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心动与吃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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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尊数丈高的铜佛正缓缓转动,底座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随着它的转动,地面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顺着砖缝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竟冒起了白烟。

“是药水!”白泽脸色一变,“快避开!那是处理骸骨的药水,沾到就完了!”

四人立刻散开,在不断转动的铜佛和蔓延的药水间腾挪。吴邪扶着白泽,好几次差点被药水溅到,都是张起灵用刀背把他们推开的。

解雨臣盯着铜佛的底座,忽然喊道:“它的转动有规律!每转半圈,右手会停顿一息!那里是机关点!”

白泽立刻明白了:“我去引开它的注意力!小花,你找机会动手!”

“不行!你有伤!”吴邪想都没想就反对。

白泽却已经挣脱他的手,灵剑一扬,剑气直逼铜佛的头颅:“别废话!”他足尖点地,身形飘忽,故意在铜佛面前晃悠,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像是在挑衅。

铜佛似乎真的被激怒了,转动的速度加快,巨大的手掌猛地拍下来。白泽侧身躲开,手掌拍在地上,又是一声巨响,碎石飞溅。

“就是现在!”白泽喊道。

解雨臣早已蓄势待发,借着铜佛右手停顿的瞬间,像只灵猫般扑过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发夹,精准地插进铜佛手掌内侧的一个小孔里。

“咔——”

铜佛的转动猛地停住了,底座渗出的药水也渐渐凝固。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白泽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把衣服染得更深了。

吴邪赶紧跑过去,拿出绷带想给他重新包扎,手却抖得厉害:“都说了让你别逞能……”

“不逞能,咱们现在可能都成骨头渣了。”白泽笑了笑,抬手想揉揉他的头发,却没力气,手刚抬起来就垂了下去。

吴邪赶紧抓住他的手,掌心滚烫,是发烧的迹象。

“他中毒加失血,得找个地方让他休息。”解雨臣走过来,看着白泽苍白的脸,眉头紧锁,“前面好像有偏殿,去那边看看。”

张起灵没说话,直接弯腰,打横抱起了白泽。

白泽愣了一下,下意识想挣扎:“我自己能走……”

“别动。”张起灵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抱得很稳,避开了伤口的位置,脚步沉稳地往前走去。

白泽看着他线条紧绷的下颌线,突然就没了力气,乖乖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竟觉得安心了不少。

吴邪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痛快。他快步跟上,和解雨臣一左一右护着张起灵,警惕地观察四周。

偏殿里果然干净些,还有一张石床。张起灵把白泽放下,吴邪立刻拿出解毒剂和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解雨臣则在殿内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机关,才靠在门口守着。

“睡会儿吧。”吴邪给白泽盖好自己的外套,声音放得很轻,“有我们在。”

白泽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又看了看门口解雨臣的背影,和站在石床旁、握着刀一动不动的张起灵,忽然笑了,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累坏了。但奇怪的是,就算身处这凶险的悬空寺,就算伤口还在疼,他却觉得格外踏实。

殿外的月光依旧微弱,殿内很安静,只有四人平稳的呼吸声。铜佛的威胁暂时解除了,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但那又如何?

吴邪看着白泽沉睡的脸,悄悄握紧了拳头。解雨臣靠在门上,指尖转着发夹,眼神锐利。张起灵站在石床旁,像尊守护神,黑金古刀在微光下泛着冷光。

只要他们四个还在一起,再深的黑暗,总能找到光。

白泽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目光扫过偏殿,在空荡的角落停了停。吴邪正给石床铺干草,闻言手一顿,回头看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白泽撑着坐起来,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得发疼,他却没皱眉,只重复了一遍,“苏九儿和霍秀秀呢?出发前不是说好在栈道入口汇合?”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沉了下去。吴邪挠了挠头,避开他的目光:“我们在栈道上遇袭,光顾着往前冲,没留意她们……”

解雨臣靠在门框上,指尖的发夹转得飞快:“按原计划,她们应该走另一条备用栈道,从侧门进寺。也许是被什么绊住了。”话虽如此,他眼底却掠过一丝担忧——霍秀秀那丫头看着娇俏,实则机灵得很,苏九儿更是老江湖,按理说不该出岔子。

张起灵突然转身往外走,黑金古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刀柄稳稳落回掌心。

“你去哪儿?”吴邪追问。

“找。”张起灵吐出一个字,脚步没停。

白泽立刻掀开吴邪的外套下床,动作急得牵扯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我跟你一起去。她们对寺内布局不熟,万一撞上守寺人……”

“你伤成这样瞎凑什么热闹!”吴邪赶紧按住他,“我跟小哥去,你和小花在这儿守着,万一她们找过来呢?”

