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失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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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留记号的人走的路。”吴邪把碎布揣进兜里,“他们进了山。”

突然,头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是根碗口粗的树干,正从雾里砸下来,树干上爬满墨色的藤蔓,尖头像倒刺。张起灵的古刀横劈过去,树干瞬间被劈成两半,断口处涌出墨汁,却被火一燎,立刻缩成了焦黑的团。

“这画里的玩意儿越来越横了!”胖子用火把捅向旁边的灌木丛,灌木叶子瞬间卷成了纸团,“连暗器都用上了!”

白泽的灵剑突然指向左前方:“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雾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有什么大家伙在喘气。很快,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雾里显形——是头熊,却比寻常的熊大了一圈,皮毛是灰黑色的,眼睛是两个空洞的墨点,爪子上还缠着网格线,每走一布,地上就留下个墨色的爪印。

“画出来的熊瞎子!”胖子举着火把迎上去,“看胖爷给你褪褪色!”

熊吼了一声,声音却像破锣,一点没有活物的生气。它挥爪拍向胖子,爪子刚靠近火苗,就“滋”地冒起白烟,疼得往后缩了缩。

“它怕火!”吴邪喊道,把打火机往熊的方向扔过去。火苗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正砸在熊的鼻子上,熊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像被戳破的纸人,开始往一起塌,最后化作滩冒着烟的墨汁。

雾在他们身后慢慢合拢,像被撕开的纸又自己粘了起来。吴邪回头看了眼,火光照亮的地方,雾里的墨色正在重新聚集,像在偷偷补画。

“别停!”白泽的灵剑突然加速,“它在后面布雾,想把咱困在里面!”

张起灵突然拐进条岔路,路尽头有块巨大的岩石,石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火”字,和陶片背面的刻痕一模一样。字的旁边还有道新鲜的划痕,像刚被什么东西凿过。

“是留记号的人!”吴邪摸出陶片比对,“这字和碎片上的刻法一样!”

张起灵用古刀敲了敲岩石,石头发出空洞的响声。他围着岩石转了圈,在背面发现个洞口,洞口被藤蔓堵着,藤蔓上的刺闪着墨色的光。

胖子用火把去燎藤蔓,刺立刻卷了起来,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洞口,洞里传来风的声音,带着点土腥味——是真的风。

“进去躲躲?”吴邪往洞里探了探头,“雾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解雨臣已经钻进洞,细刃在黑暗里划出点微光:“里面有台阶,是人工凿的。”

五人陆续进洞,胖子在洞口用燃烧的布条做了个简易的火墙,雾里的墨色撞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响,不敢靠近。

洞里比想象中深,台阶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踩上去滑溜溜的,带着真实的凉意。张起灵用刀鞘敲了敲洞壁,是实心的岩石,不是纸糊的。

“暂时安全了。”吴邪靠在洞壁上喘气,陶片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不再发烫,“这洞是谁凿的?”

白泽用剑尖挑开角落里的堆干草,草下露出个生锈的铁盒。打开铁盒,里面装着半盒火柴,一个日记本,还有块和吴邪手里一模一样的陶片,只是这块更完整些。

“找到正主了。”解雨臣拿起日记本,封面已经受潮发皱,“看日期,是半年前的。”

吴邪接过日记本翻开,字迹潦草,墨水晕得厉害,像是在慌乱中写的:

“……又在画里了,这次是山……它在补画,补得越来越快……”

“……发现陶片能烫它,碎片越多,烫得越狠……”

“……找到凿洞的人了,他们说这山是‘颜料盒’,玉棺里的墨是从山里流出来的……”

“……雾里有东西在抓我们,用火烧能逼退……但火快用完了……”

“……把陶片敲碎,分着带,总有能出去的……”

最后一页的字迹被墨渍糊住了,只隐约看见“墨根在山顶”几个字。

吴邪捏着那半块完整的陶片,和自己手里的碎片拼在一起,正好能对上一道纹路。两块陶片相碰的瞬间,突然发出微弱的光,光里能看见细密的纹路在流动,像活过来的血管。

“墨根在山顶。”白泽看着光里的纹路,“这陶片能引着我们找到它——它怕的不是火,是陶片里的东西。”

洞外的火墙突然“噼啪”响了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胖子凑到洞口看了看,骂了句:“他娘的,雾里的墨色聚成个大团,像要往里冲!”

