有光,应该是陨渊的入口了。”

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松林的尽头,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里面泛着暗紫色的光,魔气像潮水一样往外涌——那就是陨渊的入口。而在入口处,隐约能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正背对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道黑影听见动静,缓缓转过身来。他身披破烂的玄色战甲,盔甲上还嵌着没拔出来的古剑碎片,裸露的手臂爬满暗紫色的魔纹,一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泽几人,声音像生锈的铁器在摩擦:“白泽神君,终于把你盼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