白泽还要争,解雨臣却开口了:“吴邪说得对。你现在出去是添乱。”他走到白泽面前,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罗盘,“这是追踪符盘,我在秀秀发间别了片特制的金箔,她在哪儿,指针就会指哪儿。让吴邪拿着,他们俩去更稳妥。”

白泽看着那罗盘,又看了看吴邪眼里的坚持,终于点头:“小心守寺人的蛊毒,还有那些会动的骸骨。”他顿了顿,补充道,“苏九儿腰间有个银质香囊,里面是她炼的驱邪药粉,实在不行就找她汇合。”

吴邪接过罗盘,指针果然微微颤动,指向大殿东侧的方向。“放心吧,我们快去快回。”他拍了拍白泽的肩膀,又冲解雨臣使了个眼色,才跟着张起灵往外走。

两人刚走出偏殿,就听见黑暗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张起灵立刻拔刀,吴邪也握紧了工兵铲,却见两个身影从柱子后闪出来,正是霍秀秀和苏九儿。

“吓死我了!”霍秀秀拍着胸口跑过来,发间的金箔闪了闪,“侧门被堵死了,我们绕了好远才进来,还差点被一群会爬的骨头架子追着啃!”

苏九儿跟在她身后,脸色也不太好,腰间的银香囊敞开着,散出淡淡的药香:“守寺人不止一批,我们在地道里撞见另一伙,他们用的不是弓箭,是会飞的毒虫。”她抬手抹了把脸,露出手腕上几道细密的红痕,“幸好用了药粉,不然现在已经成毒虫的点心了。”

吴邪又惊又喜:“你们没事就好!白泽刚还在念叨你们呢!”

霍秀秀眼睛一亮:“白泽哥在哪儿?我们带了伤药,听说他中箭了?”

四人回到偏殿时,白泽正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立刻睁眼,看到霍秀秀和苏九儿时,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些:“回来了。”

“白泽哥!”霍秀秀跑过去,从包里掏出个青瓷小瓶,“这是我从我奶奶那儿偷拿的金疮药,治箭伤最管用!”

苏九儿则拿出个小巧的药碾子,往里面倒了些黑色的粉末:“这是解蛊毒的药,你混着水喝下去,能压一压箭上的余毒。”

白泽看着她们忙前忙后,忽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

“哪能啊!”霍秀秀一边给他换药,一边瞪他,“你可是我们的护身符,死了谁也不能死你啊!”

解雨臣在一旁低笑:“也就你敢这么跟他说话。”

张起灵默默地走到角落,给他们腾出空间,却没走远,刀鞘轻轻靠在石壁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说“我在”。

吴邪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原本悬着的担忧落了地,连这阴森的悬空寺都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苏九儿把调好的药递给白泽,忽然皱眉:“说起来,我们在地道里发现个奇怪的东西——墙壁上画着和外面经文一样的诅咒,还刻了个记号,像只眼睛。”

白泽刚喝下药的动作顿住,眼神沉了下去:“是‘血眼咒’。那支明初奇兵的首领,据说额头上就有只天生的重瞳,被部下奉为‘血眼神’。”他看向解雨臣,“看来这寺里藏的,不止是机关和骸骨。”

解雨臣指尖的发夹停了:“你的意思是……”

“是活的东西。”白泽的声音压得很低,“被血咒养着的,活了几百年的东西。”

偏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殿外传来的水滴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恐怖倒计时。霍秀秀下意识往苏九儿身边靠了靠,吴邪握紧了工兵铲,张起灵的刀身微微转动,映出一点冷光。

但没人说话,也没人退缩。

白泽看着他们紧绷却坚定的侧脸,忽然笑了,抬手按住霍秀秀的头揉了揉:“怕了?”