吴邪把两块陶片揣进怀里,光透过布料渗出来,暖乎乎的。他站起身,看了眼身边的人——张起灵的古刀在暗处泛着冷光,胖子正往火把上添布条,解雨臣在擦他的细刃,白泽的灵剑嗡嗡作响,像在等号令。

“山顶是吧。”他笑了笑,声音在洞里荡开,带着点烟火气,“那就去山顶。咱倒要看看,这装颜料的盒子,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

洞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雾里的墨色像沸腾的粥。但这次,没人往后退。

毕竟,拆画拆到这份上,谁还在乎最后那点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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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壁被撞得咚咚作响,碎石簌簌往下掉。吴邪摸了摸怀里发烫的陶片,光透过布料映出淡淡的纹路,像张缩小的地图,指引着向上的方向。

“这洞八成是通山顶的。”他指着洞壁上隐约可见的凿痕,“你看这痕迹是往上走的,和日记里说的‘墨根在山顶’对上了。”

胖子往火把上浇了点酒精,火苗“腾”地蹿高,照亮了头顶的洞口——刚才没注意,洞顶竟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裂缝里透出点微光,不像是雾里的灰光,倒像天光。

“胖爷先探探路!”胖子扛起工兵铲,踩着张起灵搭的手往上爬,裂缝比想象中宽,爬了没几步,脚下就踩到了实土,“哎?上面是条道!”

五人依次爬上裂缝,发现竟是条依山开凿的窄路,路两旁的岩壁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几处燃尽的火堆,灰烬里混着和日记本同款的纸页碎片。

“看来之前的人就是从这儿上去的。”解雨臣捡起片纸页,上面还能看见“陶片聚光”四个字,“他们知道陶片的用法。”

吴邪把怀里的陶片掏出来,两块碎片刚碰到一起,光芒突然变亮,像盏小手电,照得前方的路一片通明。岩壁上的凿痕在光里格外清晰,甚至能看见工匠失手留下的歪斜刻线——真实得让人安心。

“这光够亮!”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比火把靠谱,还不怕风吹!”

白泽却盯着光里的纹路皱眉:“你们看,陶片的光在抖。”果然,光里的纹路像水纹般波动,“离墨根越近,它反应越强烈——我们没走错。”

窄路尽头是段陡峭的石阶,石阶上覆盖着层薄薄的墨霜,踩上去“嘎吱”作响,像踩在冻住的墨汁上。张起灵走在最前面,黑金古刀的刀背刮过石阶,墨霜遇刀立刻消融,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岩石。

“它在怕这刀。”吴邪看着消融的墨霜,突然想起古刀能吸墨的事,“黑金古刀和这墨根是对头?”

爬到石阶顶端,眼前豁然开朗——是片平整的山台,山台中央立着块巨大的玉碑,碑身布满了网格线,像被无数细线缠成的茧,网格眼里流淌着粘稠的墨汁,正顺着碑底往山下渗,和雾里的墨色一模一样。

“这就是……墨根?”胖子举着火把凑近,玉碑上的网格线突然收紧,墨汁“咕嘟”冒泡,像被烫到了,“还真会动!”

吴邪把陶片举到玉碑前,光芒骤然刺眼,玉碑上的网格线竟开始剧烈抖动,墨汁顺着网格眼往外喷,溅在地上燃起幽蓝的小火苗——和之前烧墨滩的火一样。

“果然怕这个!”他往前递了递陶片,玉碑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网格线寸寸断裂,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玉石,竟是块巨大的画板,画板上画着无数重叠的人影,有镇上的老板娘,有林子里的老汉,还有那些没画完的轮廓,最底下一层,画着个握着画笔的模糊身影。

“画匠在这儿!”解雨臣的细刃指向画板底层,“它把自己藏在最底下!”

那模糊身影似乎被惊动了,画板突然剧烈摇晃,无数人影从画里涌出来,有的举着锄头,有的拿着柴刀,全是之前见过的“角色”,只是这次的眼神里没有空洞,全是怨毒的墨光。

“他娘的,还带召唤旧部的?”胖子抡起工兵铲,拍飞个扑过来的人影,“胖爷这就给你们撕了画皮!”

张起灵的古刀突然插入玉碑底座,刀身爆发出强烈的吸力,涌出来的人影像被磁铁吸住的铁屑,纷纷往刀身撞,撞上就化作墨烟消散。吴邪趁机把陶片往画板上按,光芒穿透画板,底层的模糊身影发出痛苦的嘶吼,身影开始扭曲,像要从画里挣脱出来。

“它想出来!”白泽的灵剑横扫,斩断了几根试图缠住陶片的墨线,“别让它得逞!陶片能镇住它!”

