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林海深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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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深处的风带着松针的清香,吹得人神清气爽。胖子一马当先,肚子早就咕咕叫得像打鼓,边走边念叨:“必须得是带骨的羊肉,多搁点酸菜和粉条,汤熬得奶白,再贴一圈玉米饼子……”
吴邪被他说得也馋了,笑着推他一把:“再念叨下去,别说铁锅炖,估计得啃树皮了。”
解雨臣走在中间,细刃不知何时收了起来,正低头用手指拨弄着路边的草叶:“前面应该有个猎户的木屋,我上次来见过。运气好的话,能借口锅。”
白泽的灵剑悬在肩头,微光忽明忽暗,像是在感应什么:“灵气很干净,看来这片林子没受墨气影响。”他转头看向张起灵,“张爷的古刀还震吗?”
张起灵摇摇头,古刀安静地贴在后背,只有刀柄偶尔被阳光照得闪一下。他忽然停住脚,看向吴邪手里的树叶——露水快干了,叶脉在光线下像张细密的网。
“怎么了?”吴邪注意到他的目光。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伸手,指尖轻轻碰了下树叶的边缘。那片普通的叶子突然颤了颤,边缘竟泛起一丝极淡的墨色,转瞬即逝。
吴邪的心猛地一沉。
解雨臣立刻察觉到不对,快步走过来:“怎么回事?”
“刚才那是……”胖子的声音也震惊起来,手里的压缩饼干被捏得嘎吱响。
白泽的灵剑光带骤然变亮,扫过四周的树木。那些原本看着生机勃勃的树干上,竟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墨痕,像有人用毛笔在树皮上轻轻扫过:“它还没彻底散。”他的脸色凝重起来,“砚台碎了,但墨根钻进了土地里,顺着我们的气息在爬。”
吴邪低头看自己的手心,刚才铜铃留下的烫痕还在,此刻竟隐隐发黑。他想起白泽说的“心砚”,难道只要他们心里还有一丝动摇,这墨就永远除不掉?
“别慌。”解雨臣的声音很稳,他从背包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五颗药丸,“老九门传下来的清心丸,能压一压杂念。”
药丸入口微苦,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往下走。吴邪正想说话,就听胖子“咦”了一声,指着前面:“那不是木屋吗?怎么看着有点歪?”
众人抬头望去,林间空地上果然有座木屋,只是屋顶的木瓦斜斜歪歪,像被人硬生生掰过,墙面上的木纹扭曲着,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眨。
“这不是猎户的屋子。”解雨臣的细刃再次出鞘,“是画匠剩下的墨魂,在模仿我们见过的东西。”
张起灵突然拔刀,刀光劈向木屋的门。那扇木门应声而裂,却没碎成木屑,而是化作一摊浓稠的墨汁,在地上聚成个模糊的人影——没有脸,只有无数根墨线在蠕动,像是在拼凑五官。
“它在学我们。”白泽的灵剑光带围成圈,将众人护在中间,“刚才我们想找地方做饭,它就变出个屋子;我们担心墨根没除,它就显露出墨痕。它在跟着我们的念头走。”
吴邪突然想起解雨臣说的“画‘信’”,心头一震:“不对,它不是在学我们,是在试探我们还信不信……”他看向那滩墨影,“它想让我们觉得,刚才破砚台也是假的,连现在的怀疑都是假的,最后彻底分不清真假。”
墨影突然动了,化作火车的形状,又变成酱肘子,最后竟化作张起灵的样子——同样的身高,同样的衣着,连沉默的神态都分毫不差,只是浑身漆黑,像从墨里捞出来的。
“我靠!这玩意儿还会cosplay?”胖子举起兵工铲,“胖爷我可不吃这套!”
假张起灵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真张起灵握着古刀,眼神锐利如鹰。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空气里的墨味越来越浓。
吴邪突然笑了。他走到两个张起灵中间,看着假的那个:“你学不像。”
假张起灵歪了歪头,似乎在模仿困惑的表情。
“你知道他为什么刚才摘树叶给我吗?”吴邪举起手里那片已经干透的叶子,“因为十年前在杭州,我追一只铜铃跑丢了,他在林子里找着我的时候,手里就拿着片这样的叶子。这不是念想,是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
他话音刚落,假张起灵的身体就开始剥落,墨线纷纷断裂。白泽的灵剑光带趁势一卷,将散落的墨线彻底打散。
“画匠画得出形,画不出神。”解雨臣收起细刃,“它能模仿我们的念想,却偷不走我们一起经历的事。”
墨影彻底散了,化作点点墨星,飘向空中。木屋也随之消失,露出底下黑褐色的土地,和几株倔强的野草——跟刚才破砚台后见到的一模一样。
阳光再次穿透树叶,洒在五人身上。这次没有幻象,没有墨味,只有风吹过林海的声音,清晰又真实。
胖子挠挠头:“这就没了?”