霍秀秀梗着脖子:“才不怕!有白泽哥和小花哥在,还有小哥和吴邪哥,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苏九儿也点头,重新系紧银香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们人多。”

吴邪跟着笑起来:“就是,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几百年的老东西?”

解雨臣看向张起灵,对方正好也看过来,眼神里虽没什么表情,却带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白泽靠回石壁上,看着眼前这些人——咋咋呼呼却永远热血的吴邪,看似散漫却心细如发的解雨臣,沉默寡言却永远靠谱的张起灵,娇俏机灵的霍秀秀,沉稳干练的苏九儿。

他忽然觉得,就算这悬空寺里真藏着什么洪水猛兽,好像也没那么难对付了。

毕竟,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休息会儿,”白泽说,“天亮之前,我们得找到血咒的核心。”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找了个角落歇脚。月光从石缝里漏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牢牢系在一起。

夜还很长,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再黑的夜,也总会亮起来的。

霍秀秀举着青瓷药瓶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关切瞬间变成了错愕,随即又涨得通红:“白泽哥!我好心给你送药,你跟我讲男女授受不亲?”

白泽靠在石壁上,脸色虽白,眼神却坦然得很:“礼数不能废。”他瞥了眼那药瓶,“你的药留着防身,我自己带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个牛皮小袋,倒出几粒深褐色的药丸,仰头咽了下去。

苏九儿在一旁看得直乐,捅了捅霍秀秀的胳膊:“行了,别气了,白神君这是在跟你讲规矩呢。”

霍秀秀把药瓶往包里一塞,扭头瞪白泽:“那你后背的伤自己能上药?总不能让小花哥给你扒衣服吧?”

这话刚说完,就见白泽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角落里的张起灵身上。那眼神没什么波澜,却像无声的召唤。

张起灵几乎是立刻就动了。他放下黑金古刀,大步走到白泽面前,半蹲下身,抬头看他,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扶我起来。”白泽低声道。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稳稳地托住他的腰,避开了伤口的位置,轻轻一用力,就把人扶得站直了。

霍秀秀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男女授受不亲,男男就亲了?”

吴邪在一旁笑得直咳嗽:“秀秀,这叫……叫战友互助!对,战友互助!”

解雨臣靠在门边,指尖转着发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看来小哥是白泽指定的‘专属护理’。”

白泽没理会他们的调侃,只是对张起灵说:“偏殿后墙有个石柜,里面有我带来的伤药和绷带。”

张起灵点头,扶着他往屋后走。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倒显得格外协调。

霍秀秀还在嘟囔:“什么道理嘛……”

苏九儿拍了拍她的肩,压低声音:“你没发现吗?刚才白泽看小哥的眼神,跟看我们不一样。”

霍秀秀愣了愣:“哪里不一样?”

“说不清楚,”苏九儿笑了笑,“就像……找到了能递刀的人。”

偏殿后墙果然有个嵌在石壁里的柜子,张起灵打开柜门,里面整齐地放着药瓶和白色的绷带。他拿出药粉,回头看白泽,眼神示意“可以了”。

白泽解开外袍,露出里面渗血的中衣,后背的伤口狰狞地敞开着,箭孔周围泛着淡淡的青黑色,显然余毒未清。

张起灵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沉了沉,蘸了药粉的指尖落在伤口边缘时,放得极轻,像是怕碰碎什么。药粉碰到伤口,白泽闷哼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疼?”张起灵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事。”白泽的声音有些发紧,却依旧挺直了背脊。

张起灵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动作,撒药、包扎,绷带在他手里绕得整齐利落,最后打了个结实的结。整个过程,两人都没再开口,却有种奇异的默契——白泽放松地靠着石壁,张起灵的手始终稳稳地托着他的腰,生怕他站不稳。

处理完伤口,张起灵帮他系好外袍,刚要收回手,却被白泽轻轻抓住了手腕。

“谢了。”白泽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上完药的虚弱。

张起灵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喉结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应该。”

两人回到前殿时,吴邪正和霍秀秀拌嘴,解雨臣和苏九儿在研究那枚追踪符盘,气氛倒比刚才轻松了不少。

看到他们出来,吴邪立刻喊道:“搞定了?白泽,你感觉咋样?”