吴邪死死按住陶片,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把他的手灼伤。他看见画板上的人影在成片消失,镇子、林子、荒原的画面像退潮般褪去,露出最原始的白底色。那个模糊身影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手里的画笔突然飞出,直刺吴邪的胸口。

“小心!”张起灵猛地拽开吴邪,画笔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插进岩壁,笔尖涌出的墨汁瞬间腐蚀出个大洞。

就是这一瞬的空档,陶片的光芒弱了半分。模糊身影抓住机会,化作道墨色的闪电,冲破画板,往山下逃去。

“想跑?”解雨臣早有准备,细刃甩出个银圈,正好套住墨色闪电的尾巴,“留下吧!”

墨色闪电剧烈挣扎,竟硬生生扯断尾巴,化作道青烟往雾里钻。吴邪捡起地上的陶片,两块碎片突然自动拼合,化作块完整的陶牌,牌面上的纹路清晰无比,像幅真正的地图,指着墨色闪电逃窜的方向——长白山深处。

玉碑在他们身后开始崩裂,网格线和墨汁一同化作飞灰,露出底下坚实的山岩。山台周围的雾正在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和远处连绵的山峦,风里带着松针的清香,真实得让人心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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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胖子喘着气,看着墨色闪电消失的方向,“这就完了?”

白泽收起灵剑,望着长白山深处:“没那么容易。它丢了墨根,元气大伤,但没彻底消失。陶牌指的方向,才是它真正的老巢。”

吴邪握紧手里的陶牌,牌面温热,不再是灼烧的疼,而是种踏实的暖。他望向远处的林海,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每片叶子的晃动都带着各自的节奏,再没有半分“韵律感”。

“老巢就老巢。”他笑了笑,把陶牌揣进怀里,“反正咱也没别的事,不如去串串门。”

张起灵的古刀轻轻嗡鸣,像是在应和。胖子拍了拍满是烟灰的衣服,往山下走去:“走!胖爷我还没吃着烤全羊呢,正好去深处找找,说不定那儿的牧民烤得更地道!”

解雨臣和白泽相视一笑,紧随其后。山风掠过山台,带着远处溪流的叮咚声,还有某种崭新的、自由的气息。

吴邪回头望了眼正在消失的玉碑残骸,突然觉得,其实画破没破干净也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又能一起往前走了。

管它前面是画里的陷阱,还是真实的险地——

一群连画都敢拆的疯子,还怕什么呢?

路还长,热闹还多着呐。

“越发的失控了。”白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灵剑的寒光在他掌心微微颤动,映出远处林海深处翻滚的暗云。那云不是白的也不是灰的,竟透着种墨汁般的粘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他们这边压。

吴邪捏了捏怀里的陶牌,牌面突然变得滚烫,上面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蛇,疯狂地扭曲着。“怎么回事?”他低头看去,陶牌上原本清晰的路线图正在模糊,被一道道突然冒出的墨线切割得支离破碎。

胖子刚点燃的烟卷“啪嗒”掉在地上,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松树,声音发紧:“那……那树在动!”

众人望去,只见那棵两人合抱的松树正缓缓弯折,树枝像手臂般扭曲伸展,树皮裂开道道墨色的缝隙,渗出粘稠的汁液,落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更诡异的是,树顶的枝叶正在重新组合,慢慢拼成一张人脸的轮廓,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死死盯着他们。

“它开始乱来了。”解雨臣的细刃出鞘,刃身映出周围的景象——不止那棵松树,附近的草木都在悄悄变形,灌木的枝条在地上爬行,像无数条小蛇,野花的花瓣展开又合拢,节奏快得不像活物,“墨根被破后,它控不住这些‘颜料’了,只能靠蛮力扭曲形态。”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嗡鸣着出鞘,刀身直指天空。暗云里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不是雷声,倒像是什么东西被撕裂。一道墨色的闪电从云里劈下,落地时化作条巨蟒,鳞片是由无数细小的网格线组成的,张开的嘴里喷出带着腥气的墨雾。

“他娘的,还玩上变形记了!”胖子抡起工兵铲迎上去,铲面撞上墨蟒的鳞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这玩意儿硬得像铁皮!”

白泽的灵剑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刺向墨蟒的七寸。剑尖刺入的瞬间,墨蟒发出一声非兽非人的嘶吼,鳞片上的网格线开始崩断,墨色的汁液喷涌而出,落在地上却没有渗透,反而像活物般往一起聚拢,竟又慢慢凝成几只小蛇,摇头摆尾地扑过来。

“它在靠分裂拖延时间!”白泽喊道,“别被这些小东西缠住,墨根已破,它撑不了太久,就是在赌我们耗不起!”