“应该是真没了。”吴邪把叶子揣进兜里,“它耗光了最后一点墨力,也没能让我们不信彼此。”
张起灵走到他身边,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像是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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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回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真实得发烫。他看向另外三人,解雨臣正用树叶擦着细刃上的墨渍,胖子在翻背包找能吃的东西,白泽的灵剑发出清脆的嗡鸣,像是在笑。
“走吧,”吴邪松开手,往前走去,“真的铁锅炖羊肉,说不定前面真有猎户家能借锅。”
这次没人再怀疑,没人再回头。五人的身影渐渐走进林海深处,脚印落在黑褐色的泥土上,深浅不一,却异常清晰。阳光在他们身后拉长影子,像一串踏实的省略号,后面不必写什么“没有走出去”——因为只要他们在一起,每一步都是真的。
白泽望着五人脚印陷入泥土的深度,灵剑在掌心轻轻震颤。他比谁都清楚,墨根钻进土地的那一刻,就已和这片林子的气息缠在了一起——就像账本上的墨迹,一旦晕开,再细的笔也描不回原来的纹路。
他忽然想起刚才墨影化作假张起灵时,灵剑光带扫过那墨色躯体的触感。不是虚无的幻影,而是带着湿冷的、近乎真实的重量,像极了他小时候不慎打翻砚台时,浸透水的宣纸贴在手上的感觉。
“白泽?发什么呆呢?”胖子回头喊他,手里举着半块硬邦邦的压缩饼干,“再不走,胖爷可就把干粮分光了!”
白泽快步跟上,灵剑的微光在他指尖流转,悄悄探向脚下的土地。光带触到泥土的瞬间,他清晰地看见几缕极细的墨丝,正顺着五人脚印的方向,像藤蔓般无声攀爬,只是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若不仔细分辨,只会当是土壤里自然的暗影。
“灵气确实干净。”他轻声说,目光掠过解雨臣擦刃的动作——那片用来擦刃的树叶,叶脉间藏着一丝墨痕,被解雨臣的指尖不经意间捻碎了。解雨臣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碎叶丢进风里。
张起灵的古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身偶尔掠过树干,留下的划痕里,总有些微的墨粉簌簌落下,像被风吹起的尘埃。吴邪走在最前面,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兜里的树叶偶尔硌到腰侧,那触感真实得让人心安,可白泽记得,真正干透的树叶,边角该是发脆的,而那片叶子的边缘,始终带着点潮湿的韧性。
“前面好像真有炊烟!”胖子突然欢呼起来,指着林海尽头隐约的白影。
吴邪眼睛一亮:“看来真有猎户!”
白泽的灵剑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不是喜悦,而是警示。他望着那缕炊烟,形状太规整了,像有人用圆规画出来的,在风里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可他终究没说什么。
解雨臣路过他身边时,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腕,细刃的寒气透过布料传过来,像一句无声的提醒。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一眼,古刀的刀柄在阳光下闪了闪,那角度,正好能让他看见吴邪兜里露出的树叶边角——那点若隐若现的墨色,正随着吴邪的脚步轻轻颤动。
“走快点啊!”吴邪回头催他们,脸上的笑比阳光还亮,“再晚,羊肉该炖老了!”