“好多了。”白泽活动了下肩膀,虽然还有点疼,却比刚才利索多了。

张起灵默默走回角落,重新握住黑金古刀,目光扫过殿内的人,最后落在白泽身上,停了片刻,才移开视线。

霍秀秀看着张起灵那副样子,突然凑近苏九儿耳边:“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明白什么?”

“白泽哥不是讲礼数,”霍秀秀憋着笑,“他是只让小哥碰。”

苏九儿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看向白泽的目光多了点玩味。白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解雨臣收起符盘,站起身:“休息得差不多了,该去看看那‘血眼咒’的核心藏在哪儿了。”他看向白泽,“你还行吗?”

白泽刚要说话,张起灵已经先一步走到他身边,摆出扶人的架势。

白泽看着他,笑了:“走吧。”

一行人再次出发,这次张起灵寸步不离地跟在白泽身侧,吴邪和解雨臣走在最前面探路,霍秀秀和苏九儿断后。黑暗的通道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声,却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霍秀秀偷偷对苏九儿说:“你看,他俩走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苏九儿低笑:“别瞎说,小心被听见。”

“听见就听见呗,”霍秀秀不怕,“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

前面的白泽像是真的听见了,脚步顿了顿,耳根悄悄泛红。张起灵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头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白泽摇摇头,加快了脚步,声音却比刚才轻快了些:“快走吧,早点找到核心,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张起灵没再多问,只是扶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通道尽头的光线越来越亮,隐约能听见水流的声音。谁也不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这趟凶险的旅程,似乎也多了些让人期待的暖意。

通道里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汽,霍秀秀那句“般配”像颗小石子,在吴邪和解雨臣心里都漾开了圈涟漪。

吴邪手里的工兵铲攥得更紧了,指尖泛白。他瞥向走在身侧的张起灵,对方扶着白泽的动作自然得刺眼——张起灵的手稳稳托在白泽腰侧,白泽偶尔踉跄时,会下意识往他身上靠,连鬓角垂落的发丝都像是带着默契。

“咳。”吴邪故意咳嗽了一声,加快脚步抢到前面,几乎要撞上解雨臣的后背,“小花,你看这石壁上的刻痕,是不是和刚才大殿里的不一样?”

解雨臣正盯着白泽和张起灵交叠的影子出神,闻言回神,目光落在石壁上,心思却没跟上:“嗯,更杂乱些,像是后来被人凿过。”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发夹,金属的凉意也压不住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

刚才白泽受伤时,他第一时间就想过去,却被张起灵那声“我来”堵在了原地。张起灵给白泽上药时,白泽虽然疼得皱眉,嘴角却带着点放松的弧度——那是解雨臣很少见到的模样,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

“喂,我说你们俩,”霍秀秀看出点门道,凑到吴邪身边挤眉弄眼,“刚才谁说‘战友互助’来着?脸疼不疼?”

吴邪瞪她一眼,声音却有点虚:“小孩子家懂什么。”话虽如此,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后瞟——白泽正低头和张起灵说着什么,侧脸在微光里柔和得不像话。吴邪忽然觉得手里的工兵铲沉得厉害,心里那点酸溜溜的情绪像是发了芽,蹭蹭往上冒。

解雨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白泽:“你的毒真压下去了?我这儿还有瓶霍家的解毒丸,比你那药丸管用。”他说着就往怀里掏,动作快得像是怕被人抢了先。

白泽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用”,就见吴邪也跟着转身,手里举着个油纸包:“我这儿有压缩饼干,你失血多,得补充点体力!”

张起灵扶着白泽的手顿了顿,眼神扫过吴邪和解雨臣,没说话,却往白泽身边又靠了靠,像是在无声地划清界限。

苏九儿在一旁看得直乐,拉了拉霍秀秀的袖子:“你看,这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霍秀秀憋着笑,故意大声说:“哎呀,白泽哥你看你多受欢迎,吴邪哥和解雨臣哥都给你送东西呢!”