吴邪突然想起陶牌的光,忙把陶牌掏出来举过头顶。光芒再次亮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炽烈,那些扑过来的小蛇一触到光,立刻像冰雪般消融,连点墨痕都没留下。“它怕这个!”他惊喜道,举着陶牌往前冲,“跟着光走,它的分身靠近不了!”

张起灵的古刀在前开路,刀风卷着陶牌的光芒,在暗云下劈开一条通路。墨蟒的残躯还在不断分裂,但在光的照耀下,分裂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凝固在地上,化作一块布满裂纹的墨块,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暗云似乎更加愤怒了,翻滚得越发剧烈,云里隐约传来纸张被揉皱的巨响。山风突然变得刺骨,吹在脸上像被细小的刀片割过,吴邪伸手一摸,指尖竟沾了点墨色的血痕——是光没护住的地方,被风里的墨屑划伤了。

“它在透支力量硬撑。”解雨臣用细刃挑开一片飘过来的墨屑,墨屑在刃上烧出个小黑点,“但也说明,我们离它的老巢不远了。你看陶牌的光。”

果然,陶牌的光芒正朝着一个方向汇聚,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光里的纹路重新变得清晰,甚至能看到一个闪烁的光点,就在林海深处的某个山坳里。

“那就是它的藏身地!”吴邪精神一振,举着陶牌加快脚步,“加把劲,趁它病要它命!”

胖子一脚踹碎地上的墨块,啐了一口:“对!胖爷今天就给它来个彻底收工,省得以后再出来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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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的古刀突然指向侧面的山崖,崖壁上的岩石正在剥落,露出后面灰白的底色,像幅没画完的背景。但这次,连底色都在扭曲,仿佛整个山体都在跟着那团失控的墨色颤抖。

“快到了。”白泽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轻松,“它连伪装都顾不上了,这是最后的挣扎。”

穿过一片正在消融的树林——那些树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纸浆——眼前出现一个隐蔽的山洞口。洞口被浓郁的墨雾笼罩着,陶牌的光芒照在雾上,竟激起一圈圈涟漪,像投入水中的石子。

墨雾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平板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们……非要赶尽杀绝吗……留在这里……变成永恒的画……不好吗……”

“不好。”吴邪的声音斩钉截铁,举着陶牌一步步走向洞口,“永恒的画里没有酒,没有肉,没有胖爷的骂声,更没有能一起拆画的兄弟。这种永恒,谁爱要谁要。”

陶牌的光芒突然暴涨,像一颗小太阳,瞬间驱散了洞口的墨雾。洞里的景象暴露在众人眼前——没有想象中的机关陷阱,只有一块巨大的、正在融化的墨锭,墨锭上插着那支熟悉的无形笔,笔尖还在徒劳地往周围的岩壁上涂抹,却画出的全是混乱的墨痕,再没有之前的精细。

那就是画匠的本体。

它已经连凝聚人形的力气都没有了。

“结束了。”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举起,刀身映出墨锭惊恐的颤抖。

吴邪把陶牌狠狠按在墨锭上,光芒穿透墨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墨锭开始寸寸瓦解,那支无形笔在空中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最终“啪”地一声断成两截,化作飞灰。

暗云散去了,阳光重新洒满山林,带着真实的温度。林海恢复了平静,草木不再变形,风里只有松涛和鸟鸣。

吴邪看着手里的陶牌,光芒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变回一块普通的陶片,安静地躺在他掌心。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最后半瓶二锅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他娘的……总算消停了。胖爷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踏踏实实睡上三天三夜,再吃十斤酱牛肉!”

解雨臣收起细刃,笑着踢了踢他:“走吧,下山找个镇子,我请客。”

白泽望着恢复清明的长白山,灵剑轻轻入鞘:“它失控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毕竟,再厉害的画匠,也画不出真正的‘活’。”

张起灵走到吴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吴邪抬头,看见远处的山尖覆着皑皑白雪,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真实得让人想落泪。

他把陶片揣进兜里,朝着山下走去。身后,胖子在嚷嚷着要吃烤全羊,解雨臣在低声哼着小曲,白泽在和张起灵说着什么,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却格外清晰。

这人间的喧嚣,真好。

比任何精心绘制的画,都要好上一万倍……