白泽深吸一口气,跟着众人加快脚步。灵剑光带在他掌心转了个圈,悄悄将那些攀附的墨丝尽数斩断。也许这炊烟是假的,也许那木屋是画的,也许他们脚下的土地,终究还是那方心砚的幻影。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解雨臣的细刃能劈开所有虚妄,胖子的兵工铲能砸烂一切伪装,张起灵的古刀永远护着吴邪,而他的灵剑,可以守住五人之间这点心照不宣的默契。
炊烟越来越近了,隐约能闻到羊肉的香气,浓得化不开,像极了胖子念叨的那锅。白泽抬头望去,阳光穿过枝叶落在他脸上,暖得真实。他忽然觉得,就算这香气是墨汁调出来的,只要身边这几个人的呼吸是真的,脚步声是真的,那这“假”里,也藏着比真的更珍贵的东西。
他握紧灵剑,快步追上前面的身影。管它是真是假,先吃了那锅羊肉再说。
“胖子,你别光想着吃。”白泽的声音突然冷下来,灵剑在他掌心剧烈震颤,光带刺得人睁不开眼,“我们根本没走出去。”
胖子嘴里的压缩饼干“咔哒”咬碎了半块,脸瞬间涨红:“你说啥?白泽你看清楚!这土是真的,风是真的,胖爷肚子饿也是真的——”
“那你看地上。”白泽猛地指向众人脚下。
黑褐色的泥土里,五串脚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边缘渗出墨色的水渍,像宣纸上晕开的墨团。胖子刚踩下去的那个深坑,正缓缓平复,最后竟化作一张平整的纸面,连草叶都规规矩矩地贴在上面,像画上去的标本。
“这……”胖子的手僵在半空,兵工铲“哐当”砸在地上,接触地面的瞬间,铲头竟陷进了柔软的“纸浆”里。
解雨臣的细刃突然出鞘,狠狠扎进泥土。刀刃没入的地方,不是紧实的土壤,而是一层薄薄的墨壳,里面隐约透出青黑色的玄岩——和最初困住他们的那片岩底一模一样。“它换了种画法。”他声音发沉,“不再造具体的幻象,而是模仿‘真实’的质感,连我们的触感、嗅觉都一起骗。”
吴邪猛地摸向兜里的树叶,指尖触到的不是干枯的脉络,而是湿滑的墨膜。他拽出来一看,那片叶子早成了张墨迹未干的画,叶脉是用极细的墨线勾的,边缘还在往下滴墨汁。
“那刚才……”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可此刻再触过去,只摸到一片冰凉——张起灵的手不知何时变得像玄岩一样冷硬,古刀贴在后背的地方,正渗出细密的墨珠。
“刚才破砚台是真的,墨影消散也是真的。”白泽的灵剑光带扫过张起灵,墨珠遇光即散,露出底下真实的皮肤,“但它留了后手。我们以为同心就能破局,却忘了‘心砚’最狠的地方——它能把‘相信彼此’也变成新的执念。”
胖子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远处的炊烟:“那股羊肉香……”
“是你自己的念想勾出来的。”解雨臣收回细刃,刀刃上的墨渍正顺着纹路往上爬,“你越信‘这次是真的’,墨力就越盛。刚才白泽斩的不是墨丝,是我们五人心里悄悄冒头的‘确信’。”
张起灵突然拔刀,刀光劈向那缕炊烟。没有预想中的散裂,炊烟像被刀气撞了下,竟泛起涟漪般的墨圈,随即又恢复成规整的白烟,连形状都没变分毫。
“它在等。”吴邪攥紧手里的假树叶,墨汁染黑了指缝,“等我们彻底放下戒心,把这里当成真的,它就把‘相信’变成新的锁链。”
胖子狠狠啐了口:“他娘的!这破画还带升级的?”
“但它露了个破绽。”白泽的灵剑光带突然转向胖子的工兵铲,光线下,铲头沾着的“纸浆”里,裹着半片撕碎的墨蝶翅膀——正是刚才胖子摔肘子变出来的那些,“墨蝶没散干净,说明从肘子到火车,再到现在的林子,全是同一片墨壳。它根本没换场景,只是让我们以为自己走出来了。”
解雨臣突然笑了,细刃在指尖转了个圈:“有意思。它以为抓得住我们的软肋,却不知道……”他看向胖子,“胖子馋的不是肉,是跟我们凑一起吃肉的踏实;吴邪惦记铺子,是惦记有人等我们回去;而张起灵……”
张起灵突然抬手,古刀反手劈向自己脚边。玄岩的裂缝再次蔓延,这次涌出的不是五色光,而是五团跳动的火苗——那是他们每次露营时,胖子用打火机点起的篝火,暖得能烤化冰雪。
“执念能被画出来,”张起灵的声音难得带了温度,“但一起守着执念的人,画不出来。”
胖子愣了愣,突然抡起工兵铲往地上猛砸:“管它娘的真的假的!胖爷现在就想跟你们找个地方,哪怕啃树皮也得凑一堆啃!”
墨壳震颤起来,远处的炊烟开始扭曲,露出底下青黑的玄岩。白泽的灵剑光带突然暴涨,将五团火苗裹在一起:“它怕了。它能画万物,却画不出我们宁愿一起困着,也不愿彼此猜忌的心思。”
吴邪看着手里的假树叶彻底化作墨汁,反而松了口气。他看向身边的人,解雨臣的细刃闪着寒光,胖子的兵工铲还在冒烟,张起灵的古刀上沾着真实的泥土——管它脚下是玄岩还是纸浆,只要这几个人站在这里,呼吸相闻,就比任何“真实”都可靠。
“走了。”他抬脚往前,这次故意踩在刚才的纸面上,“就算没走出去,也得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困着’。白泽,你懂生火不?胖子,你的压缩饼干还能分我半块不?”