白泽看着眼前这阵仗,终于品出点不对劲来。解雨臣举着药瓶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带着点他看不懂的执拗;吴邪把饼干递得老远,耳根红得快滴血。再看看身边张起灵紧绷的侧脸,他忽然觉得这通道里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都收起来吧。”白泽无奈地笑了笑,“我真的没事。解毒丸我带的够,饼干……等找到出口再吃也不迟。”

解雨臣的手僵了僵,还是把药瓶塞回怀里,指尖却蹭到了瓶身的冰凉——像是在提醒他,刚才那点急切有多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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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也悻悻地把饼干揣回去,嘴里嘟囔着:“好心当成驴肝肺。”心里却更闷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过气。

张起灵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前面有水声。”他扶着白泽往前走,刻意隔开了吴邪和解雨臣靠近的可能,“该找船了。”

通道尽头果然是个地下暗河,水面泛着幽蓝的光,岸边泊着艘小小的木船。

“看来得坐船过去。”解雨臣率先走过去检查船身,试图找回点主动权,“船不大,得两个人一排。”

“我跟白泽哥坐一起!”霍秀秀立刻喊道。

“不行。”张起灵、吴邪、解雨臣几乎同时出声,三个声音撞在一起,连空气都尴尬了几分。

霍秀秀撇撇嘴:“你们仨干啥呢?抢什么抢?”

白泽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我和张起灵坐前面掌舵。”他看向吴邪和解雨臣,“你们俩坐中间。九儿和秀秀坐后面。”

这安排算是公允,却没人真的觉得舒坦。吴邪看着张起灵熟练地解开船绳,白泽坐在他身侧,两人的肩膀偶尔碰到一起,心里那点醋意又翻涌上来。解雨臣靠在船舷上,看着水面倒映的月光,手指把发夹转得飞快——他想起以前在新月饭店,白泽替他挡过一枪,那时他就觉得这人可靠,怎么不知不觉,就变了味道?

船行到河中央时,水面突然翻起浪头,一只长满绿毛的手猛地从水里伸出来,抓向船尾的霍秀秀!

“小心!”白泽和张起灵同时起身,张起灵的刀瞬间劈落,砍断了那只手,白泽则反手甩出一张符纸,符纸在水面燃起幽火,逼退了水下的东西。

混乱中,吴邪下意识扑过去护住白泽的后背,生怕他再受伤;解雨臣则一把抓住白泽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两人的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等反应过来时,手都还搭在白泽身上。

张起灵的刀还没收回,眼神沉沉地扫过他们交叠的手,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硝烟味。

白泽被他们拽得踉跄了一下,哭笑不得:“我没事……”

霍秀秀在后面看得直咋舌:“我的天,这是打仗呢?”

苏九儿拍了拍她:“别说话,看前面。”

水下的东西没再冒头,船却还在微微晃动。吴邪慢慢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白泽衣料的触感,心里有点烫;解雨臣也松开了手,却忍不住多看了白泽两眼,确认他真的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张起灵重新坐下,握住船桨的手却更紧了,木桨在他手里几乎要被捏碎。

白泽看着他们三个各怀心思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悬空寺的凶险,好像还比不上眼前这阵仗棘手。他叹了口气,靠在船舷上,看着水面的月光:“前面就是血眼咒的核心了。不管水里是什么,等会儿都得并肩作战。”

没人说话,但气氛却悄然缓和了些。吴邪攥了攥拳头,觉得刚才那点醋意确实没意义——比起争什么,保住白泽的命更重要。解雨臣也放下了发夹,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他得打起精神,不能让白泽再受伤。

张起灵的动作也放缓了些,船行得平稳了许多。

月光透过暗河上方的石缝漏下来,落在摇晃的船板上,映着六个各怀心思的人。醋意也好,在意也罢,说到底,都是怕失去的心情。

船渐渐靠岸,前方隐约出现一座石台,台中央的石座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在发光。

“到了。”白泽站起身,张起灵立刻扶住他。这次,吴邪和解雨臣都没动,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神却始终落在白泽身上——带着担忧,带着在意,也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也许有些情绪还没说出口,但此刻,守护这个人,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