白泽的灵剑发出轻快的嗡鸣,跟着他的脚步往前。或许他们永远走不出这方心砚,但只要五人并肩,连幻象都能走出家的模样。
胖子把工兵铲往地上一顿,拍了拍胸脯:“分!怎么不分!胖爷的饼干,就是大家的饼干!”说着掏出那半块硬得硌牙的压缩饼干,掰成四份往众人手里塞,“先垫垫,等会儿……等会儿就算找不到铁锅,咱用白泽的灵剑烤饼干也行啊,好歹是热乎的!”
白泽灵剑的光带抖了抖,像是在抗议,却还是往胖子手边凑了凑,微光落在饼干上,竟真带了点暖意。解雨臣咬了一小口,细眉微蹙:“比老九门当年藏的干粮还硬。”嘴上嫌弃着,却没停,“不过,比墨汁味儿的肘子强。”
张起灵没说话,把自己那小块饼干递给吴邪。吴邪退回去,他又递过来,指尖在吴邪手背上轻轻碰了下,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吴邪只好接了,掰了一半塞回他嘴里,看着他慢慢咀嚼,突然觉得这硬饼干竟也嚼出了点甜意。
“你看,”吴邪含着饼干含糊道,“就算是假林子,咱也能吃出野餐的味儿。”
话音刚落,脚下的“纸浆”突然剧烈起伏,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底下钻出来。白泽的灵剑光带立刻竖成屏障,却见地面裂开的缝隙里,没涌出墨汁,反而冒出几丛野蘑菇,白胖的伞盖沾着水珠,看着新鲜得很。
胖子眼睛一亮:“嘿!这画匠还挺上道,知道给胖爷加菜!”
“别碰。”白泽拦住他,灵剑扫过蘑菇,伞盖瞬间化作墨粉,“是用我们刚才的‘暖意’画的,你越觉得它‘贴心’,根扎得越深。”
解雨臣蹲下身,指尖戳了戳地面裂开的缝隙,里面隐约传来水流声:“它在模仿‘生机’。我们越放松,它越能画出活物。”他忽然笑了,“不过,活物有活物的弱点。”
他捡起块石头,往刚才炊烟的方向扔去。石头穿过那缕规整的白烟,没入林海深处,却在半空突然停住,像撞在一层看不见的玻璃上,随即“啪”地碎成墨块。
“范围不大。”解雨臣站起身,“它只能在我们视线能及的地方作画,超出这个圈,就是空白。”
张起灵突然拔刀,刀光朝着林海深处劈去。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变化,但吴邪清楚地看见,远处的树干在刀光掠过的瞬间,轮廓微微模糊了一下,像被擦掉的铅笔线。
“它在收缩范围。”吴邪明白了,“我们刚才的放松不是破绽,是让它露了底——它撑不起太大的‘真实’。”
胖子突然一拍大腿:“那咱就往外走!走到它画不出来的地方去!”
说走就走。五人不再顺着那缕假炊烟,反而朝着林海更深处走去,专挑树木稀疏、视野开阔的地方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周围的树木果然开始变得潦草,树干上的纹路越来越模糊,像初学画画的人胡乱涂的线条。
“看!那树歪得跟胖子喝醉了似的!”吴邪指着一棵歪脖子树,那树干弯得极其僵硬,枝桠上的叶子竟是用墨团胡乱点的,连形状都没画清楚。
白泽的灵剑光带扫过,那树“噗”地化作一团墨雾:“它的墨力快耗尽了。刚才模仿张爷消耗了太多,现在连基本的形态都画不真。”
正说着,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没有任何东西,连黑褐色的泥土都消失了,露出一片纯粹的白,像张没被沾染的宣纸。
“到头了?”胖子探头探脑,“这啥也没有啊。”
“是它画不下去了。”解雨臣走到空地边缘,细刃往白纸上一划,没有任何痕迹,“这片白,就是它的极限。要么我们退回刚才的林子,被它慢慢耗死;要么……”
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会意,古刀出鞘,刀光在白纸上重重一划。这次有了反应——白纸像被撕开的布帛,裂开一道缝隙,缝隙后面透出微弱的光,隐约能听到风声,是那种带着山野草木气的、真正的风声。
“破了!”吴邪眼睛一亮。
可那缝隙只维持了一瞬,就开始收缩,边缘渗出浓稠的墨汁,要把裂口重新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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